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赤果果的作弊行為!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力排眾議將西嵐帝國拉入黏共體,才為軍團弄到了婆羅行省的票數。
如果聯盟打算通過這種偷女干耍滑的方式為自己拉票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得想辦法把這個漏洞補上......」
就在班諾特陷入沉思的時候,帳篷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一名侍衛搖了搖門鈴,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
「大人,西嵐帝國的使者求見。」班諾特不耐煩地說道。
「讓他進來。」
「是。」
侍衛頷首,退出門外。
不一會兒,那標志性的兩撇山羊胡子,便帶著一股濃郁的香料味跨過門簾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鼻子
「尊敬的班諾特萬夫長先生,很抱歉這個時間打擾您,但我昨天來這兒的時候您已經出門了,我只能早點來。」
昨天?
班諾特記得好像和自由邦的外長吃了個飯,確實不在營地里,沒見到他也很正常。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伙每次來訪之前就不能先預約一下嗎?
「沒事,我的朋友,加......公爵先生,歡迎您隨時過來串門,」班諾特摸了摸鼻子,臉上做出糊弄的笑容,「那麼今天又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他并不是很擅長客套,畢竟軍團從來不需要和誰虛與委蛇,話不投機干就完事兒了。
如果不是正在進行的黏菌研究共同體談判,他可懶得搭理這個裝腔作勢的家伙。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
這位公爵和他一樣專業不對口,非但沒有看穿他那蹩腳笑容中夾雜的敷衍,反而將他的問候當成了來自軍團的示好。
這也難怪。
婆羅行省大多數人,尤其是貴族,在望向威蘭特人的時候都帶著很深的濾鏡,而這層濾鏡足夠擋住所有不友好的解讀。
見那位萬夫長大人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加拉瓦公爵一臉感動,仿佛找到了知音。
沒有猶豫,在聽到班諾特的詢問之后,他立刻做出義憤填膺的表情倒起了苦水。
「我也不想為那點小事兒勞煩您,但聯盟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家伙,明擺著寫在報紙上的事情他們都不承認,還裝聾作啞事不關己......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這還用說嗎?
班諾特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鋼鐵之心號就飄在曙光城郊區的天上,沒有比這更能證明這幫家伙的無恥。他不止一次向聯盟索要過,但那些人壓根兒就沒歸還的打算,甚至還將它當成戰利品炫耀。
「確實,」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班諾特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那群沒有教養的野蠻人根本不懂什麼叫禮貌和謙卑......那麼,我的朋友,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加拉瓦公爵怒火中燒地握緊了拳頭。
「他們收留了月族人!」
「......月,月族人?」班諾特愣了下,下意識地問道,「那是什麼?」
在他的認知中,這個世界上只有威蘭特人和其他人,最多加一個不聰明的八倍速生長克隆體。
月族人又是個什麼東西?
月球上的幸存者嗎?
看懂了班諾特萬夫長臉上的困惑,加拉瓦公爵耐心地解釋說道。
「月族人是西嵐帝國的罪人,他們信奉的月神在我們先知的預言中密謀殺害了馱日神牛,讓烈日墜入永流河的盡頭,光明從此在婆羅行省的土地上沉淪......他們所有人都欠下了來生的罪孽,必須用現世的苦難去償還,只有這樣才能在來世以新的身份進入輪回。
」
「您應該見過那些人,那些從婆羅行省賣到西海岸的奴隸大多都是月族人......」
前半段聽的一臉懵逼,直到聽到后面,班諾特才如夢初醒地恍然。
原來是那些家伙。
那些鼻梁細挺的奴隸他是見過的,甚至就在他的莊園里還養了兩只。
雖然骨頭架子比威蘭特人小一圈,身材也遜色不少,但駕駛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班諾特先生?」
見班諾特似乎走神了,加拉瓦公爵友善地提醒了一聲。
立刻意識到自己表情的失態,班諾特迅速從走神中回過神來,于是咳嗽了聲說道。
「所以......他們搶走了你們的奴隸?真是一群不講理的混蛋!」
「沒錯!這群不講理的混蛋!」
加拉瓦公爵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握緊拳頭,義憤填膺地繼續說道。
「我必須得說,這些自稱聯盟的家伙簡直就是這顆星球上的毒瘤,他們四處搶劫,無惡不作,卻大言不慚地喊著幸存者聯合起來......不能任由他們繼續興風作浪了,我們必須聯起手來做些什麼!將這顆毒瘤一勞永逸地鏟除!」
本來班諾特臉上的表情還挺樂呵,然而聽到最后一句時,卻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
有些話關著門說說就得了,真動起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然他毫不懷疑軍團擁有將聯盟從地圖上抹去的實力,但很難說學院和企業會有什麼反應。
除了那些東
擴派的瘋子們,沒幾個人愿意去打一場看不見任何好處的戰爭,尤其是這場戰爭還有可能將他們拖進深不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