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卡眉頭皺起。
“看來你們似乎并沒有溝通的誠意,那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
“抱歉,是我唐突了,”見老盧卡似乎打算要走,男人連忙開口說道,“我叫離,我們大多來自河谷行省中部。”
盧卡:“大多是什麼意思?”
那個叫離的男人點了下頭繼續說。
“我們并不是來自同一個幸存者聚居地,這里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半路加入的我們。”
盧卡:“這說不通,如果真像你說的,你們曾經是一座幸存者聚居地,那為什麼要突然離開那?而且還是在冬天。”
“因為該死的戰爭,我們也不想,但我們不得不走,”叫離憤憤說道,“您應該聽說過,軍團的人在北邊打了一整年,最近這場突如其來的寒冬大概是讓他們堅持不下去了,成片的人往南邊逃。”
盧卡皺起了眉頭。
“你們遇上了軍團?”
離憤怒道:“準確的說,我們遇上了軍團的潰兵。那些人和掠奪者沒什麼兩樣,他們搶奪看到的一切!媽的,我甚至感覺掠奪者好歹還能談判,但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人渣!野獸!敗類!”
這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幾乎把肚子里所有罵人的詞都給倒了出來,細數他們在北部、中部一帶的暴行。
然而老盧卡的關注點,卻不是在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上,而是聽這個人的意思是
軍團似乎輸了?
或者至少是快輸了。
畢竟要是有組織的劫掠,那就不是什麼潰兵了。
盧卡的眼中浮起了一抹驚訝。
之前管理者大人似乎說過,北邊軍團的遠征軍能派一支兩千人的滿編隊跑來開小差,攔截企業的開拓者號,要麼是對獲勝已經十拿九穩,要麼便是快打不下去了,準備撈點好處就走。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實話,那管理者大人怕是真給猜中了
老盧卡眼中的驚訝,逐漸變成了佩服。
而那個叫離的男人,還在一股腦地倒著苦水,試圖說服眼前的老頭放他們進去。
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引擎的聲音。
圍在圍墻前的流民們一陣騷動,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慌的表情。離也警覺地向后退了半步,右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扳手盯著他,拇指已經推開了仲裁者的保險,旁邊的幾名警衛更是微微抬起了槍口。
眼看著氣氛急轉直下,老盧卡眼中驚喜之余,連忙抬手示意大家冷靜。
“別沖動!是管理者大人!”
管理者大人?
離微微愣神。
這時,卡車前的兩盞大燈忽然亮起。
離朝著那光的方向看去,眼睛不自覺地瞇起,只見在那亮著燈的卡車旁邊,站著一道偉岸的身影。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口中的管理者。
或者換個說法,他就是這里的領主。
他的身上套著一件外骨骼,讓人無法忽視的不是他身后背著的那把步槍,也不是立在他身側的戰錘。
而是他身后那些虎視眈眈的戰士,以及扛在他們手中的步槍。
迎著那刺眼的燈光,離的心中生出一絲寒意。
與此同時,抑揚頓挫的聲音穿過雪幕,遠遠傳來。
“放下你們的武器,接受我們的安置。”
“或者”
“哪里來,回哪去!”
下一章十一點前出來,大家稍安勿躁哈
===第168章 這游戲怕是招了個P社策劃===
槍,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比如現在。
離并沒有花太長時間做出抉擇,他毫不懷疑,眼前這些人毀滅他們甚至不需要一個沖鋒。
即便他身后的流民們并不是心甘情愿,但他還是試著去說服了他們。
“我們別無選擇,他們不會讓我們繼續向前,我們也不可能往回走。”
一名衣衫襤褸的廢土客忍不住嚷嚷道:“萬一我們交出了武器,他們對我們直接開火怎麼辦?”
“就算我們不交出武器又如何呢?”離看著那個男人說,“他們干掉我們甚至不需要一個沖鋒。”
那個廢土客無法反駁。
他們一共有一百八十余人,其中一多半都是老弱婦孺,能形成戰斗力的青壯年男性尚不足七十而且這還是把八歲以上、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們也給算上了的情況。
所有的火器加起來也才二十余把,其余都是弓箭長矛,這些裝備對付一些同樣拉胯的掠奪者是夠了的,但碰上硬茬仍只能躲著遠遠的。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被其他幸存者據點趕走了,幾乎沒有人會在冬天敞開自家的客廳。
至少,這些人在有能力毀滅他們的情況下沒有直接開火。
這已經是最大的善意了
流民們放下武器之后,楚光讓扳手派兩個人進去,將他們的武器收走,同時信守承諾地在東門口的空地上架起了一口大鍋。
楚光不可能給他們吃的和玩家們一樣好,但也不會眼看著這群流民們在寒風中挨餓受凍。
他通過VM發布了任務,讓西紅柿炒蛋去倉庫領了五十公斤青麥,去給那些他們做了一鍋粥。
同時讓那個叫離的男人,帶著還能干活兒的青壯年勞動力,在東門口五十米外的空地上建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