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晦氣!”
將酒杯重重拍在木桌上,一連二排的唐風罵罵咧咧了一句。
隔壁桌幾個自由邦的士兵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側過身看著他問道。
“怎麼了兄弟?”
唐風打了個酒嗝,一身酒氣地說道。
“我們長官帶著我們去前線遛了一圈,結果一槍沒放就把我們拖回來了!”
那人笑著說道。
“那不是好事嗎?”
不用上前線是最舒服的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待在后方。
但這是不可能。
每個作戰部隊都有自己的任務,總有輪到他們的時候。
然而,理想城居民的腦回路總和廢土上的其他人不一樣。
“好個錘子!”唐風瞪了一下眼睛,嚷嚷著喊道,“我們是來這兒殺變種人的!不是來這喝酒的!喝酒在哪兒不能喝?非要跑這里來嗎!”
“沒錯!”坐他旁邊的另一名二排的士兵也抱怨了一句,“我們是為了全人類的命運而來的這里!哪怕這兒上不了端點云,我們也沒抱怨過一句!等來了這里之后,我們才發現這兒根本沒有我們追求的那種東西!”
那個自由邦的士兵愣了一下,不理解地問道。
“你追求的是什麼?”
唐風毫不猶豫地說道。
“理想,勇氣,當然還有別的……我希望我的名字成為親人朋友眼中的驕傲,就像開拓者號的船員們一樣。”
幾名自由邦的士兵相視了一眼,眼中紛紛寫滿了欽佩。
不愧是理想城的家伙。
格局就是不一樣!
他們就不同了。
他們來這兒是為了錢,派他們來這兒的人當然也是為了錢。
至于更高層,也許有別的目的吧。
但那是那些家伙們操心的事情,他們并不是很關心。
他們只想盡早把身上的債務還清,再賺一筆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結束這有上頓沒下頓的操蛋日子,去過慢節奏的退休生活。
不過雖然他們沒有夢想,但對于沒有夢想的人來說,心懷夢想并愿意為之付出行動的人確實很有魅力,仿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光芒。
也許閃閃發光的并不是理想城的摩天大樓,畢竟那種東西他們也有,真正發光的是那兒的人們心中的理想……
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
“艾德姆,獵犬特種部隊7營的狙擊手,”爬滿老繭的手掌拍了拍唐風的肩膀,艾德姆欽佩地豎了下拇指,“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些不為報酬而賣命的家伙,等我還完了貸款也要像你們一樣,為心中的自由而活著……請允許我請人類的勇士們喝一杯!”
被這馬屁拍的暈乎乎的,唐風不好意思一笑,伸手和他碰了一下拳頭。
“唐風,一團一營二排……等等,狙擊手?你是狙擊手?”
見他突然驚喜的睜大眼睛,艾德姆愣了一下問道。
“你也是?”
“不,但我打狙賊六,”唐風不好意思的用食指蹭了下鼻子,嘿嘿笑著說道,“可惜我們班沒有配狙擊手,就連里配了個狙擊班,要不我肯定整一把狙來用。”
艾德姆眼睛一亮,驚喜道。
“真巧了,看來你對狙擊頗有研究,改天咱們切磋切磋。”
唐風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說起來你一般跳哪?”
艾德姆懵了一下。
“跳……跳哪?”
就在這時候,旁邊傳來幾聲譏笑。
只見不遠桌上,幾個正喝著酒的大鼻子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這邊。
從旁邊放著的酒瓶便能看出來,這幫家伙沒少喝。
否則也不會嘴越來越瓢。
“一團一營……沒錯,是這個番號。”
“這不是昨天那幫家伙麼?”
“哈哈,理想城的飯桶。”
“也不能這麼說,覺醒者的胃口都比較好,也許他們都是覺醒者呢?”
“你在開玩笑嗎,就憑那些把覺醒當絕癥的家伙?”
起初唐風是不想理他們的,威蘭特人的粗魯是廢土上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然而奈何這幫家伙的聲音越來越不加收斂,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
剛被夸的有些上頭的唐風頓時就火了,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特麼再說一遍!”
原本熱鬧的酒館瞬間安靜了下來,包括那群吵鬧的威蘭特人。
不過后者僅僅只是停頓了幾秒,便又戲謔地哄笑起來。
“怎麼?你想說飯桶也是會咬人的?那我倒是想見識一下。”
先前嗓門最大的那個威蘭特人瞇著眼睛起身,解開那身筆挺的軍服扔在了一邊,露出了淺綠色的背心和一坨坨結實的肌肉。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樣。
很明顯。
他有的并不只是嘴上功夫,身上也是有些本錢的。
唐風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酒,也把外套扔在了一旁椅子的靠背上。
“想見識一下會咬人的飯桶?那你去廁所照照鏡子不就得了,還是說非得讓我請你去看醫生?”
他身上的肌肉不多,像是剛練出來不久,不過氣勢上卻一點不虛。
貼在他虹膜上的仿生學插件已經瞄準了那只丑陋的鼻子,他發誓他能在三招之內把那玩意兒給揍的凹下去,精準的就像滿配的G9“黑天鵝”突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