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過來坐下唄,”蚊子笑瞇了眼,伸手替他拉開了椅子,“你們先挑一副牌當自己的牌組,然后我和你們講講游戲規則,先從陣營的部分開始講起好了……”
昆特牌的規則并不復雜,最早總共150張牌,包括4個陣營和中立卡。
場面上有近戰、遠程、攻城三個主要區域,還有天氣卡、英雄卡、領主卡。
不過蚊子掏出來的當然不是原版規則,而是經過魔改之后的規則。
比如除了尼弗迦德、北方國度、松鼠黨和怪物這4個陣營之外,他還添加了一大堆“自創”的陣營和卡組,以及為了讓這些卡組能順利兼容到游戲中而自創的“二設”。
比如陷阱卡、魔法卡、裝備卡什麼的。
那個叫戴蒙的威蘭特人本來不感興趣,但聽那家伙巧舌如簧地一頓嗶嗶,卻又不禁沉浸在其中。
甚至不止是處在整個酒館目光匯聚正中的兩人,其他酒客們也好奇地聽了起來。
畢竟這兒本來也沒什麼娛樂設施,一套并不算復雜的規則再加上一堆花花綠綠的卡片,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不過……
這麼多卡片,記的過來嗎?
而且想要把所有卡湊齊,怕是得花不少錢……
“規則我基本了解了,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了解了全部規則,戴蒙的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看向那個自稱蚊子的家伙問道。
“隨時可以。”說完,蚊子又看向了坐在木桌另一側的唐風,眉飛色舞的說道,“你這邊呢?”
“我也一樣,”忽然又想到什麼,唐風在后面又補了一句,“對了,這是堂堂正正的決斗,你可別偏袒我。”
“怎麼會?我這人向來公正!就算是管理者大人坐在這兒,我也絕不會允許他當著我的面耍賴!”
反正眼睛長在他身上,如果有需要的話他隨時都可以閉上。
然而酒館內眾人關注的焦點卻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連管理者都玩著昆特牌?!
一想到這,所有人都精神振奮地盯著牌桌,甚至連酒都不喝了,離開座位擠了上來。
眼見情緒達到了頂峰,蚊子用力咳嗽了一聲,在那沸騰的起哄聲中,扯開了他那副獨特的公鴨嗓子。
“那麼現在——”
“決斗開始!”
……
雖然打牌并不如打架刺激,但架不住蚊子那張能說會道的嘴,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愣是把這現場的氣氛給炒熱了。
在酒館這種地方,氣氛這東西就像電影的BGM一樣。
配上一段慷慨激昂的BGM,哪怕是斗地主都能拍的比博人傳燃。
更別說蚊子掏出來的那些卡片一個二個都充滿了故事和話題,沒話找話地說上一段簡直不要太容易!
反正圍在周圍看熱鬧的路人們也不懂,在那熱血沸騰的解說聲中,紛紛為這勢均力敵地菜雞互啄喊起了加油。
酒館大堂那一片鬧哄哄的聲音,連帶著啤酒都好賣了不少。
看著那情緒沸騰的人群,坐在吧臺后面的老板總算松了口氣,抹了把掛在額頭上的冷汗,像那個賣力解說著的蚊子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至于在旁邊圍觀的玩家們,則是聽得一臉懵逼,看到倆人抽出來的卡片更是傻了眼。
“臥槽,青眼白龍是什麼鬼?”
“怎麼特麼恐虐冠軍也冒出來了?”
“德魯伊???”
“噗,藤藤的藝術品能加防御???”
聽那蚊子嗶嗶了一會兒,他們差點忘記這游戲原來的規則是啥了。
不過那東西本來也不重要。
蚊子甚至即興發揮地現編了一堆規則,完全把自己先前才說過的公正給拋在了腦后。
不過由于邏輯過于自洽,倒也沒人提出反對的異議。
比分的規則從三局兩勝改成了五局三勝,坐在木桌前的倆人分別拿下了兩分。
眼看著已經是最后一局,倆人都死死地攢著手牌,目光兇狠的盯著對手。
站在戴蒙的身后,一群威蘭特人吼的臉紅脖子粗,大聲起哄著。
“加油!戴蒙!”
“干死他!”
“用你手上的那張超級變種人!狠狠的揍那家伙的腦袋!”
見這幫坑逼把自己牌給爆了出來,戴蒙差點沒氣的吐血自暴自棄地把那張最強戰力的牌打了出去。
“閉嘴吧你們!”
這游戲的規則有點兒像田忌賽馬,一旦被對方知道手牌就沒得打了。
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的失誤,坐在對面的唐風一把掏出捏在手中攢了好久的魔法卡扔了出去,獰笑著扔在了桌上。
“總算是輪到老子了!”
“發動魔法卡!復活吧!老子的青眼白龍!!”
坐在裁判席上的蚊子頓時跳了起來,扯開嗓子尖叫道。
“青眼白龍!召喚的瞬間可以對場上發動一次攻擊!移除對手近戰區域一張初始戰力值不高于自己的卡牌!”
在沒有加成的情況下,兩張牌都是100點戰斗力。
話音落下的瞬間,蚊子眼疾手快地將那張超級變種人給摸走了,塞回了自己兜里。
眼見自己的王牌被消滅,坐在對面的戴蒙頓時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特麼的!”
站在牌桌旁邊的負債大眼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