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純粹的源術比試,怎麼看都是周元占盡劣勢。
“這也太無恥了!誰化虛術層次高,就一定說明他教導起來也更厲害嗎?”
“是啊,在周元那里修行化虛術,一個月就能修成化虛術第一重,祝岳能做到嗎?”
“這祝岳明顯在故意搗鬼!”
“......”
無數的竊竊私語聲在外山中爆發,特別是那些指望著獲得周元教導的弟子,皆是不約而同的幫周元說話,畢竟對于他們而言,在周元那里修行,不僅耗費源玉更少,而且更有效率。
如果周元被剝奪了教授的資格,那他們就又只能回到祝岳那里了。
那無疑會消耗他們更多的時間以及源玉。
不過,他們的反對聲并沒有掀起什麼動靜,畢竟修煉化虛術的弟子,放在整個外山中,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所以,更多的弟子,還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特別是一些圣州本土的弟子,最近周元的名聲太強了一些,這已是讓得他們有些不爽,如今見到祝岳出面打壓他,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而且,此事由外山管事陳猿定下,其他弟子也反對不得。
...
山澗中。
有關祝岳與周元源術比試的消息,也是很快的傳了進來,落入了周元的耳中。
周元盤坐于青石上,他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麼波瀾,只不過面前那些百來名修行化虛術的弟子,卻是炸開了鍋。
“這祝岳真是太欺負人了!”
“我們在哪里修行化虛術,還得他同意不成?”
“他那里又貴又沒有效率,誰愿意去。”
“......”
顧紅衣也是柳眉微蹙,她來到周元身旁,道:“那祝岳也是欺人太甚,竟然連說都不與你說一聲,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就定下了這個比試!”
這個消息,都等到散布出來了,才傳入周元耳中,由此可見,那祝岳根本就不在乎周元的意見如何。
周元淡笑道:“顯然有人看我不爽很久了。”
祝岳想要定下這種比試,顯然光靠他一個內山弟子是不行的,那陳猿才是外山管事,所有的事都得經過他的點頭。
“你打算怎麼辦?”顧紅衣明眸中有些憂慮之色,雖說周元化虛術修成了第一重,但那祝岳,也早已達到這個層次。
而且,這種比試,雖說只是源術比試,并非是真正的戰斗,但對于周元而言,無疑還是顯得不公平的。
“既然對方都丟了招,那自然是要接下來。”周元笑道。
其實他早知道那祝岳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他這算是擋了財路,不過周元也明白,他想要繼續的賺取源玉,那就必須將祝岳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如今對方丟出了招,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他們兩人都眼饞這份教授源術的收入,那就自然得讓一人滾出去。
周元倒不是沒考慮過再教導其他的源術,但那樣一來,得罪的人就更多了,眼下他畢竟只是一個外山弟子,沒必要胃口那麼大。
顧紅衣瞧得周元面無懼色,倒是有些欣賞,但眸子中的憂慮卻不見少,畢竟她清楚那祝岳再如何不堪,也是內山弟子。
“之前我曾聽祝岳說過,他已經打通了四十一道竅穴,不過不排除他有所隱瞞。”顧紅衣將她所知曉的情報,說給周元聽。
周元雙目微瞇,道:“此人頗有心機,怕是沒那麼容易露底。”
四十一道竅穴,怕只是個幌子,不然的話,那祝岳不會在明知道他也是修成化虛術第一重后,還如此毫不擔心的發起了這個源術比試。
顯然,他對自身有著信心。
不過,這祝岳有信心,但他周元,怕也是沒那麼容易被小覷的。
周元的目光,看向下方嘩然的眾人,平靜的道:“不用驚嘩,既然他祝岳下了比試,那我接下來便是。”
聽到周元接下了這場比試,眾多弟子也是低嘩出聲,各自面面相覷,也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憂慮之色。
顯然,他們也怕周元萬一輸了,他們以后,就只能再回到祝岳那里修行了。
不過如今事已成定居,他們擔憂也是毫無作用,只能忐忑的等待著五日之后的那場源術比試來到。
...
今日修行結束后,眾人便是散去,但依舊有著竊竊私語聲,可以想象,接下來的五天時間,這場源術比試都將會成為整個外山的熱點。
周元倒是并未理會這些,徑直回了住所的小樓。
在那小樓前,那灰衣老者每日都如約來到,然后與夭夭在那玉板上以源紋為棋,狠狠的廝殺一番,最后方才暢快的離去。
周元站在夭夭身后,望著那玉板,眉心神魂愈發的脹痛,仿佛是有什麼在醞釀一般。
周元知曉,這恐怕是神魂將要從虛境踏入實境的跡象。
這些天觀看兩人以源紋博弈,對于他而言,顯然也是大有好處。
博弈漸至末聲,兩人依舊未曾分出勝負。
灰衣老者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夭夭的目光中,欣賞的味道更盛了,道:“真不知道是誰教的你,小小年齡,源紋造詣卻是如此深厚。”
“若是等你神魂提升上去了,你在源紋一道上,真是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