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回頭看了眼呂秋,接著道:“現在,你把手放到我的背后傷口處。”
呂秋不知所以,但只能照做,數字都貼在了陳陽的后背。
剛碰到的瞬間,他沒有任何感覺。
但就在這一刻,地面的兩個陣法都啟動,一股電流般的麻痛感,從呂秋的掌心傳來,并且越來越強烈。
不過幾個呼吸間,合星境二重的追求,就已經痛得面紅耳赤,汗水直流,咬緊牙關才忍受不住沒有喊出聲。
而他能感應到,自己體內的力量,正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加持在陳陽的身上。
陳陽閉上眼睛,雙手虛空結陣,用赤星石接連在自己身上留下陣法,足足過了十分鐘,這才完成。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以他為核心爆開,然后猛然收斂,仿佛什麼都未發生過。
而他的眼睛,也從漆黑的顏色,變成了紅色。
他看來面前的四象鼎,不去控制丹鼎,全神貫注分解藥液,然后融合丹藥。
殿內眾人,都屏息凝視。
剛才還不相信他的人,此刻都有種感覺,或許他可能會成功。
不知不覺,一共已經過去了五個時辰。
距離半天的期限,還有一個時辰,這讓眾人開始擔心,陳陽能不能煉制成功。
“不可能,楊樹昉花半年,他花半天,絕不可能。”
站在后面的斬劍宮執事弟子,不少人都暗暗搖頭,認為陳陽會失敗。
但眾人看向陳陽的目光中,依舊充滿了敬佩。
而楊樹昉,此刻已是看得呆了。
他確定,剛才陳陽使用的手法,正是傳說中極其玄妙的血祭融丹法。
可令他搞不懂的是,為何陳陽的血祭融丹法,需要借助呂秋的力量,而且在自己身上弄那麼多陣法符文,這又是什麼名堂?
而且,陳陽煉制靈谷玄伏丹的過程,手法,和他使用的完全不同。
他是越看,越覺得奇怪。
不知不覺,又半個時辰過去,距離半天,只有半個時辰。
如果陳陽不能煉制成功,就輸了。
“喝!”
這時,陳陽口中一聲暴喝,噗的噴出鮮血來,只見丹鼎中傳來濃濃的藥香,并且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從丹鼎中傳出來,朝著四面八方震蕩開。
“木燃前輩,快放開丹鼎。”
陳陽連忙大喊道。
木燃松開丹鼎,丹鼎轟隆落在了地面,將地面砸破,能量繼續震蕩開。
殿內不少合星境的修者,立刻出手壓制了力量,不然的話,整個宮殿都可能把破壞。
因為四象鼎關閉,眾人此刻都看不見里面是否丹成。
但從傳出來的藥香來看,即使沒成功,里面的丹藥碎渣也是好東西。
“呼、呼……”
陳陽喘著粗氣,面色慘白,整個人已經是精疲力盡。
煉制靈谷玄伏丹,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幾乎把所有能使用的手段,全部都使出來,接住了呂秋和木燃的力量,這才成功。
可即使如此,還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果再晚十分鐘,他就會遭到力量的反噬,血脈爆裂而亡。
就連呂秋和木燃,也會重傷。
但慶幸的是,在達到生命極限前,終于完成了。
可此時他已經能量耗盡,四肢疲軟,連動也動不了,就連張口說話也成問題。
背部的鮮血還在流,他顧不上止血,服下一顆丹藥,盤膝而坐,補充損耗一空的能量。
“成功了嗎?”
“應該沒成功吧,看陳陽的樣子,就快死了似的。”
“呂外使和木外使也損耗眼中,看來這丹藥,好真不好煉制。”
斬劍宮的執事弟子,都在后面低聲議論起來。
閆文昭、尚洲、楊樹昉的眼睛,則都定格在四象鼎上,感應著連忙傳出來的藥力波動。
雖然他們都好奇結果,但畢竟身份在那里擺著,沒人會上去揭開丹鼎一看。
“失敗了。”
楊樹昉感應后,目光一亮,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之色,站出來道:“諸位不用等了,這丹鼎傳出的藥力雖強,但和靈谷玄伏丹的差距還是頗大,丹藥肯定是沒有煉制成功。而且,他使用的藥材、煉制的手法,都頗有問題,自然不會成功。”
聞言,閆文昭、尚洲都感到有些遺憾,但隨即便平靜下來,覺得陳陽沒有煉制成功,不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罷了,沒什麼好遺憾的。
不過,他們沒見過靈谷玄伏丹,此刻也不好判斷。
陳陽看樣子已是虛脫,此刻沒工夫開口,尚洲把目光看向面色蒼白的木燃,問道:“木燃,你和呂秋見過靈谷玄伏丹,是否真如楊副宮主所言,藥力差距極大?”
木燃看了眼四象鼎,心頭頗為遺憾,恭敬道:“啟稟尚宮主,的確……有些差距。”
“看來是失敗了。”
閆文昭感嘆一句,接著道:“一個至尊境九重的修者,煉制靈谷玄伏丹,能達到這種地步,已經非常不容易。說不定給他半年時間,便能成功。”
這句話,無疑是閆文昭表態,不會追究陳陽的責任,保住陳陽。
不僅如此,眾人也知道,木燃和呂秋也應該不會再追究。
聽到閆文昭的話,楊樹昉眉毛一挑,站出來道:“閆副閣主,陳陽擅長煉丹,既然如此,不如把他交給我,讓他在藥宮修煉,將特長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