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刺激的活動居然不見了。
實在不像蚊子那家伙的風格。
這時,落羽的聲音從公共頻道中傳來。
“兄弟們,蚊子那坑逼又又又把指揮鍋甩給我了……雖然不知道敵人是什麼玩意兒,但它們顯然挑錯了對手!”
說著,他學著蚊子那獨特的公鴨嗓音,閉著眼睛大喊了一聲。
“跟我上!不惜一切代價拖住它們!嗷嗷嗷!”
聽到那完全不像的聲音,風清沒忍住噗嗤一笑,但見大伙兒們都熱血沸騰地喊了起來,隨即也氣勢十足地喊了一聲。
“嗷哦——!”
啊——
忘了在座艙上刻字。
不過好像也無所謂了。
螺旋槳的轟鳴在甲板上刮起了呼嘯的颶風,將那陡直的機翼吹向了濃霧籠罩的戰場。
一架架俯沖的飛機就像提槍沖刺的槍騎兵,從云霄之上沖向了撲閃著翅膀洶涌而來的獸群。
翼尖的氣流獵獵作響,防風鏡上燃燒著戰意,她的食指已經貼上了機炮的扳機。
聽說有上萬只怪。
那就用它們的血來寫完這篇詩章好了!
……
總共五十架W-2攻擊機分成了兩個戰斗編隊,分列在戰線的左右,像一把燒紅的鐵鉗,咬向了沖向鋼鐵之心號的異種集群。
然而那些異種顯然也不是吃素的。
挨了幾梭子機炮的掃射之后,異種集群中很快分出了十數支分隊,朝著聯盟的螺旋槳飛機咬了上去。
單說科技含量的話,螺旋槳飛機顯然是不如這些基因工程生產的生物士兵。
然而這些撲閃著翅膀的畜生,想要追上固定翼飛機到底也沒那麼容易,得十數只一起上才能辦到。
在付出了十數條的生命之后,終于有一只怪物趁著一架W-2拉升躲避的空檔,收束翅膀一個俯沖滑翔,一頭扎進了一名玩家的機艙。
“我去?!這什麼玩意兒?!好丑!”
被那突然鉆進來的尖牙利嘴的綠皮怪物嚇了一跳,鬼鬼立刻拔出手槍,對著那嚎叫著的腦門兒扣下了扳機。
砰砰兩聲槍響,黑色的血液噴的到處都是,被灌入機艙的冷風凍在了艙蓋上。
那怪物當場失去了呼吸,然而腦袋卻卡在了機頭上,尾巴被攪進了螺旋槳。
隱約中她看見,引擎蓋的縫隙竄出了黑煙。
同一時間,通訊頻道中傳來風清的聲音。
“鬼鬼,你那邊什麼情況?!”
一邊用手槍的握把砸著那只鉆進機艙的腦袋,鬼鬼一邊握著操縱桿試圖把失控的飛機救回來。
然而速度的表盤卻越來越快,被血黏住的艙蓋完全遮擋了外面的視線,急的她都快裂開了。
“我我我螺旋槳斷了!淦!到處都是血,外面什麼都看不見,我現在是頭朝下還是屁股朝下?!”
“要不跳傘——”
“跳個鬼啊!這不得直接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她可不覺得變種人會遵守什麼日內瓦公約,不打跳傘的飛行員,只怕剛掛天上就被逮著一頓猛啃了。
正說話間,又是一只怪物沖上來,雙腳Duang的一聲踏在了她的機腹上,讓本就失控的飛機一陣劇烈的搖擺。
那家伙伸出雙手,抓住機翼爬向艙蓋,朝著坐在機艙里的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
看著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和兩個冒著綠光的眼珠子,她哭笑不得地嘆息了一聲,摸向了座艙側后方的拉環。
W-2攻擊機的逃生裝置有兩個。
一個是手動打開艙蓋跳傘逃生,還有一個是貼在機身電池上的炸藥。
后者和步兵用的是同一款,只不過因為和電池貼在一起,所以威力會大上不少,并且附帶有燃燒傷害。
“三天后見了!”閉緊了眼睛,鬼鬼打開保險扯開了引信。
炸藥的外緣迅速竄出一絲白煙。
她用最后一絲意識看見,就在自己被那尖牙利嘴的怪物拖出機艙的一瞬間,身下的飛機頃刻間化作一團火球,將扒在飛機上擠成一團的怪物們全都吞了進去。
“鬼鬼!!”
看著被爆炸吞沒的飛機,風清悲憤地叫了一聲,迅速調轉機頭朝著那團火球墜落地方向殺了過去。
噴吐著火舌的機炮持續的嘶吼著,一只只被擊中的異種從空中墜落。
直到打空了最后一發彈藥……
五十架W-2攻擊機面對近八千余飛行異種,多少還是有些吃力,
尤其是無論是經驗豐富的王牌飛行員,還是飛行時間不到2000小時的萌新,都沒有應對這種“不規則機動目標”的作戰經驗。
再加上天氣因素,因此殺傷的效果并不理想,短短數分鐘時間地精兵團便傷亡過半。
不過即便如此,地精兵團仍然為炮艙內的炮手們和操作著防空炮的小柒爭取了打靶的時間。
這最后的數公里距離,對那撲閃著翅膀的獸群而言就如同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看著終端屏幕上越來越近的波紋,艦橋內的所有軍官都情不自禁的捏緊了拳頭。
鋼鐵之心號已經火力全開的傾瀉了數噸彈藥,然而雷達上顯示還剩下近四千只!
即使是最樂觀的估計,也會有兩三千只異種沖進鋼鐵之心號的射擊盲區,登陸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