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買家氣得火冒三丈,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這樣戲弄我!”
“交易區里的人,都互相不知道身份,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是誰?”
賣家翻了個白眼,絲毫不懼對方。
“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伙。”
那買家怒不可遏,沉默了下,一咬牙,傲然道:“我告訴你,我是馮方鳴。”
陳陽和賣家都毫無反應,兩人都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可整個自由交易區中,其他人聽到聲音,都朝著這邊看過來,雖然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從雙眼中,能看出他們都十分驚訝、意外。
“居然是馮丹師,他居然出關了。”
“遇見了馮丹師,豈能不找他求購丹藥。”
“這種等級的人物,我們平日里哪里遇得到,快趁此機會,與他結交,日后說不定能請他救命。”
……
頓時,人群朝著這邊走過來,馮方鳴成為了整個自由交易區的焦點。
見此,陳陽這才知道,原來這家伙還是個著名的煉丹師,難怪如此趾高氣揚。
不過,這和陳陽,并沒有什麼關系。
那出售明日花的女子,也并未在意馮方鳴的身份,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株嬌艷的花朵,其上在六片花瓣,晶瑩剔透,表面光彩流轉,宛若水彩舞動,正是明日花。
她把明日花遞給陳陽,道:“這是你的東西了。”
“多謝。”
陳陽道了聲謝,欣然把的明日花收入囊中,心想這下子好了,只差兩種材料,就能修復萬鈞的軀體了。
見陳陽二人無視自己,已經被眾人簇擁的馮方鳴,更是慍怒,呵斥道:“你們兩個家伙,居然敢無視我!”
“你不買明日花,和我就毫無干系,我不無視你,難道還多看你幾眼?你是在展覽嗎?”
賣花的女子十分毒舌,鄙夷地瞥了眼馮方鳴,不再多言,徑直朝著出口走去。
此刻眾人都在看著,還被對方蔑視,馮方鳴更是覺得面子掛不住,怒道:“你別讓我知道你的身份,否則,我定然要你跪下給我道歉,親手把明日花奉上。”
話剛說完,馮方鳴才想起,明日花已經落入了陳陽的手中。
這時,有討好馮方鳴的人,上前把賣花女子攔了下來,道:“年輕人,得罪了馮丹師,就想這麼走了,你認為可能嗎?”
另有人道:“馮丹師為人善良,受人敬仰,你居然不把明日花賣給他,簡直是可惡。”
“你這種人,可謂是喪盡天良。”
一時間,眾人斥責賣花女子,仿佛她就是大奸大惡之徒。
見此,陳陽不禁皺眉,上前與賣花女子站在一起,掃了眼在場眾人,冷笑道:“怎麼,一幫老家伙,還要欺負人家小女子?再說了,這里是自由交易區,她想賣給誰,想怎麼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們一幫人又不買東西,在這指手畫腳的,關你屁事啊?”
見陳陽直接出口罵人,眾人無不是一愣。
這家伙好大膽子,居然連馮丹師的面子也不給?
要知道,在廣域城得罪了馮丹師,比得罪了城主還危險。
城主喬是以力壓人,可馮丹師卻是眾人有求于他,就連喬也敬畏其三分。
如果有人得罪馮方鳴,用不著馮方鳴開口,自然有人會出面收拾。
一時間,眾人驚疑此人到底什麼身份,只怕來歷不簡單,否則豈會如此囂張。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他不知道馮方鳴。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陳陽譏笑道:“還有,你們一個個穿著黑袍,戴著面具,鬼知道你們是誰。
可愚蠢的是,你們還在這里拍馬屁、獻殷勤,這位偉大的馮丹師,知道你是誰嗎?所以,你們做的都是無用功,趕緊散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里除了馮方鳴之外,其他人的身份,誰也不知。
既然如此,拍馬屁就毫無用處。
可如果直接說明自己的身份,豈不是證明自己是在拍馬屁,那多尷尬。
一時間,眾人無言,全場鴉雀無聲。
這下子,馮方鳴更是憤怒了,他本以為表現出了身份,可以震懾陳陽二人,誰知對方不僅不買賬,還出言嘲諷。
如果不是此地有陣法,主動進攻會惹來陣法的攻擊,他早已出手,把這兩人拿下。
他指了指陳陽,又指了指賣明日花的女子,冷聲道:“你們兩個,我記住了,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你們的身份,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聞言,立刻有人道:“馮丹師,用不著你出手,我程坤愿意效犬馬之勞。”
一聽此言,眾人暗道奸詐。
接著,眾人紛紛自報家門,表示愿意為馮方鳴上刀山下火海,事實上,他們只是想在馮方鳴的心里留下印象罷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自報家門,畢竟有人在此求購、銷售的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自然要隱瞞身份。
這些人此刻都不吭聲,暗道郁悶,好不容易遇上了馮方鳴,卻不能結交,實在是遺憾。
這時,一名身著白袍的老者,出現在交易區中,白色的衣著十分顯眼,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走到馮方鳴的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馮丹師大駕光臨,讓黑市蓬蓽生輝。
不過,自由交易區不得暴露身份,馮丹師這樣做,卻是讓我們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