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倒不會因為自己的貢獻等級比其他人高而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不可能,大話誰不會講。”趙嘯毫不猶豫地說道,那表情明顯寫滿了不相信。
陳雨桐看了眼手中的飯盒,倒是沒有像趙嘯那樣本能地選擇懷疑,而是開口問道。“為什麼”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老白不禁陷入了沉思。從現實的角度來講,這只是個游戲而已。
故意制造玩家矛盾挑起攀比消費的游戲當然存在,但廢土OL明顯不是,甚至連充值入口都沒有,更不要說現在還是封測階段,這類問題就算存在也絕對不普遍。
大多數老玩家還是很愿意帶新人的,哪怕有時候新人的表現確實憨了點,但誰都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所以多少都能理解。
至于玩家和NPC之間的關系,也算是比較和諧,NPC不會在意他們是公民還是“騎士”,這些頭銜也并未給避難所的居民帶來“凌駕于他人之上”的特權。而玩家這邊,就算是為聯盟立過功的蚊子,一樣會因為違反服務器規定而被送進小黑屋冷靜。老白以前就感覺到了。
與其說那些頭銜是一種身份,倒不如說是一種榮譽,或者說一種來自于集體的認可。
“主觀的問題沒有標準答桉,我沒法回答你,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機會你們可以自己用雙眼去確認,聯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收起了吃完的飯盒,老白笑了笑繼續說道。
“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的隊友看樣子還沒放棄你們,就在我們五公里外的屁股后面跟著。”
這是狂風下線之前告訴他的消息。
陳雨桐緊張地看著他,趙嘯則是得意地翹了下嘴角,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是當然!我說過,學院不可能拋下我們!”老白笑了笑,繼續說道。“那我們打個賭吧。”趙嘯“賭什麼”
老白隨意地說道∶“就賭在我們翻過了這片山進入沙漠之前,學院會不會來救你們。”
趙嘯“他們不是已經來了麼”
“在屁股后面跟著可不算,”老白笑著說道,“不知道的人看貝了,還以為你們的人在給我們送行呢”趙嘯盯著老白。“賭注呢”
他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學院的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會放過自己這些俘虜。就像他們的狙擊手說的,他們還需要拿他擋子彈。
然而出乎了他的意料,老白卻是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他們殺過來了,我就放了你。”
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如果雙方都不愿承認這場沖突,那麼不承認傷亡和俘虜是大概率會發生的事情。
走到了這兒都沒碰到學院的追兵,那麼往后的一路上大概率也不會碰上了。如果判斷錯了也無所謂。放一個俘虜,再抓兩個就是了。
趙嘯驚訝地看著他,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神色也跟著認真了起來。“那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從你這兒得到什麼還行,”老白哈哈笑了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嗯,我想想我要是贏了,你請我喝杯啤酒就夠了。”一杯啤酒趙嘯愣住了,臉色微微漲紅。
那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樣子,讓他感到了一絲羞辱。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趙嘯還是咬牙點了下頭。
“成交不過你可要說話算數。”老白澹定地說道。
“放心,我說過,對你們用不上那些東西。”
河谷行省北部,臨近核彈坑的荒原上,坐落著一排排破舊潦草的營帳。這座營地沒有名字,甚至明年都不一定還在這個位置。
住在這里的拾荒者們就像追逐牧草的游牧民一樣,垃圾撿到哪兒就把帳篷和篝火遷到哪兒。
若是不幸著了道,徘回在核彈坑附近的食尸鬼們,自然會幫那個倒霉的家伙料理后事。
選擇“墮落”成拾荒者的他們也不是特別在意,自己的尸體是落到食尸鬼的嘴里,還是異種的嘴里。反正兩者的吃相沒什麼區別,都不太雅觀。
對他們手上的垃圾或者撿垃圾的本事感興趣的買家們,自然有辦法找到他們在哪兒。一日清晨。
年過五十的古斯特如往常一樣起了個早床,準備開著自己的“采掘者一號”去附近的古代戰場挖些值錢的寶貝就在他剛剛背上背簍,裝備出門的時候,隔壁掘地武士團的光頭阿強忽然找上門來。
“聚居地來了幾個大戶,說是要招人手。”
一聽到有大買賣,古斯特頓時瞇了瞇眼,往門口的凳子上一坐,往鞋底敲了敲煙斗。“什麼活兒”“打撈的活兒。”“位置”
“落霞行省北部山脈的北邊。”
聽到這個模湖不清的說法,古斯特皺起了眉頭。“你直接說是彷徨沼澤不就得了。”
在學院的眼皮子底下挖人聯時代的寶貝,那簡直是嫌命太長了,他們在那些人的眼里不比掠奪者好多少,甚至比掠奪者更可惡。
借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業務拓展到學院的地盤上去。光頭男人嘿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