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炮決對他們來說過于便宜了。
換成赤手空拳地和變種人格斗如何?
以他對“灰人”的了解,那幫牲口會把他們拆成零件,而且會點一點的拆,以保持食物維持在最新鮮的狀態……
他已經不想把岸上那些家伙當人了,他只想用最殘忍的方式屠光他們!
收斂了嘴角的獰笑,麥克倫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望向了海岸線的方向。
“……哪怕還有一個幸存的威蘭特人,我們都得把他們救下來。”
“泄憤已經足夠了,現在該換我們的小伙子們上了。”
……
隨著炮火聲的停歇,兩艘滿載著士兵的運輸船齊齊殺向了港口。
站在甲板上的士兵們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緊緊攥著手中的步槍,恨不得將岸上的那些畜生們生吞活剝了!
“肅清”小組站在了前排,身披重型防彈甲的大個子手中拎著噴火器和轉輪的槍管。
這些大個子都是覺醒失敗的威蘭特人,埋藏在DNA中的不穩定片段賦予了他們超越常人的堅韌和力量,卻帶走了他們的智商。
然而即便是那一張張癡傻的臉,此刻也寫滿了嗜血的怒火。
“吼——!”
一名大個子咆哮著,提手中的轉輪槍管擱在了膝蓋上方的半寸,在那轉輪的呼嘯中宣泄出了風暴一般的彈雨!
被那狂風暴雨般的火力壓的抬不起頭,趴在掩體背后的天王軍士兵壓根沒辦法還手,只能將步槍探出掩體外一頓突突的亂掃。
在巷戰中用這招是有效的,然而隔著上百米的距離用這招,子彈要麼飛去了天上,要麼全都掃在了地上。
除了浪費彈藥之外,他們可以說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港口邊的灘頭火力陣地很快準備完畢,率先登陸的百人隊立刻分成了十支小隊,分成三個梯次撲向了被炮火耕耘過的建筑殘骸。
沒過多久,那廢墟里便傳來突突突的槍聲和倒地不起的哀嚎。
一名威蘭特士兵先是隔著墻壁射斷了一名天王軍士兵的腿,隨后在后者的求饒聲中一槍托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閘種!特娘的對平民出手算什麼本事,有能耐沖老子來啊!給我起來!!!”
那個男人一邊吼著,一邊搗蒜似的用槍托砸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直到隊友將他拉到掩體背后才停下。
“夠了,這畜生已經死了!”
熟練的換彈上膛,那人臉上同樣寫滿了仇恨,咬牙切齒的從唇縫里擠出來了一句話。
“……還有那麼多活著呢。”
“殺!!!”
這些威蘭特士兵們已經殺瘋了,幾乎是見人就殺!
用槍掃射,用火烤,用槍托砸,用刺刀戳!
踏過那破碎的櫥窗和街道,沖到天王軍士兵臉上的他們幾乎用上了一切殺戮的辦法!
面對這群發了瘋的威蘭特人,天王軍的士兵們一個二個都被嚇破了膽,再也沒了先前那副叫囂著決戰的模樣。
一開始,他們還試著做垂死的掙扎,然而在發現根本打不過之后,立刻便不顧一切地扯下了胳膊上的繃帶,丟下武器沒命的逃跑。
一如當時他們倉皇地將繃帶纏上去時那樣,此刻的他們又將這隨手撿來的信仰棄如蔽履。
說到底,這場戰斗從一開始便稱不上什麼勢均力敵。
蹲在這兒的大多數守軍幾天前都還是平民,才剛剛琢磨會怎麼開槍和瞄準。
如果他們真有悍不畏死的勇氣,或者愿意誓死捍衛的信仰,這些缺陷倒也沒那麼的致命,真豁出了命去也是能換死一些的。
但很顯然他們并沒有。
至少死在這兒的絕大多數人沒有。
而反觀他們的對面,那都是利用繁榮紀元的技術生產出來的“基因戰士”!
且不說這些威蘭特人的力量、體質以及反射神經本身就比尋常人要強上個20%左右,相當于力量體質敏捷各多了一個“屬性點”,站在這兒的還不是普通威蘭特人,而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
雖然軍團中覺醒者的比例沒有聯盟的幾十個兵團那麼夸張,但他們同樣是從鐵與火的地獄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而這群只敢向弱者揮刀的暴徒們,自然不可能是這群惡鬼們的對手!
看著夾著尾巴逃跑的天王軍士兵,殺紅了眼的威蘭特士兵怒吼著追了上去,一邊掃射著,一邊咆哮。
“特麼的……你們不是挺能耐的嗎?跑什麼跑!來啊!把槍撿起來!”
子彈在身后嗖嗖嗖的亂追,拆了布條的天王軍士兵哪里敢停下,紛紛沒了命的在廢墟里到處亂跑,就像一只只瘋了的老鼠一樣。
兩支被打殘了的十人隊,不約而同地被趕進了一座二樓塌了的洋房。
被嚇破了膽的他們條件反射地互相拿槍指,差點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
也就在這時,威蘭特人已經追到了門外,他們慌慌張張地抬起倒在玻璃家里的柜子堵住了門和正面墻的窗戶,隨后又找了張白布掛在斷了的凳子腿上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