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陶憫亨的問題,眾人都沒有回答,因為銅鐘的特殊之處,他們都看不出來。
林寒風開口問道:“閣主,這個銅鐘想必不是凡物,為何之前從未聽人說起?”
“因為這是秘密。”
陶憫亨看了眼林寒風,然后對面前無名八音閣杰出的弟子道:
“這個銅鐘,名為‘永貫’,是當年陶秋明師祖,從一個神秘的洞窟帶回來的。
永貫銅鐘是一件強大的寶物,攻防一體,威力強大。
因為銅鐘上的符文,我們都看不懂,所以無法確定,永貫銅鐘的具體等階。
但根據師祖留下的信息,永貫銅鐘至少也是十一紋神器。”
聽到這里,楚瑤、呂圣夫等人,都是心神一震,看向永貫銅鐘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敬畏。
十二紋神器是中浩界最頂尖寶物,只有寥寥數件,全部都掌控在幾位最強的星尊手中。
之下的十一紋神器,雖然不及十二紋,但依舊是十分稀有,整個中浩界的數量也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掌握在個人的手中,很少有人會拿出來。
對楚瑤等人來說,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十一紋神器,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可是,他們并不認為,陶憫亨會把這個珍貴的寶物,傳給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
陶憫亨接著道:“永貫銅鐘雖然強大,但因為我們無法激活符文,所以一直沒能掌控,只能懸掛于此處,不能用于對戰。”
聞言,林寒風皺眉道:“豈不是說,這個永貫銅鐘毫無用處?”
“非也。”
陶憫亨搖了搖頭,道:“雖然不能使用銅鐘,但當銅鐘響起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蘊含玄妙的音律,參悟的話,對修煉音屬性相關的星訣、秘法、神通、法則,都有極大的好處。”
一聽此言,呂圣夫、楚瑤、黎絮、林寒風三人都面露喜色。
他們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拜入了八音閣,幾乎修煉的一切都是音屬性,這個永貫銅鐘對他們來說,用處極大。
而從陶憫亨的態度來看,顯然是要讓他們使用永貫銅鐘,參悟其中的音律之玄妙。
果然,陶憫亨接著道:“你們是云上之戰的前五名,作為獎勵,參悟永貫銅鐘的音律,便是其中之一。”
“多謝閣主。”
眾人紛紛躬身道謝。
呂圣夫若有所思,開口道:“閣主,為何以往的五強,從未聽說過,他們參悟了永貫銅鐘?”
陶憫亨道:“一方面是保密,另一方面因為每一屆的獎勵都不同。事實上,已經很久,沒有人使用過永貫銅鐘了。”
呂圣夫心想,必然是因為自己,所以閣主才開放永貫銅鐘,是為了幫自己提升實力。
至于陳陽,修煉的不是八音閣的傳承,音屬性對他毫無作用,根本不在陶憫亨的考慮范圍之內。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經歷了被陳陽擊敗,呂圣夫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提升自己。
“其他人我不擔心,但你的狀況,是否適合現在參悟?
陶憫亨打量著呂圣夫,雖然呂圣夫已經整理了儀容,但經歷和陳陽一戰,依舊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看起來有些疲憊、虛弱。
呂圣夫豈會服輸,立刻點頭道:“閣主放心,我沒有問題。”
陶憫亨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圣夫、楚瑤、寒風、黎絮,你們四人留在這里參悟永貫銅鐘。陳陽,你跟我來。”
一聽此言,呂圣夫心中一沉,怨恨地看了眼陳陽,以為陳陽有特殊待遇,心中十分不平衡。
可這是陶憫亨的決定,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但陳陽卻道:“閣主,為何我不能參悟永貫銅鐘?”
陶憫亨道:“你剛入門不久,修煉的星訣神通等等,都不是八音閣的傳承,不蘊含音屬性。你留下來參悟永貫銅鐘,對你多說也沒有用。所以,我讓你跟我離開,給你其他的獎勵。”
此言合情合理,楚瑤、林寒風等人也不認為有何不妥,陳陽留下來,的確毫無意義。
陳陽笑著道:“看來閣主是誤會我了,事實上,我對音律也頗有研究,參悟永貫銅鐘對我來說,也有益處。”
“是嗎?”
陶憫亨眉毛一挑,臉上露出鄭重之色,道:“之前你與圣夫一戰,擋住他五音齊發》的掌影,便蘊含了特殊的音屬性,是否如此?”
一聽此言,楚瑤等人紛紛回想起來,當時掌影震動,發出聲音,但很快聲音消失。
難道,陳陽掌握了,比五音齊發》還要高明的音律嗎?
眾人看向陳陽,等待他給出答案。
陳陽點了點頭,對陶憫亨道:“是的,閣主。”
“果然如此。”
陶憫亨目光一凝,問道:“可是,為何你的音屬性,并不成律,但卻把五音齊發》碾碎?”
這才是陶憫亨想要提出的問題。
陳陽沒有隱瞞,解釋道:“雖然可以神識傳音,但當音釋放出來的時候,是以震動的形式傳播。所以,音的根源就是震動。我的音屬性與其說是聲音,不如說是震動,屬于音的本源,所以破掉其他的音律,并非難事。”
這種理論,在場修習八音閣音律的修者,還是第一次聽聞。
就連陶憫亨,也思索了好一會,才明白其中原理。
一時間,大殿之內陷入了沉默。
眾人都在思索著,自己以往修煉的音律,是不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