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投降!”
“大,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繞了我們吧!!”
“我們是……是城防軍的人!我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是那個亞努什逼著我們來和你們打!”
站在門口的兩名士兵相視一眼,露出獰笑,其中一人拔出了手雷,另一個人卻給他按了回去,拍了拍自己腰上掛著的那個白磷彈。
“用我這個。”
引信拔開,站在貼在門口的士兵將封死的窗戶擠出一條縫,熟練地將手中的玩意兒扔進了屋子里,隨后又將那堵住窗戶的掩體給拉嚴實了。
房間里傳來一陣嘰里呱啦的怪叫,就像被水淹了老鼠洞的老鼠一樣。
絢爛而致命的火光如煙火般綻放,拖拽著一條條刺鼻的毒煙肆意飛舞,將屋子內所有能點著的東西全都點著了。
屋內響起凄慘的叫聲,那些著了火的天兵們試圖搬開堵住門口的柜子,卻被守在門口的人又一腳踹回了火海里。
慘叫聲在陣地上此起彼伏著。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斗,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戮……
隨著威蘭特人陸續登陸,這場屠戮從清晨時分一直持續到了正午才告一段落。
當麥克倫和羅斯一行人踏上港口的時候,整座港口幾乎已經被血染紅。
最終,威蘭特人付出了近百人的傷亡,而駐守港口的兩萬名天王軍士兵則被打死了近五千人,其余的人大多逃進了聚居地的各個城區藏了起來。
西帆港也算是個百萬人口的聚集地了,哪怕經過了天王軍的那番折騰,如今剩下的也有七八十萬人。
羅斯先是向永夜港報告了當地的情況,喊了一批增援和補給過來,接著派出三支百人隊封鎖了離開聚居地的幾條主要的出口,并下了“膽敢靠近關卡直接擊斃”的死命令。
血債必須血償。
他們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
和其他駐扎在聚居地中的天王軍高層一樣,伊姆蘭千夫長根本沒來得及跑出城外,也沒來得及把自己藏起,便被逮回了他之前戰斗過的地方。
準確的來說他是被西帆港的居民們主動交出來的。
那幫殺紅了眼的威蘭特人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壓根兒沒人敢留這家伙。
跪在了港口的地磚上。
伊姆蘭嘴巴哆嗦地仰望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名威蘭特軍官,試圖為自己求饒。
“大,大人……”
“我,我也是被逼的……那天晚上和我真沒關系!都是那個叫亞努什的家伙……是他們在港口區劫掠!我,我可以幫你們——”
麥克倫看都沒看這條喪家犬一眼,只是摘下叼在嘴上的雪茄,吐了口煙圈。
接著他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那家伙的腦袋,接著狠狠地將那燃著的煙頭戳進了他的左眼,被狠狠的碾了一圈。
“呲——”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嚎在房間內回蕩,瞬間蓋過了那美拉德反應的滋滋聲。
直到那滲出的血水將雪茄的火給滅了,麥克倫才將那只沾著血的雪茄扔進了海里,隨后抓著那家伙的頭發提起了他的腦袋。
“我問你了麼?”
滿臉是血的伊姆蘭哆嗦著,渾身觸了電似地抽搐,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空氣,就像一只被丟到岸上的死魚。
“你還剩一只眼睛,”麥克倫盯著他那僅剩的一只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明白?”
“是……是!哦不,明白!我明白了大人!”伊姆蘭用盡全身的力氣點著虛弱的腦袋。
麥克倫嫌棄地把他丟在了地上,看著這個像蛆一樣扭動著的家伙,語氣冰冷地問出了他想問的所有問題。
包括那天晚上參與的都有誰,涉事的主謀,死了多少人,怎麼死的,以及有多少人活下來等等。
只要是知道的東西,伊姆蘭全都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問完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麥克倫點了點頭,隨后干凈利落地拔出了配槍,對著那張錯愕的臉便“砰”了一聲。
他從沒說過要留這家伙一命,不過老實交代到能少吃些苦。
“按當地風俗埋了。”
“是!”
一旁的士兵立正站直,行了個軍禮,隨后便拖著這條死狗一樣的尸體去了一旁。
“一天一萬個,也得兩個月……嘖,”羅斯嘖了下舌頭,臉上怒氣未消,狠狠地攥著拳頭,“媽的……要不申請個戰略核彈頭吧。”
照這個速度殺下去,他別想趕在誕生日之前回家團聚。
“得了吧,那還得換個地方重新修港口。”摘下手套的麥克倫,將手套隨手丟進了海里,隨后取出一支新的雪茄給自己點上。
雖然這塊殖民地是文官集團的政績,但它終歸是威蘭特人的財產。
吐了口煙圈的他頓了頓,語氣冰冷的繼續說道。
“把骯臟的血換掉就行了。”
“地我們還要。”
……
在廢土上,信息傳播速度的分布與財富的分布一樣,都是極端不均衡的。
這不僅僅是受限于技術水平的影響,更大程度上還受限于基礎設施建設度、軌道垃圾以及放射層對電磁波信號的干擾等等一系列問題。
也正是基于諸如此類的原因,廢土上有的地方甚至還原了繁榮紀元的“萬物互聯”,不但能24小時隨時隨地高強度沖浪,甚至還能沖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