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羅笑也不甘落后,上前道:“虛焜大人,要不要我先去看看情況,如果陳陽臣服,就不勞你出面了。”
這話,應羅笑當然只是說來聽聽,不過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
虛焜斜睨了眼應羅笑,沉聲道:“區區陳陽,何必放在眼里,他若是真要找我,讓他來這里便是。不過,我要先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虛焜轉身看向牢房門外,道:“進來。”
前來報信的人,立刻進入牢房,跪伏在地,恭敬道:“卑下張彪,拜見虛焜大人。”
虛焜俯視張彪,沒有令其起來,沉聲問道:“把外面的情況,說來聽聽。”
張彪戰戰兢兢道:“我們守衛魁星閣傳送門,卻見傳送門開啟,有人傳送進來,正是陳陽。瞬息間,他擊殺了其他所以同伴,只留下了我一人。”
聞言,丁萬年面露疑惑之色,打斷道:“為何別人死了,他卻留下你?”
張彪忙道:“他是留一個活口,讓我來給你們通風報信。”
砰。
丁萬年一腳踢在張彪的身上,怒斥道:“陳陽前來報復,不潛伏偷襲,當讓你來通風報信,你騙誰?”
張彪摸著被丁萬年踢爛的肩膀,哭喪著臉道:“真的,真是陳陽讓我來給你們報信,他說他要殺了虛焜大人和楊賀廷大人,讓二位大人,準備好受死。”
“好大的口氣!”
丁萬年一臉憤怒之色,對虛焜道:“虛焜大人,陳陽竟然敢如此張狂,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建議,不要給他活命的機會,他若是出現,請虛焜大人直接把他拿下,斬斷四肢,廢掉修為,然后用毒藥罐子把他裝起來,慢慢腐蝕掉。”
聽到如此狠毒的手段,虛焜目光凝縮了下,點頭道:“陳陽囂張至此,我若是不給他懲戒,即摩界的人,還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丁萬年,就按你說的做。”
見虛焜采納了自己的建議,丁萬年面露喜色,只覺自己離虛焜的親信地位,又近了一步。
見此,應羅笑不甘落后,道:“虛焜大人,我覺得把陳陽的眼睛挖出來,鼻子耳朵割掉,嘴巴打碎,更能讓他知道,與你作對的下場。”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折磨人,卻是比死還慘。
聽到應羅笑的話,眾人背脊發寒。
被鐵鏈困住的堯,抬頭冷冷地看著丁萬年、應羅笑,冷聲道:“你們兩個小人,居然能做到九大宗門的宗主,真是奇跡。”
“堯,我們為虛焜大人辦事,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丁萬年怒斥一聲,面露兇狠之色,作勢就要上前攻擊堯。
“住手。”
令人意外的是,虛焜制止了丁萬年。
丁萬年連忙停下來,躬身道:“虛焜大人,是我莽撞了,我不該擅作主張。”
虛焜并未理會丁萬年,瞥了眼堯,道:“堯始終是要殺的,但不是現在。陳陽此刻前來魁星閣,十有八九是為了救堯。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到了之后,我先把他制服,然后當著他的面,把堯殺了,豈不更好。”
應羅笑連忙道:“還是虛焜大人高明。”
堯咬牙切齒道:“丁萬年、應羅笑,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
丁萬年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得堯口吐鮮血,冷喝道:“給我住嘴,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
罵完了堯,丁萬年對虛焜躬身道:“虛焜大人請放心,我這一掌,他還死不了。”
“呵呵。”
虛焜笑了起來,拍了拍丁萬年的肩膀,道:“你這樣的走狗,我很喜歡,你以后必然會前途無量。”
被稱呼為狗腿子,丁萬年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即逝,隨即彎腰鞠躬道:“多謝虛焜大人賞識。”
應羅笑只覺被丁萬年搶占了先機,心頭不忿,對張彪呵斥道:“這里沒你的事,滾去告訴陳陽,讓他前來令死。”
張彪沒有動,抬頭看了眼丁萬年和應羅笑,道:“丁前輩、應前輩,陳陽還讓我傳話給你們,他要取你們的人頭。”
丁萬年和應羅笑愣了下,隨即都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陳陽必死無疑,想殺他們,根本不可能。
“行了,等陳陽來即可,他不足為慮。”
虛焜給這件事下了定論,轉頭看向楊賀廷,沉聲道:“楊賀廷,立刻把你手印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楊賀廷自知不可能抵抗虛焜,面色難看之極,從納戒印,道:“我只有半個天鑒文印,另外半個在浩氣劍閣手中。”
第4819章 來自第九界
虛焜右手一招,隔空御物,將楊賀廷手印收入手中。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楊賀廷,冷聲道:“你真的只有半個天鑒文印?”
楊賀廷將那幅山水畫取出,道:“另外半個天鑒文印之前藏于這幅畫里,而這幅畫落入浩氣劍閣手印取出,卻沒有找到。”
虛焜相信楊賀廷不敢騙自己,沉吟道:“這麼說,那半個天鑒文印,是真的落入了浩氣劍閣某人手中。”
楊賀廷道:“十有八九在陳陽手中。”
“如果真如此,陳陽來得正好。”
虛焜冷笑一聲,卻是不再理會楊賀廷,低頭打量著手印。
看著這個只有“鑒印”二字的印章,他眼中閃過精芒,仔仔細細地觀摩起來,似乎想要從這個印章中發現什麼。
牢房中的人,都不敢打斷了虛焜的思維,一時間,竟是寂靜得可怕。
“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