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狡辯?”
師行客已是知道前因后果,怒喝一聲,氣機將師克鎖定,冷聲道:“你說,下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師克已是徹底亂了方寸,結巴道:“我……我沒有下毒!”
陳陽冷笑一聲,抬手扔了顆丹藥在一臉驚恐的段凝香口中,道:“我已給你服下毒藥,一炷香之內,若是不服下解藥的話,你就會腐爛而死。現在我問你,師克是不是給我們下了毒!”
聽到陳陽的話,段凝香嚇得直哆嗦。
她可不愿就這麼死了,慌忙回答道:“下了,他下了毒,是我親眼看到的。他說師青璇自以為是,要讓她勝敗名列。”
說完,段凝香對陳陽哀求道:“快,快給我解藥。”
陳陽聳了聳肩,道:“我只是隨意給你吃了顆靈丹,對身體有益,并不是毒藥。”
聞言,眾人這才知道,陳陽是在騙段凝香。
如果段凝香剛才稍稍感應下,或許就會反應過來,可局面緊張,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得不說,陳陽的確是好手段。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師克見段凝香把自己的丑事供出來,勃然大怒,一掌朝著段凝香的腦袋打過去。
陳陽嗖的一個側步,不再壓制境界,恢復至凝魄中期,輕輕一掌,擋住了師克的攻擊。
咔嚓。
骨裂的聲音響起,只見師克的整個手掌,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手臂也軟塌塌地耷拉下去。
“啊!”
師克慘叫一聲,連忙往后退出數步,一臉驚訝地看向陳陽,驚呼道:“怎麼可能,你……你是凝魄境!”
眾人看向陳陽,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陳陽一直壓制了境界。
“他看起來年齡不大,居然就達到凝魄境,這天賦卻是不簡單。”
“這樣的天賦,即使在四大學院,也稱得上是天才了吧。”
“剛才我們還說別人連牛糞不如,真是好笑。”
眾人低聲議論,都對陳陽刮目相看。
“克兒!”
見師克受傷,師永昌面露擔憂之色,連忙過去查看師克的傷勢。
他看過之后,發現師克整條手臂的骨頭,竟然全都碎成了粉末,連接續也做不到。
他心頭大怒,突然出手,朝著陳陽攻上來,喝道:“你竟敢傷我兒子,找死!”
“師永昌,你干什麼?!”
見師永昌動手,師行客怒喝一聲,連忙出手,想要幫陳陽擋住他。
可旁邊的師烈,豈能讓師行客如愿。
“哼!”
師烈冷哼一聲,轟然出手,攔住了師行舟。
為了避免打傷廣場上的族人,兩人剛一交手,都不由自主地飛到了高空中。
轟隆。
巨響從空中傳來,強大的沖擊波震蕩開,令整個燕南城都被驚動。
“糟糕!”
師行舟暗道不好,他不是天才,沒有越級戰斗的能力,被攔下后,卻是無法突破師烈的阻攔。
他擔憂地看了眼下方,只見陳陽使出疾風意境,嗖的往后退避,躲開了師永昌的攻擊,已是站在了議事殿的屋頂。
他暫時松了口氣,對師烈道:“老祖,師克下毒害青璇,違犯族規,即使把他殺了,也不過分。現在,他只是斷了一條手臂,師永昌就要殺陳陽,這算什麼?”
師烈神色冷漠,道:“就算要處罰師克,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動手。外人傷我師家之人,師家之人理應反擊。你身為族長,不以身作則,反而幫一個外人,這是吃里扒外。哼哼,依我看,你這族長,還是別做了。”
這話顛倒黑白,讓師家之人,都感到不齒。
眾人也都看出來,師烈、師永昌已是擺明,想要搶奪家主之位。
師行客刷的取出了兵器,神色堅定,對師烈道:“老祖,請你讓開,若是陳陽被師永昌殺害,我保證,我師行客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師永昌!”
“怎麼,你要動手殺我不成?”
師烈見師行客拿出武器,他雙目一瞪,厲聲喝道。
見此,師永昌則是心頭暗喜,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把師行客殺死,如果師行客對師烈動殺機,那麼師烈便可趁機,把這個絆腳石,徹底地除掉。
如此一來,他師永昌統領師家、通來商會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阻礙了。
師行客也不想落人話柄,手握兵器,沉聲道:“老祖,我不是要殺你,我只是想請你讓開,不要放任師永昌胡作非為,殺害陳陽。”
“依我看,胡作非為的是你!”
師烈冷喝一聲,真元涌動,一副要開戰的架勢。
眼看戰斗一觸即發,陳陽站在議事殿的屋頂,朝著師行客喊道:“行客伯父,且慢!”
師行客低頭看了眼,面露疑惑之色,道:“何事?”
陳陽指了指廣場上,正欲出手追擊自己的師永昌,問道:“我就是想問問,我可不可以,把他殺了?”
嘩。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此人未免太狂妄了,他年紀輕輕便達到凝魄中期,的確天賦很高,但要跨越兩個小境界戰勝師永昌,根本不可能。”
“他剛才倒是表現得挺聰明,可這性格,太自以為是了。”
“真是不知好歹。”
眾人無不搖頭,皆是認為陳陽太狂妄。
師永昌見一個凝魄中期,也敢叫囂著殺自己,他更是憤怒,刷的取出一件四紋玄器長刀,舉刀朝著陳陽攻上來,喝道:“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能夠殺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