這時,那些人見胡達過來,都閉上嘴巴,躬身行禮,退到了一旁。
胡達到了門口,喊道:“都給我先出來。”
房內的人都退出來,聚在了門口。
陳陽這才發現,居然足足有三十多人,在這里給人治病。
從這些人胸口的徽章來看,一個個的品級還不低,至少也是五紋天級煉丹師。
可是這幫人,卻對病情是一籌莫展。
“陳陽,你去看看,能不能救治。”
等房內沒人了,胡達指了指里面,對陳陽道。
陳陽看了眼房內,只見一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紋絲不動,就跟睡著了似的。
“我且試試。”
陳陽邁步走進了房間內,其他符文公會的煉丹師,卻都是一臉茫然之色。
一名感應前期的煉丹師,走到胡達跟前,問道:“老胡,這個小子是誰,怎麼沒在公會里見過?”
胡達把事情前因后果,給眾人講了之后,眾人都露出不屑之色。
“連祝副會長也沒辦法,那麼葛苓松只怕也一樣,更別說是葛苓松的徒弟了。”
“祝副會長想要壓葛苓松一頭,誰知葛苓松每次都不接招。”
“算了,待會這小子沒辦法,等他走了,我們再繼續研討病情。”
眾人議論了幾句,便站在門口,靜靜等待。
甚至,他們連房內看也沒看一眼。
因為他們覺得,陳陽肯定沒辦法搞定,自己根本沒必要看。
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陳陽從房內走出來,對胡達道:“胡前輩,走吧。”
“你也別著急離開無量城,先住幾天,在城內玩玩,然后再回苓松谷。”
胡達倒是沒架子,領著陳陽,朝符文公會外走去。
在他看來,陳陽這麼快就出來,肯定是拿房內的那個病人沒辦法。
不過,這也不能說陳陽造詣淺,畢竟整個符文公會,別說給那人治病,就連原因到現在也沒弄清楚。
其他的煉丹師,看著陳陽的背影,都以為他是知難而退了。
“明明是失敗,卻還故作鎮定,真是可笑。”
“看他年齡也不過二十多,難道還能比得上祝副會長不成?”
“何必與一個后輩計較,我們繼續。”
在場的煉丹師,等陳陽離開,正欲返回房間,只見一道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眾人都是一驚,除了陳陽,里面應該沒其他人了才對。
“啊!是他!”
頓時,一聲驚呼響起,有人認出來,眼前之人,居然就是那個,令他們束手無策的病人。
“我這是在哪里?”
病人撓了撓腦袋,看著面前一個個驚訝的面孔,一臉茫然之色。
眾煉丹師回過神來,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怎麼可能,他只是進去了一下,就把人治好了,而且還生龍活虎……”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一籌莫展,他隨手搞定,差距不至于這麼大吧,難道我們整個符文公會,還比不上葛苓松的一個記名弟子。”
“快,把他找回來,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怎麼把人治好的。”
三十多名煉丹師,一窩蜂地朝著符文公會外面追去,只留下那個被他們研究了很多天的病人,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更茫然了。
一幫煉丹師,從符文公會里呼嘯而過,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不知他們到底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的表情還著急。
眾人心生好奇,有些閑著沒事的人,便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這可是符文公會總會,人數眾多,沒事的人自然也多。
等到他們追到符文公會外面的時候,從三十多人的隊伍,變成了三百多人的隊伍。
而且因為有馴妖師的關系,人群之中,還跟著幾只真府期的妖獸。
“人呢?”
“不知道。”
“誰知他和胡先生去了哪里?”
“沒看見。”
一幫人站在符文公會門口,都停了下來,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追。
就在這時,胡達折返了回來。
煉丹師們一窩蜂地就圍了上去,把胡達嚇了一跳。
他看向那名領頭的感應前期修者,問道:“張銘,怎麼了?”
“陳陽呢?”
張銘急切問道。
胡達面露不悅之色:“他已經知難而退,你們該不會,還要揍他一頓吧?”
“當然不是。”
張銘擺了擺手,趕緊把事情給胡達講清楚。
胡達弄明白后,也愣在了當場,不敢相信,一個跟著葛苓松學習不到半個月的記名弟子,居然把符文公會沒辦法搞定的病人,隨隨便便就治好了。
“他人在哪里?”
見胡達發愣,張銘又問道。
胡達皺了下眉頭,沉吟道:“我把他送到路口,他說他自己在無量城內玩幾天,不用我招呼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啊!”
眾人一陣失望,沉默了下,有人問道:“胡先生,陳陽往哪個方向走了?”
胡達道:“前面路口左……”
他話還沒說完,一幫煉丹師便猛地朝著路口狂奔而去,然后左轉繼續追去。
這一幕,引得周圍的人一陣疑惑,不知這幫煉丹師,到底發了什麼瘋。
陳陽坐在一家酒樓上,朝下看去,正好看到那幫煉丹師,從樓下道路呼嘯而過。
他并不知道,那些煉丹師是在找自己,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葛桑,問道:“你不是去逛了嗎?怎麼在這里吃東西?”
剛才陳陽從樓下路過,聽到葛桑在樓上叫自己,便登上酒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