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的落羽松了口氣,將手槍插回腰間,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被黑色黏液打濕的步槍。
“.....早該組兩個隊友來的。”
這種刷怪密集的本,單刷還是吃力了點。
瞧著躲在樓梯間出口探頭探腦的小羽,落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倒是幫我點忙啊!”
“咿唔?”
小羽歪了下頭,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裝作沒聽懂。
不過當它看見倒在樓梯間的爬行者時,那雙猩紅色的眼睛頓時放出了光芒。
“咿唔!”
根本不用落羽去教。
它一個閃身便撲到了那爬行者的身上,揚起腦袋一口啃了上去,愉快地胡吃海塞了起來。
瞧見這小家伙貪吃的模樣,落羽倒也生不起氣來,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
畢竟是剛到手的寵物。
指望它立刻擁有“拳打管理者,腳踢老白”的本事也不太現實,或許自己應該更寬容一點,給它一點成長和適應的時間。
想象著這小家伙成長以后驚艷所有人的模樣,落羽等待著它進食的同時,觀察起了它的吃相。
只見那芊芊一握的腰肢上下鼓動,吃掉的食物似乎都被送到了腰部以下,裝進了那裙擺狀的菌塊中。
胃是長在下半身嗎?
真是奇怪的構造。
說起來,它好像稍微長高了一點,不過變化大概在一厘米之內,因此并不明顯。
就在這時,小羽忽然停止了進食,警覺地抬起頭四處張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咿唔!”
聽到那示警的聲音,落羽的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步槍上膛。
而也就在這時,陣陣壓抑的低吼逐漸變的清晰,伴隨著奔跑的震顫,如海嘯一般從樓梯間的上下同時向這邊涌來。
啃食者!
落羽的額前劃過一滴冷汗。
那數量至少也在一百一一不,搞不好得有四五百!
來不及猶豫,他伸手抓住小羽的胳膊,將它從爬行者的尸體旁邊一把拉了起來。
“快跑!”
.......
多虧了小羽的感知,他們沒有被包圍在樓梯間,而是移動到了最近的樓層與洶涌而來的啃食者展開了周旋。
槍聲和爆炸聲持續了好一陣子。
當落羽帶著小羽從寫字樓的廢墟中逃出來,已經是兩小時后。
用一枚手雷解決掉了追出來的啃食者,落羽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路旁廢車的引擎蓋上,抬起臟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真特麼險!
差一點兒就交代了!
想他一名王牌飛行員,交代在這種地方,多少還是有些丟人。
時間總是悄無聲息的溜走,不知不覺已經是黃昏。
西斜的夕陽將一人一母體的影子拉長,融入了鋼筋水泥殘骸的影子中。
小羽靠近了過來。
一根纖細的觸須飄到了他的額頭旁,輕輕蹭了一下額角的黑色黏液,發出輕聲呢喃。
“咿唔。”
聽到那安慰的聲音,落羽笑著回了一句。
“謝謝。”
“咿唔!”小羽發出了愉快的聲音作為回應,高興的像一只小海豚。
落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得意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靦腆。
他忽然感覺,這拖油瓶也挺可愛的,抽象的五官也沒那麼丑。
畢竟是以自己為藍本....
就在他剛這麼想的時候,那根剛剛擦去他額前黑色黏液的觸須,收回之后伸進了它的嘴里。
鼓動的腮幫子似乎在吮吸。
冷汗和熱汗同時從落羽的腦門上冒了出來。
總感覺......
畫風變得奇怪了起來。
......
另一邊,前哨基地的南門口。
在老白的幫助下,蚊子算從自己造的鐵疙瘩里面爬了出來。
由于之前燃燒兵團在外面做任務,他在這兒撅著屁股趴了一個下午,差點兒沒給憋死。
瞅著一臉狼狽的蚊子,夜十用戲謔的語氣調侃了句。
“好家伙,你這又是發明了什麼刑具?自動裝罐機?”
戒煙發出沒心沒肺的笑聲。
“哈哈哈哈,感覺要配合魚竿使用!”
蚊子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幫不懂藝術和欣賞的家伙計較。
“滾蛋!這是老子的毀滅者1號!嘖......看來傳動部件還是得改良下,或者至少得安裝個輔助電機。”
站在一旁的狂風摸了摸鼻梁。
“講道理......摔倒是重心的問題吧,重心不在中軸線上,甭管你怎麼設計都會向前倒。”
蚊子撓了撓后腦勺,嘿嘿一笑。
“......好像是哦,我給整忘了。”
狂風:“.....”
為了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蚊子咳嗽了聲問道。
“話說你們咋沒去前線?”
夜十笑著說。
“咱是快反部隊,又不是填線師,都去前線了誰來搞本土防衛?”
狂風點了點頭。
“嗯,說起來最近我們還抓了兩個奸細.....是從布格拉自由邦那邊混過來的,有人收買他們假扮流民混進黎明城的的工業區,想炸掉我們的坦克生產線,”
蚊子驚訝道。
“我靠,那些人還不老實?”
老白笑著說。
“可能是急眼了吧,畢竟邊緣老兄整黃了他們幾個億的買賣。企業駐扎在天水南岸,明的他們來不了,只能來暗的咯...說起來你呢?咋在后面待了這麼久。”
“就是,一個星期了,都夠你送兩回人頭了都.....你就整了個這玩意兒出來?”夜十笑著調侃了句,將話題又給扯回到了那個中看不中用的鐵疙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