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軍團給盯上,他們特意限制了投送火力的密度,結果沒想到還是引起了這幫人的警覺。
他匆匆瞥了一眼科爾威的表情,只見后者明顯已經被法弗里的說辭給說服了,臉上正露出沉思的表情。
戰地老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雖然就算被威蘭特人發現了,他們也不大敢明搶,但放到黏共體的會議上始終會是個糾紛。
這下草率了啊……
就在他急的心中抓耳撓腮的時候,科爾威忽然把目光投向了他。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穿山甲千夫長。”
戰地老心中一陣苦笑。
我的意見還行……
我特麼這時候能說啥?
見其他軍官也紛紛將目光投向自己,尤其是那個總看不慣他身份的法弗里千夫長,眼中更是帶上了戲謔的表情……那樣子就好像已經在期待著他出丑的表現了。
“我的看法和法弗里千夫長一樣,將軍。”雖然心中一萬個不情愿,但戰地老還是維持著自己忠厚老實的人設說道。
對于這樣的回答,還指望著看他笑話的法弗里顯然沒有滿意。
不等科爾威將軍開口,他便用譏諷的語氣說道。
“我還以為能聽到不一樣的見解……沒想到我們的穿山甲千夫長一旦到了自己專業的領域,就只會重復別人說的話。”
一些傳統軍事貴族出生的軍官沒忍住發出了幾聲竊笑,沒有笑的也忍俊不禁地撇了撇嘴。
他們大多只聽說過這個穿山甲的傳聞,卻從來沒在戰場上真正見過他的本事。
到目前為止,他們從這家伙身上看見的特質,也不過是能吃而已。
但光飯量大有什麼用?
“肅清”小組的大個子們個個都是飯桶,但也只是飯桶。
戰地氣氛組并沒有理會他們的嘲笑,主要是沒把npc的嘲笑當回事兒。
然而雖然他不在意,科爾威卻神色不悅地看了法弗里一眼。
“法弗里千夫長,做人應該實事求是一點。有問題就講出來,沒問題就閉上嘴,不要看見了問題不講,也別為了唱反調而唱反調,你覺得呢?”
見自己頂頭上司一臉不悅的看向自己,法弗里臉上嘲諷的表情收斂了些許。
“我覺得……您說的對,長官。”
科爾威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我希望你是真心這麼想,這一點你真該向你的同僚穿山甲千夫長學習,他就從來不會因為你看他不順眼而反對你提出的所有觀點。”
“是……”
被那炙熱的眼神盯著,法弗里也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下頭,然而科爾威對他的回答卻并不滿意。
“你的回答只有這?”
法弗里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看向站在指揮桌對面的穿山甲說道。
“對不起,穿山甲千夫長,鄙人法弗里……誠懇的向你道歉。”
戰地氣氛組能感覺到他的話中只有十分之一不到的誠意,不過他倒也沒有興趣為難這家伙。
“我接受你的道歉。”
“謝謝……”法弗里微微頷首,眼睛沒有看他。
“很好,”帶著姑且恢復友好的二人,科爾威贊許地點了下頭,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回到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聯盟在我們前進的路線上搞了小動作。不管他們在那兒發現了什麼,我們都得去那兒瞧一瞧,把屬于我們的東西拿回來……正好廣田市的戰斗也已經結束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科爾威繼續看向了法弗里。
“法弗里千夫長。”
“在!”
法弗里立正站直了身子,等候調遣。
“我需要你帶領你的麾下向東南方向進軍,務必在清晨時分之前抵達海北市舊址……聯盟已經先我們一步抵達了那里,我們要在他們找到什麼之前盡可能的擴大我們的控制區域。記住!務必避免與聯盟發生直接軍事摩擦,除非他們先動手。”
“是!”法弗里行了個軍禮,目光炯炯地說道。
科爾威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了穿山甲。
“穿山甲千夫長,你跟著法弗里一起過去。你的任務是在后者被熱血沖昏了頭的時候把他敲暈帶回我這里,你的麾下就不必跟過去了。”
“是,將軍……”戰地氣氛組點頭領命,但臉上仍有一絲遲疑。
他還想努努力,幫老朋友們做些什麼,但又無奈實在沒招了。
見穿山甲一副有話想說、卻又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樣子,科爾威和藹地笑著說道。
“有什麼想說的話趕快說,不用憋在肚子里。”
戰地氣氛組點了點頭,腦筋轉的飛快,忽然想到什麼,靈機一動說道。
“我在想……從這里過去最快也得七八個小時,等我們到了那里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看法和你正好相反,”法弗里看了他一眼,倒沒有再說嘲諷的話,只是呵呵笑了聲,“等聯盟的部隊和火炬死磕的差不多了,我們正好作為援軍殺到戰場。到時候我們不但解了他們‘燃眉之急’,還能順理成章的把戰利品從他們手中分走。而他們非但沒有理由責怪我們,搞不好還得謝謝我們。”
“哈哈,關于這一點我也是這麼想的,”看著傻眼了的穿山甲,科爾威哈哈笑著說道,“當那時候聯盟的空降兵也不剩多少了,就算他們想再派些人過來控制手上的地盤也需要時間,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制造一些既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