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發的戰斗將那些頭一回上前線的新兵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泉水指揮官本以為這幫“被奸奇污染”的菜鳥們會被揍得很慘,結果他們在戰斗中的表現卻超乎了他的意料。
精良的外骨骼和步槍保證了他們的戰斗力下限,而多元化的義體插件則極大地提升了他們的戰場生存能力。
雖然他們在戰術上確實表現出了嚴重的經驗不足,但就算經驗豐富的老兵也未必能打贏開了自瞄鎖頭的菜鳥。
至少“單價昂貴”的他們,表現的其實并沒有比那些便宜的傭兵們差很多。
巖斧氏族的殘部就像拍死在灘頭的浪花一樣,很快死傷慘重。
除去那些爆了頭也不會死的突變體給那幫菜鳥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其余的綠皮大只佬和哥布林們紛紛被射殺在了巖穴中。
斷刃山上的交火很快結束,一團的團長迅速統計了傷亡,總共只死了20人,傷39個,殲滅變種人近千余。
至于玩家,由于留在陣地上看熱鬧的大多是老玩家,因此并沒有傷亡。
隨著巖斧氏族殘部的死絕,殘留在斷刃山巖縫中的最后一點膿也被擠了出來。
只不過那彌漫的灰霧卻沒有褪去的意思。
從前線到后方仍舊響徹著持續不斷的槍聲,尤其是衛府軍事基地那邊更是讓人擔心。
擦掉了工兵鏟上的血跡,邊緣劃水走到了泉水指揮官的身前,神色嚴肅說道。
“……阿爾法快頂不住了,管理者讓我們上去幫他們一把,能麻煩你們回衛府軍事基地那邊看一下嗎?”
“我們已經接到回防的任務了,管理者在衛府軍事基地設置了集結信標……除了我們的風暴兵團,還有鼴鼠老兄的骷髏兵團。”
食指在v屏幕上點了兩下,泉水指揮官看著地圖,眉宇間卻又情不自禁帶上了一抹欣賞。
“……原來這張‘環境卡’還能這麼玩,這幫家伙還是有點東西的。”
雖然對面是一群反人類的瘋子,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一句打的漂亮。
換做是他拿到這張牌的話,恐怕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打法。
也許他們的卡牌大師光哥能想到吧。
從一些細節上是能看出來的,他們的管理者打牌還是有點水平的。
比如讓那兩艘飛艇立刻從霧區撤出就是最正確的判斷。
表面上那灰霧根本粘不到飛艇,但藏在灰霧中的別的東西就不好說了。
“連你也開始打牌了嗎?”邊緣劃水哭笑不得的說道。
泉水笑著說道。
“沒,我只是舉個通俗的例子來形容。起初我以為他們玩的是堅壁清野,沒想到堅壁清野只是幌子,他們在我們腳底下還藏了一手。”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不出意外,重頭戲應該在晚上,如果對方已經想好要打出這張牌的話,應該不只是為了給我們制造一點麻煩而已,他們應該知道僅憑這些是贏不了我們的。”
邊緣劃水神色凝重了起來。
“你們那邊沒問題嗎?”
“我們那邊?你在開玩笑嗎?”泉水哈哈笑了笑,用揶揄地口吻說道,“咱一艘飛艇都沒有的時候都沒怕過誰,更何況現在咱手上可是捏著整整兩艘。”
“兩艘星艦騎臉,你告訴我怎麼輸?”
……
就在死亡兵團和風暴兵團分別朝著血山和衛府荒原的方向集結的時候,衛府軍事基地的混亂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帝國的營區附近。
巴比塔將軍藏在了桌子底下,身體難以控制的顫抖。
直到外面槍聲平息了些許,才戰戰兢兢地鉆了出來。
“該死……這些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望著外面的一片狼藉,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尤其當看到聯盟的奇美拉裝甲車對著光榮軍的克隆人掃射的時候,印在那張臉上的惶恐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軍團和聯盟打起來了?!
可是……
為什麼是現在?
他的大腦暫時無法處理如此復雜的信息,或者說和這里的絕大多數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尤其當他看到威蘭特人也在和那些克隆人對射的時候,他的大腦差點兒宕了機,一時間竟是拿不定主意該幫誰。
瘋了……
全都瘋了!
這廢土果然特麼的有問題!
從參加黏共體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如果加拉瓦公爵沒有多往東走那100公里的話,這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該與廢土上的其他幸存者勢力接觸,只是賣牛和奴隸日子過得也挺好的。
如果沒有那一系列的意外和差錯,婆羅行省到現在應該仍舊是那個一切安好的凈土,而他現在也應該在莊園里享福。
不過現在不是后悔的時候,這種關乎大局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將軍能決定的了的。
總算冷靜下來,他回頭看向同樣躲在桌子底下的副官吼道。
“我們的部隊呢?快讓他們集合!”
那副官一臉便秘的表情,哭喪著臉說道。
“……大,大人,我們的部隊都分散在外面,只有您的親衛在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