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完成接生的變種人祭司被嚇壞了,完全想不通這些兩腳的牲口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它將嗷嗚著的幼意放在一旁的簍子里,抽出了屠宰用的短刀,嚎叫著沖向了最近的一架飛機。
不過還沒等它靠近飛機五步之內,突突突的槍聲便與三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從機艙內殺了出來,射爆了它的腦袋。
“淦!老子差點兒掉油鍋里了!”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夜十伸手抄起摔在地上的航空機槍,用力扔給了旁邊的戒煙老兄。得虧這飛機沒有油箱!
就算著火了也不用管。
“哈哈哈!我把老娜喊來。”一邊給手中的重機槍上膛,戒煙一邊笑著調侃了句。
“滾蛋!”
夜十翻了個白眼。
正說話間,一股強烈的危機預兆涌上心頭,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挪動槍口,手中的ld-50卡賓槍指向了不遠處的金屆隔板。
“突突突——!”
槍口火舌噴射,一串叮叮當當的爆響瞬間讓那金屬隔板印上了十數枚彈孔。
被射穿的隔板背后爆開一片血霧,一名舉著步槍的變種人士兵當即被打成篩子,痛呼一聲栽倒在泥地上。
將三腳架磕在了歪到著的鐵皮桶上,架起機槍的戒煙立刻扣下扳機。
槍口噴出炙熱的火舌,瞬間在這扭曲蜿蜒的小巷中拉開了一道道密不透風的火力網。
在12重機槍的面前,無論是變種人的血肉之軀,還是它們身前那些垃圾做的掩體,都脆弱的和紙糊的一樣。
雖然玩家們沒有第26突擊隊那樣先進的高斯武器和無彈殼步槍,但就對軟目標的殺傷效率而言,聯盟的武器并不遜色多少。
區別僅僅是尸體上傷口的形狀罷了……
乘坐滑翔機降落的近百名玩家們,在黑石變種人部落的寨子里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根本沒有料到后方會遭到突襲,寨子里的變種人當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尤其是它們的大部隊在炮擊中死傷慘重,根本來不及返回支持。隨著囚禁俘虜的牧場區被聯盟的士兵占領,鋼鐵之心號針對玩家提供的坐標展開了第二輪炮擊。…
面對四面八方的絞殺,以及一輪接著一輪的彈幕洗禮,變種人的抵抗力量很快被瓦解。
“話說老白呢?都要結束了,怎麼還沒看到他人?”眼看著寨子里的變種人都快死完了,夜十回頭喊了一嗓子。
“他是跳傘下來,估計得要一會兒,我們先干我們的活兒——”狂風的話音還沒落下,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咚”的巨響。
只見一道黑影直挺挺撞在了一排鐵皮棚上,那魁梧的體積競是將十數米寬的窩棚整個踩塌:幾個剛剛發育到青年期的變種人,連滾帶爬地從窩棚中逃出來尋找武器,然而還沒跑出兩步,便被突突突的槍聲按倒在地上:
很快,通訊頻道中傳來那爽朗的聲音。
“真巧,看來我到的正是時候。”
夜十微微愣了下,隨即笑著調侃了句:
“差一點兒,你要是再在天上飄一會兒,這傘就白跳了。”戒煙:“哈哈哈!”
雖然黑石部落的變種人遠強于玩家當初開荒期時在76號街碰上的那些家伙,但今日的聯盟已經不同于以往。激烈的戰斗只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部落內外均只剩下了令星的槍聲和力竭的嘶吼。
寨子的正中心,一座古怪的祭壇前。
看著臺階下走來的眾人,一名臉上爬滿皺紋的變種人祭司臉上帶著罕見的惶恐和懼怕,舉著雙手迎上前去。
它的身上穿著獸皮做的服飾,脖子上掛著一顆穿了繩的頭骨。
“等一下!請讓我見見你們的領袖,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砰——!”
一枚炙熱的彈丸鉆進了它的頭蓋骨,打斷了那垂死掙扎的求饒:
看著倒在臺階上的尸體,夜十呸了口唾沫。
“誤個錘子。”
見管理者?
你也配?狂風警了這個小伙子一眼。
“你把這家伙殺了,我們找誰打聽那些船員們的線索去。”
夜十愣了下,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心虛說道。
“不是老白說的一個不留的嗎……”
他承認,剛才落地的時候,看到那些被變種人抓住的同類們,自己確實有些上頭了,
老白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說道。
“沒事兒,那些沒涼透的家伙多的去了,隨便抓一個問問就是了。”
說著,他走到那個變種人祭司的身前,正準備檢查下這家伙的尸體:然而當目光落在那變種人的衣服上,他的眉頭卻不禁皺起。
那一條條花紋編織成了上下倒立的三角,猶如豎立的火把與火把上搖曳的火苗。
老白抬頭看向前方的祭壇,只見那石墻上篆刻的符號,與他記憶中的那個符號簡直一模一樣。
火炬?
可這里是大荒漠,隔著死亡海岸足有數千公里。
火炬教會的標志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老白緊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是巧合嗎?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用戰斗刀在那祭司的衣服上割下了一片亞麻布條,老白抬頭看向前方的那座祭壇,揮了揮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