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谷內,副宗主、長老、峰主、弟子,一群人竟然在此大規模戰斗,你們把門規放在哪里,這成何體統。”
就在眾人以為劉影被殺,藺元鶴、藺疾等人打算逃命的時候,一聲冷喝,從籠罩劉影的磅礴能量中傳來。
聞聲,藺元鶴、藺疾面露希冀之色,因為他們聽出來,這是清幽谷宗主李驊慎的聲音。
如果是在之前,藺元鶴、藺疾等人是萬萬不希望李驊慎出現,因為會阻礙他們殺陳陽。
可現在,陳陽占據了上風,李驊慎就成了他們的救星。
因為只有李驊慎能夠鎮住場子,制止陳陽對他們出手。
“不知宗主,會如何處置此事。”
于騰想到陳陽殺了毛龍星等人,心里就是一陣擔憂。
“二星八重,居然能完全擋下蒼穹之怒箭矢,清幽谷這位宗主,實力在同階之中,卻是相當出眾。”
陳陽望著飛速散開的能量,打開小世界之門,針尖大小的藍色漩渦凝聚在他的掌心之中,淡淡的空間波動,沒有任何人能夠感應到。
有了這個準備,如果李驊慎對他出手,他也絲毫不懼。
哪怕現在沒有了絲毫星能,也不用擔心。
能量爆裂的沖擊力很強,很快便引動能量亂流彌散開,天空中露出兩道身影。
其中之一,是斷了雙臂的劉影。
另外一人,十名手持毛筆的老者。
老者正是清幽谷谷主李驊慎。
他留著長長的白色胡須,身上穿著褐色長袍,袍上沾染著不少藥草碎屑,還有幾分爐灰,顯然他來的十分著急,但這并不影響他強大的氣勢。
他手中的毛筆,足有五米長,雄渾的星能繚繞其上,前端的紅色毫毛便有兩米長,能量令其凝練起來,前段尖銳,十分霸道。
剛才擋住蒼穹之怒箭矢攻擊的,正是這支名為“繪山河”的毛筆。
此筆攻防一體,威力強大,在白界北星環頗為有名。
但擋住蒼穹之怒箭矢,這支繪山河毛筆,也承受了不小的沖擊,筆尖的毫毛正在絲絲飄落,受到了些微的損傷。
這一幕,讓眾人更是對陳陽高看幾分。
畢竟剛才蒼穹之怒箭矢維持的時間已經很長,并且擊中過劉影一次,現在竟然還能傷到李驊慎的兵器,足見其威力強大。
“拜見宗主。”
“拜見宗主。”
李驊慎一露面,在場無論長老、峰主、弟子,無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
刷。
李驊慎將手中的繪山河毛筆放下,明銳的雙眸掃過全場,最后停頓在陳陽的身上,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他是得到緊急消息,所以剛剛煉丹結束,就立刻趕過來。
本以為是于騰和藺元鶴的爭鋒,可誰知道,竟然是陳陽和劉影對戰,陳陽還占據了上風。
這個叫做陳陽的弟子,他沒有任何印象。
可就是這麼個弟子,竟然跨越五重境界,打斷了劉影一條左臂,差點把劉影擊殺。
如此戰力、天賦,實在太恐怖。
李驊慎暗自疑惑,如此人才,為何以前一點也不知道消息?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宗主,還請你為我做主。”
劉影見李驊慎陷入思索之色,上前大喊道,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李驊慎瞥了眼劉影,又看了眼陳陽,沉聲道:“誰來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劉影、藺元鶴、藺疾等人結黨行兇,卻又打不過我,還能如何?”
陳陽當即開口道。
他已經對清幽谷感到不耐煩,這里的人除了于騰、屈熙等寥寥數人之外,其他沒一個講道理的,沒一個好人。
他決定,不再留在這里。
所以面對宗主李驊慎,他也沒有半點好臉色。
見陳陽如此張揚,李驊慎眼中閃過冷芒,雖然對這位天才刮目相看,但也有幾分不悅。
藺疾立刻抓住機會,上前怒喝道:“大膽狂徒,面對宗主,竟敢目中無人,你……”
“有本事你來和我打,別當縮頭烏龜。”
陳陽暴喝一聲,打斷了藺疾的話,鋒芒畢露,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藺疾嘴角抽搐了下,面露憤恨之色,但卻不敢真的對陳陽出手。
哪怕陳陽毫無星能,他也不是對手。
可其他人,此刻卻都感到疑惑,陳陽耗盡了星能,僅憑真元,戰力別說宗主了,就連劉影、藺元鶴也未必能戰勝。
他卻依舊如此猖狂,難道是有所依仗?
還是說,他篤定宗主會重視他的天賦,不會責罰他,所以張揚霸道?
劉影陰惻惻地瞥了眼陳陽,低聲對李驊慎道:“宗主,你看到了,此人目無門規,不僅打斷了我的手臂,還險些殺了我。而且在此之前,他殺了長老毛龍星,執事袁成、邱治闡,弟子藺鵬飛等人。如此惡徒,若是不就地處決,難平眾怒。”
聽到這番話,李驊慎的面色再次變化。
如果陳陽只是性格張揚,他或許還能包容,留下這名天才弟子。
可接連行兇,以李驊慎的性子,是絕不容許的。
藺元鶴也道:“宗主,此子若是不除,他日必然成為我清幽谷的大患,說不定等他能戰勝他,他一言不合便可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