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婢袖袍一甩,轉身往里走去:“跟我來吧。”
張澤汶連忙跟上,走了好一會,終于見到了陳陽四人。
等青衣小婢退下,他臉上露出愧疚、悔恨的表情,躬身道:“四位少俠,是張澤汶有眼不識泰山,希望你們能網開一面,放我一馬。”
說著,張澤汶躬身把一枚納戒放在桌上,戰戰兢兢道:“這是一點點薄禮,還請四位少俠笑納。”
看著張澤汶那副驚恐的模樣,陳陽四人都啞然失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宣雅面露不屑之色,對張澤汶十分看不上眼。
“對對,是我瞎了狗眼。”
張澤汶連忙賠笑,見沒人去拿桌上的納戒,他依舊十分緊張,不知陳陽四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
“你不用緊張。”
陳陽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張澤汶坐下,但張澤汶卻不敢動。
他也不強求,直言問道:“你和段云賢的關系,似乎很不錯?”
“不不不。”
張澤汶連忙搖頭,雖然外界傳言,他和段云賢關系匪淺,但事實上,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段云賢并沒有把他當回事。
更何況,此刻當著陳陽四人的面,說自己和段云賢關系好,不是借勢壓人嗎?
這幾名護火弟子,可不吃這套。
陳陽皺了下眉頭:“如果你和段云賢沒什麼關系,那你可以走了。”
張澤汶心頭咯噔一跳,尷尬道:“其實……也有那麼點關系。”
陳陽哂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把有關段云賢的事情,告訴我們。”
張澤汶不敢遲疑,連忙把自己對段云賢了解的一切信息,全部都講了出來。
等他說完,黎疏衡看向陳陽,搖頭道:“這些信息,我們都知道,對我們并沒有什麼作用。”
這話讓張澤汶急了。
陳陽問道:“別的信息,有用的信息,你知道嗎?”
張澤汶額頭上冒出汗珠,抓耳撓腮的思考了一會,道:“對了,之前他在云賢樓就餐,與人談論之時,說到了什麼羊皮紙、末日什麼的,這些絕對是機密。”
羊皮紙、末日!
陳陽眉毛一挑,想到了自己手中的兩張羊皮紙。
難道,段云賢的手中,也掌握了一張羊皮紙,甚至是數張?
宣雅撐著下巴,不耐煩道:“張澤汶,我們要知道的,是段云賢的實力、底牌之類的信息,你給我們說這些,有什麼用?”
張澤汶哭喪著臉:“我……我也沒見段公子出手,哪里知道他的底牌。”
“真是沒用,你……”
宣雅還欲呵斥,陳陽抬手打斷,對張澤汶道:“有關羊皮紙的信息,你把當時聽到的,全都給我復述一遍。”
張澤汶愣愣地看著陳陽,不知陳陽為何會對此感興趣。
不過,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連忙道:“當時段云賢在云賢樓,與一名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密會,我也是偶然之間,聽到他們談論羊皮紙、末日的話題。
后來,他們似乎隔絕了聲音,我也不知到底說了些什麼。
但我可以確定,他們提到了羊皮、末日、毀滅、白界……
那種感覺,就好像白界面臨末日了。”
“胡說八道。”胡東冷喝道:“白界巨大,誰能覆滅?末日,簡直是無稽之談。”
黎疏衡搖了搖頭,對張澤汶揮手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張澤汶一臉苦色,雙腿一彎就跪下,哀求道:“黎少,我知錯了,求你們放過我。”
黎疏衡面露鄙夷之色,不耐煩道:“還不快滾,你這種人,誰有功夫去找你的麻煩。”
一聽這話,張澤汶心頭頓時大喜。
“我滾,我這就滾。”
張澤汶磕了幾個頭,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宣雅看著他的背影,撇嘴道:“什麼羊皮紙,末日,真是可笑。”
黎疏衡、胡東無奈一笑,也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陳陽抬眸看了眼身旁三人,正色道:“不,他說的,是真的。”
黎疏衡三人一愣,狐疑地盯著陳陽,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宣雅笑道:“呵呵,陳陽,你不會相信了他的話吧?”
“不是我相信,而是我知道這件事。”
陳陽面色鄭重之色,把東山宗、羊皮紙、陸瑟等等事情,原原本本給黎疏衡三人講述了一遍。
三人聽完后,都是目瞪口呆地盯著陳陽,依舊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
胡東咋舌道:“陳陽,你是說,有人要把整個白界熔煉,提取白界的星能,用于修煉?屆時,整個白界,我是說,整個廣袤無垠的白界,所有生物都會被毀滅?”
陳陽點了點頭。
“嘶……”
胡東倒吸一口涼氣,低下頭,陷入沉思。
宣雅秀美緊蹙,歪著頭看向陳陽,擠出一絲微笑,道:“那什麼五鼎熔爐大祭煉星空陣,哪有那麼厲害,居然祭煉整個白界,這根本不可能。更何況,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煉制這種大陣。陳陽,你告訴我,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確定,白界的確有五鼎熔爐大祭煉星空陣。至于煉陣之人,他的名字叫枯玄,來自上界,應該是第八界、第九界的強者。”
陳陽苦笑了下,他也希望一切是假的,可事實擺在眼前。
黎疏衡面色凝重,沉吟道:“如果都是真的,那豈不是在兩年之內,整個陣法就會爆發,到時候,我們都會死。”
陳陽道:“我這次來參加五行大典,就是為了奪得第一,面見界王,請界王開啟前往第一界即摩界,第三界長夢界的傳送陣,讓所有人離開白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