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民兵意外的有些弱啊,他以為死的人會更多一些,結果好些子彈都是擦著他們頭皮飛過去的。
是下不去手嗎?
但他可不認為,那些暴民們會饒恕了那些人。
他的嘴角翹起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好戲正式開始了!
慵懶的女聲從不遠處的床邊傳來。
“真是惡趣味,偷偷的來不行嗎?”
男人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道
“太慢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一場電影明明到了最后關頭,卻被按下了暫停。明明火藥桶就在那里,引信已經插上去了,卻沒有人敢去點······聯盟也是,那些貴族們也是,房明先生也是。”
他叫來茵,來自布格拉自由邦,是一名職業傭兵,同時也是覺醒者。而他身后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名字叫賽麗特,是城外貧民窟里那個匕首幫的殺手。
很早以前布格拉自由邦就在巨石城布局了。
西格瑪大人對這里的一樣東西很感興趣,那樣東西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幫他們擺脫宗主國的控制。
大裂谷的庇護既是祝福,也是詛咒。
那些高貴的大人們可不管小人物心里怎麼想的,他們只看自己桌子上的那張藍圖,然后隔著一扇窗戶指手畫腳。
有些時候他們是對的,但并不總是對的。
他們需要那件武器!
因此,當希德老爺想除掉斯伯格的時候,匕首幫馬上遞出了刀子。只不過讓人意外的是,他們幾乎已經成功了,卻在最后的關頭失手了,他們遞出的刀子和斯伯格一起消失了。
這太詭異了。
“我擔心一件事情。”賽麗特看著這個從遠方來的男人,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顧慮。
“什麼事兒?”來茵不在意的說道。
“城主,那個房明,”賽麗特隨口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座聚居地里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他肯定看見你開槍了。”
來茵不在意地笑了笑,擺了擺手。
“啊,這個不用擔心,你要是真調查過就該知道·····他只在兩種情況下會出手,幫助這兒的人們解決變種黏菌,以及戰后重建委員會相關的勢力。”
要說為什麼。
因為它就是這樣的東西。
人不能貪得無厭地指望槍自己動起來,并且自己區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該死誰不該死。
初代居民們制作了它,同時也忌憚著它的力量。
畢竟人自己是一種善變的生物,設計ai的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老舊的操作系統能永遠滿足新生代的需要。新生代對老一代人設計的操作系統也沒那麼放心,畢竟孩子們要是總是認真聽父母的話,人類現在應該還在石器時代,也沒什麼繁榮紀元了。
是的。
人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又怎麼能指望ai替人們想出來終點在哪,并且把通往終點的路都修好呢?
完全由ai管理的社會最終都會變成豬圈,再怎麼像人的ai終究也不會成為人。繁榮紀元之前那個時代的人們就已經證明了,既要又要是不可取的。
這時,門外的樓梯,忽然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
那聲音很微弱,不仔細聽幾乎無法注意,然而來菌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動靜。
他立刻止住話頭,瞇起眼睛看向門口,放下左輪,拿起了桌上那把插著彈鼓的沖鋒槍。
同樣聽到了些動靜,女殺手也不說話了,默不作聲地拔出了枕頭
門口的腳步聲漸漸清晰,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來,由遠及近,就像叩響門扉的冬冬冬。
那聲音沒有絲毫的掩飾,停在了門前。
毫無疑問,那人就是沖若他們來的。
而這個時間,絕不可能有人來打掃房間······
“誰?”
來茵謹慎地出聲道。
沒有人回答。
本著先下手為強,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槍口爆開一串火光,撕布機的聲音與橙黃色的彈雨驟然射向門口,在木門上印下一串串槍眼。
然而也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破損的門板轟然炸裂,紛飛的碎片如炮彈一般卷向他。
“媽的--”
來茵狼狽地矮身閃躲,側滾到了窗戶旁邊,借著余光終于瞥見了站在門口的那人。
漆黑色的鏡面將她的臉遮住,她的左手拎著一面防爆后,右手握著一把短管微沖,后牌和胸甲上均刻著她的編號——x—16。
“去死吧!”賽麗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如同閃電一般向她沖去,架起匕首的同時扣動手槍的扳機。
加量火藥的子彈在防爆盾上撞開一圈圈細小的蛛網紋,x—16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抬起沖鋒槍對準了她。
幾乎是同一時間,來茵也瞄準了舉著盾牌的她。
“噠噠噠--!”
橙黃色的彈道如雨點一樣,幾乎將房間內的空氣烤熱,賽麗特勐地一個滾翻躲開了從兩個方向撲來的彈雨,失聲驚叫地怒罵道。
“你想把我一起殺了嗎!”
“老子要是不支援你,你特麼已經死了。”
來茵罵罵咧咧地回了一句,一邊向著窗口移動,一邊保持著對那個x—16的火力壓制。
那人紋絲不動地架著活牌,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短管沖鋒槍,胳膊一抖甩出了一把半米長的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