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蒼玄宗,高高在上,在蒼玄天內威名赫赫,而這位蘇鍛,地位也是不低,炎鼎宗雖然不及蒼玄宗,但這蘇鍛好歹是少宗主,地位也算是顯赫。
如今這兩位對碰到一起,倒是有些意思。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圍攏而來,令得此地成為了最為顯眼的所在。
...
當交易場因為這里的爭風吃醋沸騰的時候,在交易場的二樓處,同樣是有著一些目光居高臨下的看來。
這二樓的地方,并不吵雜,跟下面的擁擠相比,顯得頗為的幽靜,因為能夠來到這里的,皆不是尋常之輩。
而李卿嬋,趙燭以及百花宮的那位馮瑩等人,則正好在此處。
在李卿嬋他們的對面,還有著數道人影,其中以兩人為首,那兩人也是模樣年輕,但卻自有一股威勢散發,顯然并非尋常之輩。
而即便是李卿嬋,在看見這兩人時,美眸中都是掠過一絲忌憚。
因為這兩位,正是圣宮此次派來的兩位圣子。
王離,曹金柱。
王離是一位紅衣男子,面龐略顯陰柔,嘴角帶著笑容,只是那目光,卻是顯得極為的鋒利,在他的手中,盤著兩顆赤紅的鐵球,鐵球散發著可怕的溫度,足以融化金石,但卻被他隨意的握在手中。
而曹金柱則是身軀壯碩,宛如鐵塔一般,那眼神兇狠如野獸,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在兩人身側,白日里所見的那位楊玄,也是面帶著微笑。
另外的一側,還有著數道人影,以一位身軀枯瘦的青年為首,別看他貌不驚人,然而熟悉的人方才知曉,那枯瘦的身體中蘊含著多麼驚人的戰斗力。
因為這位正是北溟鎮龍殿所派來的圣子,實力同樣強悍。
這小小的交易場二樓上,竟是云集了四大巨頭宗門中的圣子,規格不可謂不高。
四方人馬匯聚一處,也是有些涇渭分明,彼此的戒備忌憚著,氣氛自然也是談不上多友好。
而也就是在這種略顯對峙的氣氛中,他們都是察覺到了下方的沸騰,然后那一道道目光便是投射而去。
“嘻嘻,卿嬋,你們蒼玄宗這位小師弟,還真是性情中人,這是要為了青魚和那炎鼎宗的蘇鍛比比開炎石嗎?”馮瑩率先輕笑出聲,道。
李卿嬋自然也是看見了周元的身影,當即微微一怔。
趙燭倒是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道:“真是胡鬧,若是輸了,他丟人現眼也就罷了,可別丟了我們蒼玄宗的顏面。”
說著,他便是將秦海招來,打算讓他將周元給拎上來。
“趙燭師弟,這是他自己的事,沒必要管這麼多吧?”李卿嬋淡淡的道。
趙燭眼眉微垂,淡聲道:“卿嬋師姐,那炎鼎宗旗下的產業,最大的便是賭炎石,這蘇鍛也是精于此道,他故意慫恿周元與他比試,無非便是想要在人前掃他的面子。”
“偏偏這周元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仗著一個蒼玄宗弟子的稱號,人人都會讓著他嗎?”
李卿嬋平靜的道:“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丟臉的話,那也是他自己的臉,我蒼玄宗的顏面,恐怕還不是這種場面能夠丟得起的。”
趙燭有些失語,但最終冷笑一聲,道:“那就看著吧。”
白璃站在李卿嬋身旁,她望著下方的場面,也是低聲道:“不過這小子也真是能沾花惹草啊,這才剛出來,就跟人混得火熱。”
聽得出來,她對于周元也是略微的有些不滿,既然來混天功,那就起碼做個努力點的姿態行不行,結果一來,就直接為了一個百花仙宮的女弟子,跟人爭風吃醋。
“我可跟你說啊,如果他這次在炎髓脈中表現真的不行,回了宗后,我可是會如實跟長老稟報的,到時候你的面子也不好使。”
聽到白璃的話,李卿嬋沒有說話,但內心也是輕嘆一口氣,清冷的眸子掃過場下的周元,眼神深處掠過一抹失望之色。
或許,這次執意力保周元出來,的確是一次錯誤的舉動吧。
在她看來,周元這種姿態行為,完全是有些因為烏長老對他不重視而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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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場下的周元,自然沒有察覺到來自二樓的那些注視,當他在見到那蘇鍛將那古木手串取出來當做彩頭時,他的嘴角便是有著一抹笑意忍不住的浮現出來。
“蘇兄想怎麼玩?”周元的聲音,仿佛都是在此時變得溫柔了許多。
蘇鍛也是笑瞇瞇的盯著周元,然后他指著面前那賭石場,道:“還是正常規矩吧,各自下場,在這眾多炎石中各自挑選五塊,然后當眾開石,誰看出的炎髓年份越高,就誰獲勝,如何?”
說到此處,他又是頓了頓,看向左丘青魚,破有風度的一笑,道:“算了,這樣會被旁人說是我欺負你,這樣吧,我選五塊炎石,你可以選十塊。”
周元笑了笑,剛要說不用這樣吧。
然而蘇鍛已是揮了揮手,不容他拒絕的道:“就這樣說定了。”
蘇鍛面帶玩味笑容,因為他想要贏得徹底,不給周元任何辯駁的機會,而同樣的,他也打算嘗試一下,將這位來自蒼玄宗的弟子踩在腳下,是種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