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陳陽的殺意、氣勢,會那麼強大。
但這畢竟只是一個一星一重的修者,他要殺掉,輕而易舉。
不過,他剛剛一動,曹范陽的一個眼神,就制止了他的行動,然后笑道:“呵呵,妙春齋真是有意思,王甫澤不出面,卻讓自己的小師傅出面。這是不是說,這位小師傅,可以代表王甫澤?”
“汪倫索是吧,你的命,我要定了。”
陳陽瞪了眼汪倫索,這才看向曹范陽,沉聲道:“我代表不了王甫澤,但你們若是想要踢館,我陳陽既然是他的師傅,自然可以幫他接下。無論任何規則、條件,我都不懼。不過,我就怕你不敢。”
一聽這話,對陳陽的丹道造詣沒有信心的劉昂等人,無不面露擔憂之色。
劉昂上前,低聲對陳陽道:“師爺,此事涉及到師傅的名聲,不如還是等他煉完丹,出來之后,讓他親自來與曹范陽交涉吧。”
見劉昂說出這番話,云芝閣眾人更是堅信,陳陽沒有真本事。
不然的話,他怎會擔心陳陽呢?
“無妨。”
陳陽對劉昂擺了擺手,平靜地瞥了眼曹范陽,道:“打,我打不過他。但要論丹道,一百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位小師傅,可真是狂妄囂張呀。”
曹范陽陰測測地笑道,語氣一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玩玩。也別說我以大欺小,規則、條件,一切全部都你來定。”
一聽這話,劉昂等人背后汗都出來了。
他們實在是不信,陳陽有足夠的丹道造詣,可以把曹范陽壓制。
“師傅,這種小角色,哪里用得著你出面。”
這時,汪倫索站出來,恭敬對曹范陽行了一禮,道:“要比,我和他比即可,哪里用得著師傅你紆尊降貴。”
“對,師傅,讓阿倫去就行。”
“阿倫就足夠對付他了。”
其他幾名曹范陽的弟子,也都開口道。
曹范陽思索了下,心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但正欲答應,陳陽開口道:“呵呵,曹范陽,你是怕輸給我,所以讓你的徒弟出面嗎?
也對,這樣一來,即使是輸了,他們也代表不了你,你就有借口給自己開脫了,真是聰明。”
“小子,你說什麼?”
“我師父會怕你?”
云芝堂的人,指著陳陽喊道。
陳陽不為所動,只是平靜地看著曹范陽。
曹范陽啞然失笑,抬手示意眾人噤聲,然后道:“算了,為了避免落下口舌,我便和他斗一斗。”
“曹丹師好膽色。”
陳陽笑了笑,接著道:“這樣吧,我們各自給對方出三道題,如何?”
“當然可以。”曹范陽捋了捋胡須,抬眸瞄了眼陳陽,笑道:“不過,就怕你一道題也答不出來。”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陳陽目光一轉,掃了眼汪倫索和趙鉞,接著道:“就這麼比斗,未免太沒意思,來點賭注,不知你敢不敢?”
“穩贏的局面,我有何不敢?”
曹范陽只覺好笑,心想陳陽想必也有些本事,但也不看看和誰比,竟然想贏過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陳陽望了望泛海殿,對曹范陽道:“這妙春齋畢竟是我徒弟的,不能作為賭注。不過,我這條命,可以拿來賭。我若是敗了,我的命,你們任意處置。”
嘩。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誰也不料,陳陽竟然把自己的命拿出來賭,這簡直太瘋狂了。
關鍵是,在場所有人中除了宋媛有那麼點信心之外,其他誰也不相信,他能夠贏得了曹范陽。
“師爺,你再考慮一下。”
劉昂大驚,連忙上前勸說。
“不用考慮。”陳陽轉頭看了眼劉昂,平靜道:“放心,一切,我都能搞定。”
“哈哈哈,真是年少輕狂。”
曹范陽大笑道,看似在贊賞,其實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陳陽不以為意,看向曹范陽,道:“我是把命拿出來做賭注了,你們若是敢賭的話,就把他和他拿出來。”
說著,陳陽指了指汪倫索和趙鉞,接著道:“如果我贏了,這兩個人的命,就歸我。”
“你一條命,賭兩條命,你有那麼值錢嗎?”
曹范陽冷笑道。
陳陽道:“我是王甫澤的師傅,我若是敗給你,被你殺死,你應該明白這代表著什麼。說個不客氣的話,別說是他們兩個,就算是你所有的徒弟,也未必比得上我一條命。”
雖然曹范陽對陳陽的實力不承認,但陳陽現在的確是王甫澤的師傅。
他若是贏了陳陽,將其擊殺,這的確是意義非凡。
不過,拿自己的兩個徒弟的性命做賭注,這若是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卻不太好。
就在曹范陽猶豫的時候,汪倫索戲謔地瞥了眼陳陽,對曹范陽道:“師傅,答應他吧,反正這個垃圾,也不可能贏得了你。”
見此,趙鉞也立刻表態:“師傅,我的命做賭注,這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畢竟,你不可能輸給他。”
有了這兩人的表態,曹范陽不再考慮,對陳陽道:“既然如此,那你的賭注,我答應了。”
“多謝曹丹師把他們兩人的命交給我。”
陳陽對曹范陽一拱手,灑然笑道。
趙鉞喝道:“你還真以為自己贏定了?哼,等你輸了,我要親手砍下你的頭。”
汪倫索冷笑道:“留一半給我砍。”
陳陽瞥了眼這兩人,眼中閃過殺意,道:“汪倫索、趙鉞,你們會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