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兄弟,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也是頭一回跟著商隊來這兒,對你們并不了解,所以買了份報紙瞧瞧。這不是我們編的,要怪也得怪這份報紙不是嗎?”
說著他將那份報紙遞了過去。
還在氣頭上的壯漢黑著臉接過報紙,揉成一團丟在了一邊。
傭兵心中罵了一句,但到底沒敢在別人的地盤上鬧事兒,一臉尷尬地攤開了手。
“我能當這是和解嗎?只是一句酒后失言,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就在現場氣氛僵住的時候,注意到這邊情況的老胡克咳嗽了一聲,打圓場地插了句嘴。
“他說的沒錯,你為難他沒有意義,要怪就怪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清泉市日報》吧……說起來我今早也收到了一打,印刷廠那邊混著其他報紙送來的,我瞄了一眼就當垃圾扔了。”
“竟然有人印刷這種垃圾!”
那壯漢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于激烈了,拿路人撒氣實在不像話,于是惱火地都囔了一聲順著下了臺階。
老胡克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那位大人要操心的事情可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親自操心不是嗎?”
當然,這也是他的優點。
他只關心貨架上的東西人們是否買得起,至于人們想買什麼東西他是不太管的。
就像他在上一次慶典上說的那樣,只要交易的東西不涉及榮譽和尊嚴。
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忿忿不平地議論著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清泉市日報。
看著滾到吧臺旁邊的那團報紙,負債大眼好奇地將它撿起了瞄了眼。
這不看不要緊。
一看他頓時怒了。
“我靠!小羽是那種人嗎?”
陰謀論的內容他沒仔細看,也不是很在意,關鍵是這報紙寫的,咋感覺小羽像管理者的奴隸一樣?
CP搞錯了吧!
握著酒杯的老白笑著打趣了句。
“小羽好像不是人吧。”
下巴靠在手背上,喝的微醺的陳雨桐也揶揄了句。
“確實,不過我覺得它比人類可愛多了。”
她最近也學會了一些玩家們的語言,雖然用的不是很熟練,但日常交流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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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什麼問題了。
老白哈哈笑了聲。
“你的口味太獨特了。”
負債大眼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從吧臺前站了起來,惱火地將報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不管它是不是人,它都是我們一起并肩作戰過的戰友!而且最關鍵的,它還是我好兄弟落羽的老婆!”
尹蕾娜一臉滑稽地看著他。
“你就趁著落羽不在瞎雞兒胡說吧。”
話說這家伙該不會是在刷好感度吧?
他身上好像裝著小羽的子實體來著?
“嗝——總之!我大眼決不能容許有人抹黑咱們的小羽!”
一腳踩著旁邊的桌子,負債大眼眼睛一轉,對著那些義憤填膺討論著的酒鬼們,用人聯語大聲嚷嚷道。
“有人竟敢抹黑我們至高無上的管理者大人!”
“老子邊緣劃水,死亡兵團的團長,不管那孫子特麼的是誰,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聽他報邊緣劃水的名號,尹蕾娜差點兒一口酒噴出來。
而就在這時,喝高了的負債大眼忽然從兜里掏出手槍,對著天花板砰的就是一聲槍響。
這槍聲一響,整個大堂的氣氛瞬間給點燃了,一眾大老爺們兒紛紛熱血沸騰地嚷嚷了起來。
“沒錯!”
“必須給那孫子點兒顏色瞧瞧!”
“可我們上哪兒找他去?”
“送報紙的印刷廠!”
“嗷嗷嗷!”
看著眼前失控的場面,老白整個人愣了下,尹蕾娜則是一把將負債大眼手中的手槍給奪了下來。
“你瘋了?號不想要了?!”
“嘿嘿,不慌,是空包彈。”
從桌子上下來的負債大眼嘿嘿一笑,彎腰撿起那枚空彈殼在尹蕾娜面前晃了晃。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最終還是吃了張5分鐘的黃牌,得瑟沒兩秒就翻著白眼下線了。
臉色刷白的麗莎擔心地看著他,小聲問道。
“他沒事嗎?”
老白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笑著安慰了小姑娘一句。
“沒事兒,這家伙喝多了,我們會把他抬回去休息的。”
其實小柒到底還是留手了。
公眾場合鳴槍,即便是空包彈,即便是初犯,至少也得吃24小時的黃牌,更不要說是在啤酒館。
一幫醉漢們可不管那個喝趴下的慫包,只依稀地聽見是死亡兵團團長的號召,渾身上下的熱血瞬間被點燃了,在一句句狠話中陸續站起身來。
瞧見氣氛越來越嚇人,最先挑起話題的那幾個傭兵被嚇得扔下錢買單,酒都沒喝完就熘出去了。
老胡克一臉無奈,卻也沒有阻止那幫涌出門外的家伙,只是將抹布丟在了一邊,看向抱著餐盤呆愣住的麗莎說道。
“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麗莎忐忑地小聲說道。
“放著他們不管沒事兒嗎?”
“沒事兒,有避難所居民在這里,他們能控制住分寸,應該不至于將事情鬧得太出格……”老胡克也不確定,在后面又小聲都囔了一句“大概”。
老實說,他也不喜歡看到有人抹黑他們的管理者,雖然那位大人自己可能不太在意這種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