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康好歹是凝魄巔峰,就算打不過,也不至于這麼快就死了吧?
嚴慶桓目光一轉,突然現袁恪文在現場。
他眼皮跳動了下,暗道:“該不會,是袁恪文出手的吧?”
在嚴慶桓看來,只有袁恪文,才有實力將嚴康擊殺。
他收回目光,對嚴維問道:“是誰把嚴康殺了的?”
嚴維眼皮跳動了下,瞥了眼陳陽,道:“是……陳陽。”
“陳陽!”
嚴慶桓順著嚴維的目光,朝著陳陽看過去,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他知道陳陽殺了凝魄后期的嚴川,可也不至于,跨越兩個小境界,把凝魄巔峰的嚴康也殺了吧?
這小子的天賦,到底是有多逆天?
“也不管他有什麼底牌,看樣子,只有我親自出手,才能將他擊殺了。說不定,不僅能拿回地圖,還能從這小子的身上,得到一些其他的寶物。”
嚴慶桓心里思索了下,看了眼陳陽身旁的易明知,轉頭對另一座屋頂的易靖畑道:“易家主,你們易家的人,你約束好,萬一待會誤傷的話,豈不是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易靖畑剛才已經和嚴慶桓表態,他不會插手陳陽的事情。
他看向易明知,沉聲道:“明知,過來。”
易明知面露為難之色,沉默了下,眼神漸漸變得堅定,道:“父親,陳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豈能在這種危急時刻,棄他而去。就算今日可能會死,我也不會選擇茍且!”
聞言,陳陽看了眼易明知,眼中露出贊賞之色。
這個朋友,值得結交。
可是,聽到易明知的話,易靖畑卻面露不悅之色,冷聲道:“我讓你給了他三紋玄器寶劍,已經是仁至義盡。
難道,他幫過你,你就要陪他一起死嗎?”
聽到這話,陳陽這才知道,原來易靖畑對自己是這種態度。
“呵呵,一件三紋玄器,竟然就叫仁至義盡?”
陳陽笑著搖了搖頭,把剛才易明知給自己的三紋玄器寶劍取出,揮手朝著易靖畑扔過去,道:“你的‘仁至義盡’,我不要了,你自己拿回去吧。”
嗖。
寶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飛向易靖畑。
見此,眾人心里都有些意外
這可是三紋玄器,價值不菲,竟然就這麼不要了,陳陽實在夠骨氣。
不過,易靖畑卻認為,陳陽這是在挑釁他。
他接住寶劍,眼眸一沉,將寶劍收入納戒,對陳陽道:“年輕人,你只是把明知從海岸拉起來,其他并未做什麼,我給你三紋玄器,已是報足了恩。沒想到,你居然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
陳陽瞥了眼易靖畑,冷聲道。
易靖畑怒道:“你好大的口氣,莫非你要以一己之力,對付我們易家和嚴家不成?”
“父親!”
易明知面露為難之色,喊道。
“住嘴!”
易靖畑呵斥一聲,道:“明知,你還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嗎?這就是個狂妄自大的小人,說不定他救了你,是另有所圖。”
陳陽冷笑一聲,嘲諷道:“伯父,你這話就不對,我連你的‘仁至義盡’也還給你,你居然說我另有所圖?”
易明知眉頭緊皺,勸道:“陳兄,我父親畢竟……”
“行了,明知。”
陳陽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很夠朋友,看在你的面上,我就不和你父親計較了。”
“什麼,不和我計較?你一個凝魄中期的小子,居然說不和我計較?陳陽,我看你,是不是弄反了!”
易靖畑越來越憤怒,猛然間爆出強大的真元,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他洞虛前期的威壓釋放,周圍人群都嚇得瑟瑟抖,只覺那恐怖的威壓,仿佛要把自己的血脈壓爆了一般。
大家本以為陳陽和易明知在一起,易家出現,應該會幫他。
可誰知道,現在他又和易靖畑翻臉了。
不過,易靖畑也真是過分,陳陽救了易明知的性命,他居然一件三紋玄器就把陳陽打,還想置身事外,任由嚴家去對付陳陽。
這樣做,簡直是忘恩負義。
陳陽對其不屑,也情有可原。
但現在陳陽一個人,同時得罪了易靖畑和嚴慶桓。
這可是兩名洞虛境的修者,他絕對不可能戰勝,一絲一毫的可能都沒有。
眾人的目光,看向陳陽。
卻現,陳陽依舊是鎮定自若,完全沒有陷入絕境的覺悟。
這態度,太狂了,狂到爆炸!
“難道,我錯了?”
袁恪文有些動搖,覺得自己拉攏陳陽,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陳陽雖然天賦高,潛力大,但就這狂妄的性格,以后不知道會惹上什麼麻煩,說不定就把袁家給連累了。
可是,剛才邀請陳陽當客卿的話已經說出口,此刻若沒有任何表示,豈不是讓云帆島的人笑話。
看樣子,還是得出面才行。
袁恪文思索了下,正打算幫陳陽出頭。
就在這時,嚴慶桓卻突然開口道:“易家主無需動怒,這狂妄的小子,交給我來處置即可。”
聞言,易靖畑有些意外,誰殺陳陽,難道有區別嗎?
嚴慶桓傳音道:“畢竟陳陽救了令郎易明知,若是你動手的話,難免招人話柄。不過,他殺了我兒嚴鼎等人,我殺他,卻是理所應當。”
這話說得在理,易靖畑并未多想。
但他卻不知,嚴慶桓是擔心,他把陳陽給殺了之后,把自己的地圖給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