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皮留著,你帶著肉和換到的鹽回去就可以了。或者干脆你直接把獵物賣給我,不但可以在我這兒換鹽,還可以換谷物和熏制過的肉干,肯定比你拿著籌碼去老查理那里買劃算的多!”
聽到楚光這些保證之后,老人的眉梢總算是舒展開來,興奮地小聲喏喏道。
“那不行……我們不能讓你們白幫我們取肉,按貝特街的規矩,屠宰收獵物身上三成,我們也分你們三成!”
臥槽?
在貝特街開屠宰場這麼賺錢?
不過想來也是,屠宰是門手藝活兒。
楚光嘆了口氣。
果然,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您太客氣了。”
“三成太多,就兩成吧!”
……
關于三成還是兩成,楚光并不想計較太多。
反正怎麼算都是他贏的更多。
當然,對于這些貝特街的拾荒者們而言,和自己做生意肯定不至于虧就是了。
畢竟自己和商人不同。
那些吸血鬼們比水蛭更狠,做的都是一錘子買賣,恨不得連骨髓都吸了。畢竟,明天能不能活著都是個未知數,誰還管后天的事呢?
而自己嘛。
圖的肯定不只是幾張皮幾塊肉。
如果操作得當,貝特街也許要不了太久就會換個鎮長。
再不濟,等雙方積累了足夠的信任,應該也會有一批人選擇離開家園,過來投靠自己。
他需要一個契機。
余家一老一少向楚光謝過,總算收下那一公斤粗鹽,準備離開。
然而這時候,一直躲在余虎身后的小魚,忽然從哥哥身后鉆了出來,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楚光,脆生生說道。
“你還回去嗎?”
回去?
明明才過了沒倆星期,聽到這個問題的楚光,卻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見楚光沒說話,小魚繼續說。
“二哥說,你沒有被鬣狗叼走,還活著,但以后不會回去了,不過可以帶我來看看你,我就跟來了。小魚就想問一下,那個棚子你還需要嗎?”
這孩子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難斷句,恨不得把所有話都塞進一句話里,一次講完。
不過楚光大概還是聽明白了,心中也跟著有些觸動。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貝特街的窩棚就只是條退路,順便開荒期能換些物資,小魚能替自己守個兩三天就夠了。
若是三天沒回去。
說明自己也不需要回去了。
“你一直替我看著嗎?”
“嗯!”
搗蒜似的點點頭,小魚得意地翹起鼻尖,一臉神氣十足,這會兒倒是不怕生,也不害羞了。
“小魚答應過的,會幫你看著,決不會反悔。二哥說你門上落灰了,肯定回不來,我還替你把灰掃了。”
“雖然王家那個小混蛋,老是打你門梁的主意,總想趁我不注意偷偷把門撬開,但小魚的耳朵可是很尖的喔,一丁點兒聲音都聽得見!他不敢打我,二哥以前揍過他。”
楚光越是聽著,心中越是過意不去。
他以前干銷售的時候雖說沒騙過人,卻也沒少忽悠,更沒少利用人的貪念。但碰到這種耿直天真又善良的客戶,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咋說呢。
哎!
算了。
可能這就是他明明有著和彥祖一樣帥的臉,卻一直當不上銷冠、也傍不上富婆的原因吧。
“謝謝你,幫我看了這麼久的家!不過以后不用了……”
“那個棚子,就當是我送你的成年禮好了,如果里面有什麼東西是你用得上的話,盡管拆去便可,無需問我。”
小魚似懂非懂點頭。
“你不回來了嗎?”
她想問的其實只有這一句。
“嗯,我的同伴需要我,我以后就待在這里了。”楚光用了個委婉地說法。
“好吧。”
想到以后沒糖吃了,小魚心情有些低落,但還是振作了起來。
“謝謝你的禮物!那,小魚可以把它送給哥哥嗎?我的小窩挺好的,可我二哥還需要一個大一點的窩結婚,那樣他就不用嫁太遠了,還能經常回來串門。”
“咳,你哥……那應該叫娶。總之隨你吧,反正它已經是你的了。”
楚光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接著把放兜里的三根棒棒糖一把全掏了出來,塞到那小手上。
“拿著吃吧,這些都是給你的……記得撕包裝紙。”
接著他又不放心說。
“還有,別都塞嘴里了,一次只許吃一個,要不串味兒了會膩著。”
“嗷,蟹蟹!”
終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棒棒糖,雖然有些不舍,但小魚還是懂事兒地跟著家人們一起回去了。
再過一會兒就要天黑了,怪物們會從那些又高又大的樓里爬出來,去街上覓食。
她從小就是這麼聽說的……
……
傍晚。
前哨基地的北門前熱鬧非凡。
這里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片約定俗成的集市。
玩家們在地上插著木牌,刻著自己的身份編號和ID,劃一塊不大不小的地,表示這里是自己的固定攤位。
昨天在這兒的人今天也在,到也沒人會去使壞給拆了。
現在游戲里人少,而且都是人傳人進來的,大家多少還是比較友善,也比較有素質。
畢竟妨礙別人有什麼好處呢?
在座的各位都是未來的第一梯隊,混的再次也是個二線強者,丟人一點也是三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