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請放心,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好人,但也絕不會輕饒擾亂我們秩序的犯罪者,如果你們好奇他犯了什麼罪,可以去法院申請旁聽。
例行公事完成。
他將逮捕令收起,跟著其他戰友一起押著不停掙扎鬧騰的辛迪森,朝著旅館樓下走去。
不遠外的另一間旅館,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
涉及《清泉市日報》一案的不只是辛迪森這個主謀,同時還有
其他六名來自布格拉自由邦的行商。
如此大的動靜,疊加之前街上的***和工業區燃起的大火,消息很快傳遍了全城。
由于被捕的都是來自布格拉自由邦的行商,以至于僅僅是從那兒路過的行商都被嚇得瑟瑟發抖,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要和北邊的鄰居開戰了嗎?不至于這麼突然吧?
整整一晚上,所有來自布格拉的行商都惴惴不地打聽著到底發生了什麼,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
翌日清晨,《幸存者日報》報社的總編辦公室里,突然傳出一聲失聲的驚呼。
「全燒沒了?!」
聽聞昨天刊印的報紙被一把火燒沒了,《幸存者日報》的總編趙一庚脫口而出一句之后,當場愣住沒了聲音。
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離譜的事兒,就連前線距離工業區不到五十公里的時候都沒有過!
幸運的是,明天的頭條不用發愁了,然而不幸的是,今天的更新八成是沒有了。
面對這從未遇到過的狀況,趙一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在他正頭疼著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想著估計是送稿的編輯,他條件反射地抬頭喊了聲。
「進來。門推開了。
然而看著走進來的那位,趙一庚卻被嚇了跳,噌的一聲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
站在辦公桌前的秘書也是一樣,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口那個笑容和煦的男人,雙手一時間不知該放在哪兒。
趙一庚花了三秒鐘的時間快速整理了儀容,匆匆朝著楚光擠出了倉促而熱情笑容,伸直了右手迎上前去。
「幸會幸會!尊敬的管理者先生,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讓您看笑話了,我這啥也沒準備。」說道。
握住這位總編的手晃了晃,楚光松開之后笑著
「太客氣了,我只是正好從這兒路過,就進來轉一圈,希望沒有打攪你們的工作。
「怎麼會打攪!小王,快給管理者先生泡杯…………管理者先生,您快請坐!」趙一庚激動地滿面紅光,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將楚光往旁邊沙發請。「好,好嘞!」那個叫小王的秘書連忙跑去了一旁的茶壺,因為動作太過慌張,差點兒把水灑在了檔案柜上。
被這二位的熱情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楚光輕輕咳嗽了一聲。
「不用這麼緊張。那個…………我就不坐了,我坐上去怕是又得換新的。」
用打趣的口吻扔下了這句話,楚光接著看向將茶水端正擺在桌上的秘書,和藹地說道,「你是叫小王吧?麻煩你出去回避一下吧,我和總編先生有點事情要商量。」
倆人聞言都是一愣。
不過趙總編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在他眼神瘋狂示意之下那個叫小王的秘書連忙離開了辦公室,還順手替二人帶上了門。
出門到了走廊上。
小王很快看見,那位總是寸步不離跟在管理者身后的警衛也站在這里,心中頓時打起了鼓。
這趙總到底犯什麼事兒了?
竟然讓管理者親自來了一趟…………
犯嘀咕的不只是站在走廊上的小王,最緊張的當然還是站在辦公室里的趙一庚。
剛才他有多興奮,這會兒就有多忐忑。
管理者說話的語氣總讓他有種被興師問罪的感覺,然而他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來,自己到底哪兒沒做好得罪了這位大人。
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楚光緩緩開口了。
「我來這兒其實就是想和你打聽一件事兒今天的報紙
有關于清泉市東區的內容嗎?」
趙一庚一聽是這事兒,頓時松了口氣,連忙笑著說道。
「沒有!這個您放心!在接到清泉市東區軍事管制的消息之后,我立刻通知編輯部讓他們把相關的消息壓了下來
楚光:「誰讓你壓的!」
「啊…………」趙一庚被訓斥的一愣,張了張嘴還真想不到可以甩鍋的,緊張地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聯盟雖然對媒體的投資不小,但很少直接干涉媒體發展,最多劃一個經營范圍讓他們自己去搞。
比如《幸存者日報》雖然是避難所集體控股但避難所從未委派代表避難所的高層來干涉報社經營。
趙一庚自己就是《幸存者日報》的一把手。
***是他根據上面的文件,并出于自己的政治嗅覺做出的決策,這條命令就是從他這兒下達的,確實沒有人指揮他這麼做。
不過他并不認為這麼做有什麼問題,畢竟馬上就是慶典了,慶典之后還有一場葬禮。
就算要報道清泉市東區的新聞,也得等這兩件更值得關注的大事兒過去了之后在報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