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蔣雪洲,一旁的云夜也吃際地瞪大了眼睛。
“夜十…··…你,你在干什麼?!”“退后!”他大聲吼道。
“什麼意思………”
“這家伙是假的!”
云夜微微一愣,正懵逼著,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具尸體。一瞬間反應了過來,她向被捆住的蔣雪洲投去了詫異的視線。
然而幾乎就在她的目光與那張臉接觸的一瞬間,那張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了起來。
緊接著,白皙的色彩從她臉
去,露出了健美的小麥膚色和脖子下的疤痕。
“媽的……沒意思。”
粗魯的呸了口唾沫,她忽然暴起抬腿,膝蓋頂向了夜十的胯下。
預感到了小命的威脅,夜十一個激靈猛地向后一躲,堪堪躲開了致命一擊,但還是被那膝蓋頂在了胸口。
龐大的力道轟在了他胸前的防彈襯片,幾乎抽空了他肺里的空氣,讓他差點兒沒嗆出胃酸。
不等他站穩身子,那女人已經掙脫開纏在身上的繃帶,緊接著又是一個扭身,聚集從腳踝到腰的全部力量,一記鞭腿掃向了他的脖頸。
那龐大的殺意終于不再遮掩,被那
鞭腿帶起的勁風就如同一把橫切的斧子,呼嘯著砸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
夜十的反應終于快了她一步。
在她出腿之前,他本能地預判了她下一次攻擊,抓起掛在胸前的步槍一槍托猛地砸了出去。
槍托和小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鉆心的疼痛讓那女人的眉頭一瞬間抽動。
不過她的反應很快,迅速拔出了綁在大腿一側的匕首,不帶絲毫停頓地刺向了夜十的喉嚨。
只見那白刃閃爍,夜十感覺渾身汗
毛都豎了起來,只能架起手中的ld-50,堪堪擋住了那刺來的匕首。
刀刃卡在了槍膛上,鋼制的機匣擋住了那一點寒芒!1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女殺手的鼻息,正有規律的吹在他的臉上。
只不過那股深入骨髓的殺意和懸在鼻尖前方幾寸的寒芒,讓他絲毫沒有半分香.艷的感覺。
反而疹得慌。
云夜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突然發生的驚變,只覺得手腳冰涼,完主道該如何幫忙。
這大概是她距離戰場最近的一次……
“哦,有兩下子。”
眼睛瞇成了一道縫,女人盯著夜十的臉端詳了一會兒,忽然呵呵笑了聲,“你的氣息很亂,這麼緊張,該不會是個處男吧。”衛
夜十臉色一僵,罵道。
“草!要你管!”
舌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那女人對著呼吸節奏越來越亂的小伙子吹了聲口哨,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加入我們如何?姐姐幫你成長。夜十冷冷一笑。
“呵呵。”
老子信你個鬼!
他敢打賭,自己只要一松手,那匕首就會扎進自己嘴里。
虎口隱隱發酸,夜十咬了咬牙,架在胸前的步槍左右搖晃著,感覺這家伙逼得越來越緊了。2
媽的。
本來想抓個活的。
誰想到這家伙近戰能力這麼強!
雙方都穿著輕型外骨骼,機械的因素姑且忽略,她的反射神經與肌肉少說也是三階段覺醒者!
“嘖,還挺倔。”
女人嘖了一聲,瞇著眼睛盯著他,游刃有余地繼續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發現我是假的?”
夜十調整著呼吸,腦海中念頭轉的飛快,一邊思索著應對策略,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破綻太多了……你站在門口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了。”
女人不在意地呵呵笑了笑。
“是麼,果然沒有完整的記憶還是不太好辦啊。”
夜十咬著牙說道。
“就算有完整的記憶······你也不可能成為另一個人。”
“哦?”女人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真這麼認為麼?”
這時,兩人的頭頂忽然傳來了劇烈的震顫。
夜十略微錯愕,而那女人的臉上卻浮起了愉快的笑容。
“看來我們的計劃很順利,聽到那聲音了嗎?那是你們飛艇墜落在地上的聲音。”
說著,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冰冷的眼神就如吐信的毒蛇。
“加入我們,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聽著那聲音,夜十面無懼色地呵了一聲。
不過是屬性高了點而已,區區一個精英怪也想讓他投降。
呸!
大不了一條命。
老子就算死了,三天后又是一條好漢,你丫的有本事順著網線過來刀了老子啊!
“做夢!”
就在他打算拔了手榴彈和這家伙拼了的時候,天花板上忽然毫無預兆地噴出了白霧。
被那白霧淋在了頭頂,順著衣領滑向了背脊,灼燒的刺痛讓那女人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痛呼,臉上表情瞬間因痛苦而扭曲。
干冰?!
室內滅火器裝這玩意兒?!
來不及詫異,夜十當即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趁著那白霧還沒噴到自己身上,松開手中的步槍側身閃躲到了一旁,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被冷凍劑淋了個透心涼、滾在地上蜷縮成也一團的女人。
在他先前脫離的時候,天花板噴灑的于冰已經切換成了泡沫凝膠,將蜷縮在地上的她整個黏在了地板上。
“別動!就趴在那里!”出聲警告的
同時,夜十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向后拉開了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