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刻眼中殺意縱橫,周身星能涌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見此,沙巖熾和魏劍蘭目光一亮,兩人是巴不得林刻和張賁大戰一場,這樣就可以減輕自己的壓力了。
不過,誰也不是莽撞之人,在寶物出現之前,他們都不會動手,否則是給別人機會。
“老家伙。”
張賁嘟噥了句,一躍坐在了馬車車頭,撇了撇嘴,不屑對林刻道:“真要分個你死我活,等我拿到了寶物,再和你慢慢玩。”
“哼!”
林刻冷哼一聲,收斂了星能,目光掃了眼胡展風和閆小濁,笑道:“呵呵,有意思,胡展風和閆小濁也來了,今天是不是,可以當成天黃島遴選的預演?不過,他們是秋末對手嗎?”
聞言,沙巖熾、張賁、魏劍蘭三人,都看了眼林刻身后的一名青年。
那青年和其他滔天殿修者霸道的氣勢不同,他氣息內斂,神色溫和,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
似乎身處滔天殿眾人中,他一點也不顯眼。
但此人的名聲,卻是不小。
在場許多人,看到他后,頓時議論起來。
“是段秋末,滔天殿把段秋末帶來了。”
“這可是滔天殿最強的天才,據說閉關修煉了十五年,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雖然沒怎麼表現過,據傳言說,胡展風和閆小濁,都要略遜他一籌。”
“不得了,這次四大勢力,都把各自的天才帶來,是要進行一場對決嗎?”
“咦,鰲轅島那邊,又是何人?”
其他三方的天才,眾人都發現了蹤跡,這時大家的目光,都朝著鰲轅島那架百米長的馬車看去。
搜尋了一陣,眾人卻是沒從鰲轅島修者中,發現一位鰲轅島的天才人物,都是老一輩的修者。
“大年,還不快給我出來。”
張賁朝著馬車里瞪了眼,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馬車里還有人沒現身。
因為馬車位于高空,眾人都是低了幾分,卻是沒看到馬車中到底有多少人。
只見一名面色紅潤的青年,步履蹣跚地從馬車里爬出來,爬到了車頭,手腳并用的樣子,就跟一只猿猴似的。
他眼神迷離,就跟喝多了似的,打了個嗝,對張賁道:“賁爺,咋了,要打架了?”
砰。
張賁一腳踢在青年的胸口,青年倒飛落入了馬車車廂中,很快又爬起來,手中多了拿了一壺酒,笑呵呵地喝了口,一手拍了拍胸口的塵土,一手把酒壺遞向張賁,道:“賁爺,酒,你要……”
“也不看看場合,別給我鰲轅島丟人了!”
張賁怒斥一句,一把將青年的手中的酒壺打飛,扯著青年站在馬車頭,指了指周圍,沒好氣道;“周大年,你給我看清楚,這是哪兒?”
“啊!到了!”
周大年眼中精芒,隨即又恢復了迷蒙,最后目光落在閆小濁的身上,笑呵呵道:“這麼多人,就這位姑娘最討人喜歡。”
“無恥之徒!”
閆小濁面露厭惡之色,把頭轉開,不愿去看周大年失態的樣子。
滔天殿的段秋末笑了笑,對張賁拱手道:“張賁前輩,鰲轅島的大師兄周大年,就是這副樣子嗎?”
“什麼樣子,和你有關嗎?”
張賁瞪了眼段秋末,段秋末為之一愣,訕訕一笑,不再多言。
“給我站好了。”
張賁踢了腳周大年,狠狠的訓斥了頓,周大年這才恢復了精神,但還是吊兒郎當地坐在馬車頭。
見此,在場許多聽聞周大年名聲的修者,都是一陣失望。
說起周大年,大家都知道,此人是鰲轅島的大師兄。
當然,這個大師兄,不是按照入門時間,而是按照實力來排的。
既然是大師兄,周大年自然是弟子中實力第一。
不過,他入門短短二十年而已,就超過了許許多多前人,足見其天賦之高。
眾人都以為,周大年會是個器宇軒昂的公子,誰知道,竟是貪酒好色,這般不堪。
一時間,天空中,四大勢力裂谷門、引泉宗、滔天殿、鰲轅島各據一方,形成了對峙的局勢。
其他修者,隱藏于山林,雖然對陰陽湖下可能出現的寶物,充滿了欲望,但大多數已是放棄了搶奪的念頭。
看這架勢,四大勢力顯然是得到了某些消息,有備而來,哪里還輪得到其他勢力的修者呢。
心頭最氣的人,當屬具野了。
以往四大勢力,都不會派出天師。
此次具野帶隊,以他的實力,按理來說,他是桃花島上最頂尖的修者,無人能敵。
誰知道,名聲在外的沙巖熾、魏劍蘭、林刻、張賁,齊聚于此。
他這個高手,已是顯得毫無優勢。
現在只能等四大勢力,打得如火如荼,最好是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才有機會了。
可他疑惑的是,四大勢力到底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這陰陽湖下,又有什麼?
事實上,就連四大勢力也不知陰陽湖的真相。
但他們一直監控著桃花島,雖然很少參與寶物的爭奪,但此地的變化,他們了然于胸。
最近幾十年,陰陽湖越來越活躍,顯然有特殊的事情,即將發生。
所以,在桃花盛開之際,四大勢力都派了天師來,一探究竟。
因為四大勢力的首領還未重視桃花島,否則,必然會有圣師前來,可以直接下到陰陽湖底部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