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識字,都能很輕松的找到月薪500600銀幣的工作,不識字也可以在夜校報個班,一邊做零工,一邊學習化知識。
而如果是有一技之長的技術人員,那工資更是4位數起步,上不封頂了。
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廢土OL總是標榜真實,這麼多錢都是從哪兒來的?
也沒見管理者大人薅誰的羊毛,割誰的韭菜,只見聯盟銀行到處撒錢,任務給的獎勵也是從來不含湖。
這夸張的量化寬松幅度,到底是怎麼把通脹給摁住的?
百思不得其解,戰地老決定暫時先不去想這個復雜的問題。
反正他想也想不明白,干好穿山甲該干的活兒就得了。
拿著今天的薪水,戰地老沒有回窩棚,而是去了附近的鎮上。
那里還有個拖油瓶等著他投喂。
他發誓。
等管理者大人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一定把這家伙給剁了!
深吸了一口氣,戰地老收起了負面情緒,推開旅館的門。
剛剛走進旅館的大堂,還沒往樓梯上走,他便看見科爾威醉醺醺地趴在大堂的吧臺,哈拉子流了一桌,旁邊還放著一杯喝到一半的啤酒。
注意到了落在桌子上的陰影,科爾威睜開了半瞇著的眼,瞧見了站在旁邊的戰地老。
咧嘴笑了笑,他擺了下毛茸茸的胳膊。
“啊穿山甲,你回來了啊,嗝”
“這兒的啤酒喝起來真上頭咱一起喝一杯,對了,你身上有錢沒?替我把酒錢結一下,等回去我還你。”
戰地再次做了個深呼吸。
不好。
血壓在他媽升高!
克制住殺人的沖動,他看向吧臺后面的老板,咬著牙問道。
“多少錢?”
“5,5枚金蜥幣。”
被那殺人的眼神看著,老板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手已經摸向了藏在吧臺
5枚?!
聽到這個數字,戰地老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眼睛瞬間紅了,伸手一把揪住了科爾威的衣領。
也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了。
他將喝的爛醉如泥的科爾威直接拽了起來,拎到了自己面前,鼻子恨不得戳進他眼睛里。
“你丫的瘋了嗎!5枚金蜥,你知道老子累死累活一天才賺多少嗎?!”
“6枚!6枚!”
“老子給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們干一整天,飯都沒吃上一口,你特麼的卻在這兒喝了一天的酒!”
“你特麼到底還想不想回軍團?還特麼是不是個爺們兒?”
戰地老憤怒地咆孝著,嘴里罵罵咧咧,甚至于聲嘶力竭,以至于原本那口結結巴巴的人聯語都給氣順熘了。
整個酒館都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包括站在吧臺后面的老板。
軍團?
這兩位是軍團的人?
肩膀劇烈的起伏著,如同拍打著岸邊的波濤,戰地老雙眼瞪成了銅鈴。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被他拎在手中的這家伙已經死了無數回,他殺軍團的人可沒手軟過。
草!
娘希匹,老子忍不了了!
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委屈地就像個打了兩份工養家的小媳婦兒,老公還是個吃喝嫖賭不干活、整天嗜酒如命的廢物。
話說軍團是紅名的吧?
是紅名的吧!
紅名是可以殺的吧?
安不安全區什麼的無所謂了,他已經想好了,弄死這家伙他就自殺,三天就三天,總特麼比浪費三個月好!
你丫的NPC不當人
也別怪爺不當人了!
“你他媽干什”
被揪住衣領的科爾威怔了怔,看著揪住自己衣領的穿山甲正要發怒呵斥,忽然注意到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停住了。
一股慚愧的情緒,在他的胸中翻滾。
在他為了攢下回復原軍團的路費,鉆進煤窯里擼起袖子干活的時候,自己竟然拿著他好不容易賺來的血汗錢買醉,用酒精麻醉自己,逃避失敗,逃避現實。
身為一名高貴的威蘭特人,自己對軍團、對元帥陛下的忠誠,竟然輸給了一名出生蠻荒的廢土客
慚愧的情緒化作懊悔,科爾威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發出一聲嘆息。
“對不起”
“”
戰地老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恨的咬牙切齒。
他正想著給這家伙安排個怎麼樣的死法,卻沒想到在這張嘴里聽到了對不起這三個字。
“我知道,我這幅逃避現實的樣子很丑陋,我的懦弱和無能辜負了你的忠誠,我不是一個好的領導。”
看著怒不可遏的穿山甲,科爾威的喉結動了動,眼中愧疚愈發的濃烈。
忽然,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說道。
“穿山甲。”
“干啥?”戰地老惡狠狠道。
他現在聽到穿山甲這個名字就來氣,氣的恨不得把自己砍了。
科爾威看著他。
“殺了我吧。”
戰地老微微愣了下,被他臉上的表情和這句話給整不會了。
見他沒有說話,科爾威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
“帶著我的人頭回到河谷行省,那兒的幸存者聚居地應該會給你一筆錢。我為我的頹廢和自暴自棄感到慚愧,我配不上你的忠誠,這是我能給予你的最后的報酬,希望它能補償你的失望。”
看著那雙誠懇的眼神,戰地老陷入了沉默,揪住他衣領的手松了松,隨后又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