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既然與萬劍門眾人同行,那麼他肯定是去了萬劍門的,韓恒朗說沒見著他,肯定是為了避免冰云丘國國王的責罰,所以撒了謊。可是,陳陽到底用什麼手段,從韓恒朗的手中逃脫?”
許庶心中疑惑,暗道:“該不會,就連七重圣師,也拿不下他吧?這天賦……也太可怕了。”
想到這里,許庶更堅定,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陳陽。
至于陳陽是否知道,他暴露陳陽行蹤的劣跡,已經不再是那麼重要了。
韓允見許庶盯著自己后方看,他回頭瞄了眼陳陽,問道:“許長老,你認識他?”
許庶冷聲道:“一個自以為是的新晉圣師,之前來我寒冬嶺招搖撞騙,被我趕走了。”
“騙子?”韓允有些意外,又回頭看了眼,不明白既然是騙子,為何會與曾措、周揚同行。
他微微皺眉,對許庶道:“還請許長老明言?”
見此,許庶便知,陳陽還未得到萬劍門的信任,他心里無疑是深深地松了口氣。
但若是讓萬劍門的人,知道了陳陽越級戰斗,三年連升九級的“荒謬絕倫”般的天賦,那還了得?
只怕萬劍門的人,立刻就要把他迎回去,好好地栽培。
而他許庶想要殺人,就更難了。
他心思一轉,對韓允傳音道:“韓長老,實不相瞞,陳陽此子天賦不錯,但卻為人驕橫夸張,且喜好夸大其詞。
之前他來寒冬嶺,我也是頗重視他,但卻不料,他言語驕狂,且揚言可為我寒冬嶺辦成任何事情。
如此言行,真是自傲那麼簡單嗎,只怕是想行騙。
若非這些年我修身養性,換做當年,這樣的狂傲之輩,我當場殺了便是。
不過,上次我卻并未如此做,只是將他驅逐,并告誡他好自為之。
可沒想到,他沒騙到我,倒是騙到萬劍門去了。”
聞言,韓允頗為驚訝,傳音道:“此子是跟隨曾措、周揚二人來的,我卻是不知他的底細。如果不是許長老好言告誡,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這竟是個低劣之人。”
許庶傳音道:“當時我也不知,如果不是此子言語太過夸張,否則,以他的天賦,我還真就信了他。”
韓允詢問道:“他出現在此地,許長老認為他意欲何為?我又如何處置,方才妥當?”。
“只怕陳陽這賊子,是想染指墓葬中的寶物。至于如何處置,當然是殺……”
許庶忙打住話頭,轉頭看向巨大的棺材,訕笑道:“韓長老自處即可,我也不便多言。”
第6194章 阻止
“多謝許長老。”
韓允對許庶道了聲謝,似乎是相信了許庶的言辭。
但當許庶轉頭之后,他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神色,仿佛是在嘲諷許庶自以為是。
事實上,有關陳陽的評論,韓允是不相信的。
首先,韓允和許庶這位督辦寒冬嶺破陣的長老,曾經有過多次接觸,他知道許庶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此番卻和他韓允“談心”,必然是另有所圖;
其次,周揚沉迷陣法,交往的朋友除了萬劍門的人外,其他都是陣法高手。他能與陳陽同行,至少證明陳陽的陣法水平不低,是有真材實料的,而非許庶所言是個夸夸其談之輩。
最后,曾措雖然實力、境界在萬劍門都不算出眾,甚至已經放棄修煉,但他卻為萬劍會館立下許多功勞,是個精明之人,肯定不會被陳陽所騙。
綜合這些信息,韓允判斷,陳陽肯定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人,但不知和許庶有和恩怨,被惡意誹謗。
“周揚帶陳陽前來,莫非是要助我們破陣?”韓允看著忙碌的寒冬嶺陣法師,暗道:“一重圣師的陣法造詣再高又能有多高,難道能超過我們整個團隊?周揚未免,也太看得起陳陽了。可……周揚并非浮躁之人,想必陳陽的確有些獨特的本領。”
韓允思索之時,寒冬嶺的陣法師們,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布置。
他們分別站定,看似毫無邏輯,但每個人對應了巨大棺材上的一只仙鶴。
那仙鶴,赫然也是一百零八只,和陣法師數量相同。
雖然仙鶴的數量,萬劍門一眾陣法師早就研究過,但從未發現其中的玄妙、特殊之處。
此刻一看,他們哪里還不知道,寒冬嶺陣法師是把仙鶴作為了突破口,找到了破陣的方法。
萬劍門眾人低聲議論起來,卻怎麼也想不通,仙鶴雖然隱含陣法玄妙,但卻并非破陣之門,這些寒冬嶺的陣法師到底要做什麼?
如此想著,萬劍門眾人越發覺得面子掛不住,有種完全被寒冬嶺陣法師比下去的感覺。
許庶此刻心情不錯,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愜意地觀看著他看不懂的破陣,只待陣法一破,便進那棺材中搜刮。
他督辦破陣事宜多年,雖然所得需要上交寒冬嶺,但必然能得到宗主賞賜,收獲必然豐盛。
想到此處,許庶心思又活絡起來,原本按捺住沖擊星尊的心,又開始跳動。
“萬一墓葬之中,有沖擊星尊可用的寶物,無論如何,也要求宗主賜予我。”
許庶暗下決心,對于星尊是無比向往。
畢竟,踏入星尊之后,那才是真正的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