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阿光正在聯系技術部搶修,但大概沒有通知游戲里的npc,管理者就讓他最忠誠的蚊子大爺來看看。
最鼠∶"
蚊子嘿嘿笑著說∶"去的時候捎我一程哈,我也挺好奇的,主要是沒見過被核彈炸了是啥樣。"
完全聽不懂兩人的交談。
一頭霧水的沙海之主正想問兩人在說些什麼,這時老娜從宴會廳中走了出來,看向他說道。
"新的預言,被軍團喚醒的邪靈并沒有被完全封印,我們需要處理一下封印詛咒的結界……是神使大人剛才告訴我的。"
顯然她也收到了那條任務,包括白熊騎士團的眾人。
聽到老娜的話,塞恩絲毫沒有因為先前被同意的事情而尷尬,而是神色凝重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現在失落之地堆積著大量的詛咒,那兒的負能量甚至能讓草木枯萎,除非用一
"我們帶了抗輻劑和防輻射服,問題不大。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塞恩認真的問道。"一定得去嗎?"老娜特別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是為了賽恩城要塞居民們的與那,我們必須確保那兒的詛咒已經被永久封印…神使大人說,這是她的義務,也是責任,希望你能理解。
塞恩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為你們安排一名向導。"祝你們好運。"
站在旁邊的鼴鼠和蚊子相視一眼,交換著彼此眼中的詫異。
"牛逼…….""666。"
一本正經的說胡話,臉都不帶紅一下,最騷的是對面竟然還信了!
屬實有點東西…·
。。:。。:
失落谷。
深邃幽暗的山洞中,藏著一座堆滿瓶瓶罐罐的房間,若不是那幾臺失靈的終端機和連接的終端機的培養皿,都看不出來這是個實驗室。
滿臉磕穆的和沼澤一樣的白鴿,百思不得其解的摸著下巴,瞅著不省人事躺在鐵板床上的小伙子,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
"不應該啊?"
心肺功能已經復蘇,但人就是醒不過來,就像丟了魂似的。
真是活見鬼了。
他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這麼離奇的事情·……-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不知哪個蠢貨在外面引爆了一枚核彈,炸的遠處山體垮塌了一半,差點沒把他給活埋了。
得虧爆炸中心發生在山谷正中心,距離山壘有將近10公里。
得虧河堤的殘骸中又留存有大量合金結構,擋住了一部分高能射線。
如果沒有那麼多"得虧",恐怕只有"小紅"這個母體能活下來。
雖然他靠著與那的恢復力挺了過來,但那個肉體凡胎的家伙就沒那麼幸運了,體內的大分子瞬間被高能射線捅成了篩子,有機體組織大面積壞死。
如果放著這家伙不管,那他毫無疑問肯定是涼透。
看在有緣的份上,白鴿決定幫他一把,于是讓小紅制作了一粒"生命之種"分給了他。
所謂生命之種,是白鴿自己取的名字。其實說白了,就是母體團結的菌絲。
不過和其他地區的黏菌不同,這些"共生黏菌"既不會榨取宿主本身的營養,也不會吞噬宿主而謀求自身的退化,更不會將宿主變成自己。
取而代之的是,它會犧牲自主意識,將自己變成宿主的一部分,賦予宿主與那的能力,并在之后的歲月中飛快替代宿主身上衰老、死亡且無法再復制的細胞,讓宿主永遠保持虛弱且年輕的狀態。
就像包容一切、無私奉獻的愛!
在這種共生關系中,宿主將徹底擺脫年齡的桎梏,不會因為衰老而身體敏捷,反而會因為年內的增長變得更強壯。
因為活得越久,被替代掉的細胞就越多,而因為'共生黏菌"并不具備自主意識,即便身上的細胞完全被替換了一輪,宿主的自主意識仍然能得到保持。
至于那小伙子擔心的代價。
在白鴿看來,也完全不能稱之為代價。
任何已知形式的生命都逃不過新陳代謝,無論是有機體還是無機體,終歸需要定期更換身上磨損的零件。
即便沒有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人身上的細胞每隔六年也會全部更換一圈,這只是異常的新陳代謝,并不影響人還是那個人。
與他共生的黏菌同樣逃不掉新陳代謝。
唯一的區別僅僅是黏菌可以無限繁殖,而他的體細胞有端粒的限制,會在歲月的長河中逐漸力不從心。但與他共生的黏菌永遠不會嫌棄他的衰老,永恒的"愛"會一直將他包圍。
即使他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已經腐爛,他仍然能像虛弱的年輕人一樣站在這里,不但能保持思維的靈活,甚至能用自己的dna繁衍后代。
這簡直是生物學上的奇跡!
至干他現在是白鴿,還是某個叫白鴿的黏菌子實體,在他看來根本不重要,支配著這具軀體的仍然是他自己。
思想才是人存在的根本!肉體不過是容納思想的軀殼!
更何況這種每次只替換幾個細胞、飛快且暴躁的改變,至少比"粗暴地銷毀肉身,將思維上傳到電路板"要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