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擔心。”
“若是信不過林長官您,我就不拜托您幫忙了。”行了一禮,帝林微笑著告辭:“不耽擱您行程了,愿后會有期。”
望著帝林高挑的身影在圣靈殿門口簇立的鮮花和松柏之間慢無)敵吳華紅衣旗本。”說著,瓦新特意加重了語氣:“大人,您完全可以放心,他是自己人!”
與瓦新同來的干瘦老人起身致意問候:“林大人,深夜未見,打擾您休息,真是很對不起。但若不是這樣,我們沒辦法避開憲兵們。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來見過您,那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林冰淡淡說:“哦?”
瓦新正容道:“大人,今晚我們來得魯莽。時間緊迫,我們也不繞了。您從帝都來,見多識廣,我們想問,那晚,帝都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冰淡淡說:“驛報上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羅明海密謀兵變,謀害總長和斯特林,監察長大人平叛,擁戴寧殿下繼位——難道你們有什麼疑問嗎?”
兩位紅衣旗本交換個眼神,吳華紅衣旗本干咳一聲:“大人,驛報我們看了。但下官覺得,通報上有些疑點,解釋得不是很清楚。咳咳,有點難以自圓其說。而且,近期也有些傳言,說得似是而非,讓人,咳咳,很摸不著頭腦……所以,下官特來向林大人求證了。”
“哦,閣下覺得哪里有疑點呢?最后又有些什麼傳聞呢?”
“這個。咳咳,當然,下官也是聽別人傳聞的……據說,事情經過與驛報上說的,有點不一樣……詳細情形下官也不是很清楚。當然,那也可能是一些無知愚民的胡說八道罷了……”
看到遠東軍副帥神色始終淡淡,吳華額頭冒汗了,連忙打了個轉:“當然,那些東西,下官是堅決不信的。
無知愚民的胡說八道,不值一提……”
林冰笑笑,也不說話,只是高深莫測地望著他,讓吳華心里直發毛,不斷地擦汗。
“我說,你們都別再兜了!”瓦新站起身走近來,誠摯地說:“林大人,下官雖然只見過您一面,但下官能看出,您是靠得住的人。同伴們也跟我說,您是個正派人。所以我今晚才敢來見您。要是被您賣了,那就當我瞎了眼好了!
林大人,我們豁出來了,只問您一句話:有可靠的人跟我們說,帝林發動叛變,謀害了參星殿下、總統領大人和軍務處長,總統領大人是被冤枉的——這事,是不是真的?”
林冰淡淡說:“就我所知,是真地。”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一下子得到了答案,兩名紅衣旗本依然震驚萬分,臉上變色。
吳華狠狠捶在桌子上,低聲罵道:“顛倒黑白、大逆不道!畜生當真這麼大膽!”
瓦新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目露兇光。
一時間,屋子里只有男人們沉重的喘息聲。
“林大人,謝謝您告訴我們真相,謝謝您!”在瓦新的道謝中,林冰聽出了真心的感謝。對只有一面之緣的自己,林冰給予了那麼大地信任,兩位紅衣旗本非常感動。
林冰笑笑:“我倒是無所謂。現在監察廳正在拉攏遠東統領,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敢對我手下。激怒了秀川大人,帝林就要倒霉。倒是你們二位要多加小心。剛才那樣的話,不是對誰都能說的。監察廳拿我沒辦法,但對你們兩個——雖然兩位閣下都是高官,但監察廳如今氣焰正兇,與之正面沖突,殊不為智。”
兩位紅衣旗本使勁地點著頭。瓦新問:“大人,遠東統領大人打算怎麼辦?他何時起兵討伐叛逆?”
“這次我回去,就是要把情況向秀川大人做個匯報。秀川大人嫉惡如仇,他對此絕不會坐視不管。但棘手的是,寧殿下行蹤不明,也不知道她是否落在了監察廳手上。要討伐叛逆的話,我們師出無名,世人弄不清真相,反倒有可能說我們是叛逆——尤其我們遠東,一向與家族中央的關系都不是很和睦,有心人很容易造謠地。
這里,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二位的。”
兩位紅衣旗本齊齊起身,連聲道:“不敢,大人請吩咐便是。”
“如今,寧殿下行蹤不明。我估計,殿下若幸免于難,又能脫離監察廳控制的話,她很有可能投奔遠東統領而去。巴特利省是前往遠東的必經之道,二位都是一省鎮候,拜托二位平時多加留意,若發現寧殿下行蹤,務必保護好她,全力護衛她到遠東來。如此,二位就為家族立下大功了!”
兩位紅衣旗本齊聲答道:“謹遵大人命令!”
“二位不必如此,我不是你們上司,也沒資格給你們命令,這只是我私人拜托而已。”
“大人言過了。且不說身為家族軍人,護衛寧殿下,本來就是我們的本分職責,而且,如今總長遇難,寧殿下生死不明,重臣之中,唯有秀川大人一人幸存。能代表紫川家正統的,也只剩下秀川大人了。林大人您身為秀川大人的副手,自然就是我們的上司了。”
吳華也說:“秀川大人身負海內英雄所托,眾望所歸。若是大人不棄,我們二人都愿投奔大人麾下。
只是不知,遠東大軍何時能入關討伐叛逆?雖然我們兵微力弱,力量有限,但只要秀川大人勤王兵開到,巴特利省必將起兵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