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球
“老子特麼的走了一個星期不,是兩個星期,就為了一個百夫長的人頭?”
誰特麼稀罕你的腦袋啊!
真當聯盟是割頭皮的土著了?
死死地盯著這家伙,他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
“如果你的心中但凡還存有一點點自尊和驕傲,就抽自己兩耳光,然后從這里站起來!你輸了,但你還活著,還有你能做的事情,就是死!也要死在回去的路上!”
戰地老松開手推了他一把,將他丟回到了吧臺上坐著。
殺一個人很容易。
但死人一不值。
戰地承認自己剛才確實有些沖動,自暴自棄地想著干脆放棄算了。
一個游戲而已。
老子需要受這鳥氣?
不過冷靜下來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戾氣。
尤其是當他回想起那個夜晚,在森林中與軍團的追兵奮勇廝殺的幾個小姑娘,更是讓他覺得老臉一紅。
比他更晚接觸這個游戲,比他更弱小的人都能樂觀地堅持著,并勇敢地戰斗到最后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輕言放棄?
這一路上他都做的很好,不但成功取得了軍團軍官的信任,科爾威甚至許諾會將他引薦給格里芬將軍,他距離成功只差最后一點點
他還遠遠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看來我還不夠強大。”瞧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科爾威,戰地老在心中滴咕了一句。
因為不同的理由,兩人似乎都陷入了反思,也不約而同地冷靜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戰地老忽然注意到,整個酒館里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同樣注意到了那一雙雙圍觀的視線,科爾威的表情忽然有些尷尬,小聲說道。
“你剛才是不是說了軍團?”
這時候就算否認也沒有用了,周圍的人明顯都聽見了。
戰地的喉結動了動,輕輕點了下頭。
“嗯”
媽的,草率了。
大堂里一共有二十幾個人,各個都帶著槍,雖然喝了點酒,但看著都不像是弱雞。
以他的身手,恐怕最多解決掉一半就得被打成篩子。
這還是比較樂觀的情況。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眾人并沒有任何動作。
難道是在等待機會?
就在他心中尋思著的時候,靠近門口的一張圓桌前,一名行商模樣的男人和旁邊兩名傭兵交流了幾句,從桌前站了起來,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戰地神經繃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右手已經摸到了桌上的餐刀。
不只是為了提防這人。
同時也是為了提防吧臺后面的旅店老板。
桌下的動靜很明顯,無論是打開保險還是拉動扳機的聲音,那個滿嘴胡子的中年男人已經握住了藏在那的槍。
而且是把左輪。
戰地冷靜地觀察著大堂內的情況,心里已經盤算了起來。
若是那老板把槍拔出,他會在第一時間用手上的餐刀割開那家伙的喉嚨,然后把科爾威丟到吧臺后面,用吧臺當掩體與大堂里剩下的人交火。
這里是金蜥王國的邊境,駱駝就拴在旅館的后院,搶走其他商隊的補給,逃進沙漠里應該不難
“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朝兩人走來的商人露出示好的笑容,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
“我的名字叫阿丹,來自布格拉自由邦二位是軍團的人?”
戰地老微微愣了下。
“是的。”
那個叫阿丹的商人饒有興趣地繼續說道。
“真是稀奇這里是8號綠洲,你們已經打到這兒來了嗎?”
戰地和一旁的科爾威交換了視線。
后者清了清嗓子,從吧臺前站了起來,重新拿出軍官的氣場和做派,從戰地老那兒接過了話頭。
“我們碰上了一點意外,和大部隊走散了。”
聽到這句話,大堂里的眾人松了口氣,不再看著這邊,只是那觥籌交錯的聲音中,多少沾著些和前線戰事有關的話題。
那個叫阿丹的商人恍然地點了下頭,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是在琢磨著這位的身份。
摸了摸下巴,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9號綠洲那邊的仗還沒打完?”
科爾威的表情有些尷尬。
本來鋼鐵之心號打算返回9號綠洲,與前線的部隊會師,然而誰也沒想到,他們碰上了一群不要命的土著,愣是把不可能失敗的飛艇給打下來了。
缺少了鋼鐵之心號的火力支援以及高空偵察,鷹王國和軍團的聯軍在9號綠洲的戰況明顯沒有達到預期。
如果他們成功會師,恐怕9號綠洲早就拿下了。
似乎是誤會了科爾威臉上的表情,阿丹笑了笑說。
“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事實上我們正好有一批物資要送到9號綠洲那兒,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們可以同行。”
一名落難的軍官。
這個身份本身就充滿了故事。
如果能將這個倒霉的家伙送回軍團,軍團從不會吝嗇酬勞。
更何況這筆人情,對他這種和軍團做買賣的商人而言,也絕對是有益無害,布格拉自由邦不少人都靠著這些大鼻子們發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