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經過了將近五天的跋涉,護送飛行員的老白一行人也終于走出了山脈,看見了一望無際的黃沙。“伊唔”
望著遠處被熱浪扭曲的空氣,走在隊伍中的小羽發出了略顯疲憊的嗚鳴。山脈以南的氣溫比北邊明顯要高上一些,再加上氣候干燥,這讓喜歡濕潤環境的它感到了明顯的不適。落羽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安慰道。“再堅持一下,我們快到了。”“伊唔”
安慰似乎有了效果,小羽發出開心的聲音,后腦勺的觸須像是海藻一樣波動著快樂的波紋。
落羽的臉上露出笑容。這孩子也太好哄了。
夜十瞅了小羽一眼,小聲滴咕了句。“媽耶這觸須看的我疹得慌。”落羽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一開始也是,但習慣了就好了。”
走在不遠處的趙嘯,驚訝地看著那個與人和諧相處的母體,感覺世界觀受到了沖擊。不過這會兒他已經沒有閑暇去消化心中的詫異了。
經過五天的趕路,他們已經走到了落霞行省邊上,再往前走個幾十公里很快就能看到8號綠洲。欠一杯啤酒是小事兒。
讓趙嘯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被學院給拋棄了注意到了那NPC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了解過那個賭約的夜十走上前調侃了句。“別這麼沮喪,換個角度想學院也未必是把你放棄了。”趙嘯抬頭看向了眼前這個討厭的家伙,不明白他為何要突然安慰自己。但很快他便發現是自己想的太多。夜十緊接著便用揶揄的口吻繼續說道。
“也許他們只是把你的身份給注銷了。”
“你”趙嘯咬了咬牙,死死瞪著他,但最終還是把那句“放屁”給憋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趙嘯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也就在這時,遠處的一片黃沙中忽然飄起了滾滾煙塵。望著遠處的動靜,趙嘯微微一愣,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
他忽然想起來,金蜥王國似乎是科委會的“預備成員國”,相當于學院的準附庸。
那些人搞不好是金蜥王國的援軍!
雖然那些封建主軍隊的戰斗力拉胯,但好歹規模擺在那里,哪怕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這群家伙。然而
這份喜悅的心情在他心中連兩秒鐘都沒有持續,一輛輛卡車很快出現在了沙塵的背后。
那顯然不是金蜥王國的軍隊。
心情沉入谷底的不只是趙嘯,還有一路尾隨在后面的信標小隊一行人。履帶車的后排。
緊閉著雙眼的蔣雪洲,嘴唇動了動。
“聯盟的援軍!至少有三百不,搞不好有四百人。”坐在一旁的醫療兵苦笑道。“至于嗎”
一直沉默著的鄭昊緩緩開口道。
“這些人不是為了防備我們八成是為了震懾金蜥王國。”聯盟不可能不清楚金蜥王國和學院的關系。
雖然他們的準備完全是多余的,但為了接他們的飛行員回家,聯盟竟然做好了和金蜥王國開戰的準備。
想到這兒,鄭昊的心情不禁有些復雜。坐在駕駛位的老宋看向了隊長。“現在怎麼辦”
把那幾個俘虜救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們真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在學院的眼皮子底下熘達了一圈,然后大搖大擺地回家了。
鄭昊沉默了很久,緩緩開口道。“將情況報告給上級等待消息吧。”
這兒已經離開了信號塔的覆蓋范圍,不過他們可以通過發射無人機作為信號中繼器傳輸消息。蔣雪洲點了點頭。
她正打算發射信號中繼器,忽然眉頭微微一動,食指按在了太陽穴的邊緣。“有陌生通訊請求應該是那些人發來的。”鄭昊立刻說道。“接到我這里。”
命令下達的同一時間,澹藍色的全息屏幕在他的視域中展開,一張陌生的面孔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鄭昊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
但看著那人的眼睛,他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數日前他們曾經對上過視線!“我是燃燒兵團的兵團長老白。”全息屏幕中的那個男人說道。并沒有做自我介紹鄭昊盯著他說道。“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一群考古的,本來也不是打仗的料,被上級派來招惹我們也是挺倒霉的。”鄭昊心中微微一沉。看來那幾個俘虜應該招了些什麼。
不過,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和自己聯系,更不明白這人為何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自己。
你是特意來奚落我的鄭昊皺起眉頭說道。“我沿那麼無聊。”笑了笑,老白繼續說道。
“聽說這兒已經離開了學院信號塔的覆蓋范圍,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來做個交易吧。”“什麼交易。”“我們對你們的履帶車很感興趣。”鄭昊愣了下,冷冷一笑道。“哦,然后呢。”
“車留下,俘虜你們帶走。”“呵呵。”鄭昊笑出了聲來。留下還行。
他承認,自己的小隊不是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的對手,就像他們對付異種未必有自己這些專家們專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