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麼打岔了,盯緊你們的前面,那幫大鼻子們要上了!”
“噢噢噢!”將手中的步槍上膛,頭上纏著繃帶的小伙子精神振奮地叫了一嗓子,“讓這幫狗東西放馬過來吧!”
就像有人曾經說過的那樣,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暴風雨前的寧靜被徹底撕碎了。行進在隊伍一側的百夫長拔出了手中的軍刀,吹響了銜在嘴邊的短哨。
“噓--!”
那嘹亮的哨聲就像一支令箭,劃過了整個戰場。
踏著整齊劃一步伐向前的克隆人士兵們,幾乎同一時間挺起了手中的步槍和刺刀,在十夫長的帶領下沖向了煙霧彌漫的戰場。
“殺啊!!!”
喊殺聲震天動地!
那吼叫著向前突擊的克隆人們,就像一只只化作人形的豺狼。
那直指前方的刺刀便是他們的獠牙,他們就像會說人話的啃食者一樣!
那吐掉短哨的百夫長仍然高舉著手中的軍刀,用那粗獷的嗓門吼叫著。
“沖上去!!”
“用你們手中的步槍,用你們的刺刀,拳頭,牙齒和指甲,所有一切能用的東西!讓你們的獵物停止那骯臟的呼吸!”
“你們是最勇敢的戰士!那群軟弱的老鼠在你們面前不堪一擊--!”
那狂熱的吼聲振奮了所有克隆人的士氣。
對于生來便在決斗場里的他們而言,那個嗓音粗獷的男人便是他們的父親。
不過他們的父親顯然欺騙了他們,那群軟弱的老鼠并非是不堪一擊。
就在他們接近到200米的瞬間,匍匐在戰壕里的婆羅國百夫長也吹響了銜在嘴里的短哨,舉著手槍向前開了一槍。
“給我打!!!”
早已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匍匐在戰壕邊緣的士兵們紛紛扣下手中的扳機。
突突突的槍聲在戰場上響徹,一道道橙黃色的曳光肆意飛舞,在躺滿尸體的戰場上勾勒出了死神鐮刀的軌跡。
不斷的有克隆人士兵被機槍按倒在地上,其中也不乏威蘭特人十夫長倒地陣亡。
趴在戰壕里的婆羅國士兵也是一樣。
那挺缺了支架的LD—47j機槍的后面已經換了兩個射手,此刻操著它的已經從某個孩子的父親,變成了某個十三歲的小伙兒。
而那個額頭上綁著繃帶、喊著放馬過來的小伙,更是早早地便被射爆了腦袋,一聲不吭地倒在地上。
還有那個兒子據說有7斤半的男人。
總和他拌嘴的老家伙到死也沒從他嘴里撬出那個“能生大胖小子”的秘方。
不過,他也用不上了就是了。
很快一支百人隊被打沒了,緊接著又是一支百人隊填了上去。
再然后是千人隊,乃至萬人!
那歪七扭八的戰線就像巨獸的牙齒,抽干了一具具卷入其中的血肉。
那百來斤的重量本該成為一個個家庭的頂梁柱,而放到那數十公里寬的戰線上卻輕的像一片鴻毛。
流血的不只是婆羅人,朝著炮火犁過的土地沖鋒的威蘭特人也是一樣。
雖然列在后勤清單上的克隆人不算在那五支萬人隊的編制里,甚至連牲口都不算,死傷都不會被記入傷亡,但每十個或十二個克隆人大兵里面,終究會配一名威蘭特人十夫長跟著一起沖鋒的。
短短一上午的時間,南方軍團第30萬人隊一舉擊潰了守在日出湖西岸丘陵的三支婆羅國萬人隊,并將戰線向前推進了足足十公里!
梅塔爾萬夫長不愿撤退,親率直屬千人隊斷后,掩護友軍撤退,在阻擋南方軍團的機步千人隊突擊時不幸中槍遇難。
至此,婆羅國第三萬人隊被成建制殲滅!
一萬兩千余士兵及軍官幾乎損失殆盡,無人生還!
第四、第五千人隊也都傷亡過半,被迫向后方陣地轉移。
而反觀南方軍團第30萬人隊,統計傷亡加在一起僅300人。
繼痛失一支裝甲千人隊之后,瑞恩萬夫長終于如愿以償的在正面戰場上找回了丟掉了面子。
哪怕他為此付出了近兩萬克隆人炮灰,以及十數萬發炮彈。
里德布爾縣西部徹底淪陷,南方軍團的一只拳頭已經掐住了雄獅城這頭老獅子的脖子。
第31、32萬人隊正在分別從西南和西北兩個方向切入戰場。
而跟著他們一同抵達前線的,還有一列滿載著彈藥與武器的裝甲列車,以及一門兼具威懾力與威力的902重炮!
聯盟悍不畏死的空襲讓南方軍團的后勤部隊提心吊膽,只敢在裝甲飛艇支配的空域下方活動。
然而如果他們以為危險全都來自天上,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里縣”的東南部,滾滾的狼煙正在一望無際的曠野上奔馳。
在62輛“奇美拉”裝甲車的掩護下,93輛“三號”重型坦克結成的攻擊編隊,正朝著軍團的南側戰線一路狂飆。
他們的目標是南方軍團第34萬人隊。
根據穿山甲在西帆港時期搜集到的情報,那是一支預備隊。
只要能將這第34萬人隊打穿,他們就能摸到瑞恩萬夫長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