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真正對陣的時候,他卻完全不料,雙方的差距依舊是如此之遠。
這對他的信心,打擊非常大。
砰轟。
崔安被擊中,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嗖的穿過了武斗場的陣法。
他仰頭望天,整個身體鮮血淋漓,目光一片木然,只覺天空中的星辰、云朵,仿佛都變了碩大,朝著自己壓迫了下來,要把自己直接壓死。
“不,這不該是我的命運。”
崔安心頭暗道,目光突然變得堅定,穩穩的停住了身子,眼神冷峻地看向了武斗場中的蓋元若。
“崔師兄,你沒事吧。”
浩氣劍閣的弟子們,全都朝著崔安飛過來,關切道。
“我沒事。”
崔安示意劍閣弟子無需擔憂,目光依舊是死死地盯著蓋元若,只見他嘴唇動了下,也不知他自言自語說了些什麼。
接著,他身形一動,嗖的朝著儒法宗之外飛去,對令夏道:“令師兄,我先走一步,抱歉。”
他語氣誠懇,帶著一絲決然,讓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令夏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見崔安遠去,便把話咽了回去,嘆息著搖了搖頭。
“被蓋師兄擊敗之后,就沒臉見人,先滾了嗎?”
“浩氣劍閣的弟子,要麼是膽小鬼,要麼是窩囊廢。”
“看來,他們也沒拿得出手的人了。”
“就算有,呵呵,打得過蓋師兄嗎?”
……
儒法宗的弟子,此刻是氣勢大漲,紛紛出言嘲諷浩氣劍閣。
劍閣弟子面色越發難看,尤其是實力不如崔安的,更是敢怒不敢言,真有種自己是窩囊廢的感覺。
令夏作為大師兄,自然要站出來。
他神色冰冷,對傲立于武斗場中的蓋元若一拱手,道:“蓋兄,還請繼續挑戰。”
蓋元若目光冷冷的掃過浩氣劍閣眾弟子,平靜道:“我只需勝一場,儒法宗就贏了。而這一場,肯定是我勝。說實話,讓我和你們打,著實是有些欺負人。因為你們這些平凡人,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令夏嘴角抽搐了下,語氣中帶著怒意,道:“蓋兄,你只需說明,你挑戰誰即可,其他的話毫無意義。”
在令夏看來,蓋元若肯定會挑戰他。
無論輸贏,他一定要和蓋元若一較高下。
劍閣弟子也都激動不已,渴望令夏出戰后,能夠將蓋元若擊敗,一掃恥辱。
不過,蓋元若卻淡然一笑,道:“聽聞浩氣劍閣中,有位超凡脫俗的天才弟子,名為陳陽,曾經擊敗過壓制境界后的南宮渾天,我倒是想看看,這位陳師弟,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儒法宗的弟子,只有肖飛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陳陽的消息,并且明白此次邀約浩氣劍閣來,點名了讓陳陽赴約。
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何宗主章延廷會關注陳陽,但既然此人來了,自然是要看看這位就連宗主也關注的人,是否真是三頭六臂。
不過,其他儒法宗的弟子不知情況,聽到蓋元若的話,頓時沸騰了起來,紛紛好奇,到底誰是陳陽。
“陳陽是誰?沒聽說浩氣劍閣有這麼個人。”
“或許是最近崛起的吧,浩氣劍閣不是九大宗門,我們不太關注,不知道此人,也在情理之中。”
“凌玉宗的首席大弟子南宮渾天是即摩界十杰之一,他能擊敗壓制境界的南宮渾天,實力也非同小可。”
“哪個人是他?”
儒法宗弟子目光落在浩氣劍閣這邊,紛紛猜測誰是陳陽,但都沒注意到陳陽的身上。
因為陳陽此刻表現出的一星一重境界,實在太不顯眼,誰也不會料到,陳陽就是他。
劍閣的一名女弟子,轉頭瞥了眼陳陽,沉聲道:“看樣子,對方要對陳師弟發難了。”
另一名弟子道:“他們特別點名了讓陳師弟來,自然是有所針對。可陳師弟對上蓋元若,境界足足差了六重,怎可能是對手。這蓋元若,不會是想借此機會,假裝錯手把陳師弟殺了吧?”
張緒瑞眼珠一轉,面露鄭重之色,低聲對陳陽道:“陳師弟,無論如何,你可千萬不要出戰,不然的話,就中了他們的奸計。”
陳陽笑而不語,看向令夏,此事先讓這位大師兄來決斷。
令夏沉思了下,對蓋元若道:“蓋兄,陳師弟的確是頗有才能,但他和你的差距,還是不小的。你若是挑戰他,豈不是欺負我們劍閣,這五局三勝,又有什麼意義?不如,我與蓋兄一戰,如何?”
蓋元若斜睨了眼令夏,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輕蔑和不屑,笑道:“令夏,你的實力的確不錯,但在我眼里,和其他人都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你,或者陳陽出戰,結果都是一樣。’
這番話,讓令夏大怒,差點就暴走。
不過,沒等他開口,蓋元若接著道:“但若是我把陳陽贏了,你們劍閣難免不服氣,我這人,可不喜歡讓人以為我勝之不武。不如這樣,我和陳陽打一場,若是他贏了,你們便贏一場,但若是他輸了,這一場就不算,我再繼續挑戰,怎麼樣?”
蓋元若這個提議,對浩氣劍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十分的公平。
可問題是,陳陽有機會贏嗎?
而且,萬一蓋元若的目的,不是擊敗陳陽,而是殺陳陽呢?
若是如此,陳陽出戰,損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