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霄勸慰了一番,讓他再堅持一下,好說歹說才將韓淵勸走。
不過雖說勸走了韓淵,但呂霄明白,那四母紋的確是成為了懸在兩閣頭上的大刀,隨時會令得他們身受重創。
可一旦他放任四母紋進入火閣與山閣,那麼捕痕紋必然會遭受到毀滅般的重創,畢竟同樣的價格,四母紋比捕痕紋效果強了一倍,任誰都知道如何做選擇。
火閣內雖說高層絕大部分都是他們天靈宗的天驕,但其實更多的人來自天淵域各方勢力,如果呂霄強行壓制的話,最終甚至可能會導致這些人轉投風閣。
“這個周元”
呂霄的眼中掠過一抹陰翳之色,當初第一次見到周元時,他從未想過,這個不起眼的新人竟然會給他造成這麼巨大的麻煩。
不過好在的是,那小子也蹦?不了多久了。
此時的方鰲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吧?不知道朱煉有沒有得到煉制四母紋的核心之物?若是能夠得到的話,如今的局面轉眼就可翻過來。
當然,就算得不到,也沒關系了,只要沒了周元,風閣就無法煉制四母紋,那個時候他們火閣的捕痕紋依舊是唯一的選擇。
想到此處,呂霄方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周元啊周元,你的本事是不差的,可惜就是有些不長眼,希望下輩子你能放聰明一點吧,不要以為有點小本事就可肆意妄為。
轟!
而就在呂霄心中剛剛掠過這般念頭的時候,忽然間,一股極為恐怖的源氣威壓從天而降,直接是籠罩了整座風島,當即無數火閣成員駭然的抬頭。
只見得一道源氣光影從天而降,那散發的威壓引得無數人戰戰兢兢。
呂霄察覺到這股源氣威壓,面色也是微變,還不待他說話,只見得那道源氣光影便是直接對著此處暴掠而來,數息之后就出現在了呂霄的身旁。
源氣光芒散去,來人是一位中年男子,身披銀袍,面龐冷厲,雙瞳之中有點點碎銀之光,那對雙瞳僅僅只是投射而來,便是讓得被注視之人有著被針扎般的刺痛。
呂霄見到來人,先是一驚,旋即連忙抱拳行禮:“弟子呂霄,見過錫光府主。”
來人竟然是他們天靈宗九府之一的銀光府府主,錫光!
被稱為錫光府主的中年男子眼神冰冷的看了呂霄一眼,直接喝道:“方鰲他人呢?”
呂霄一怔,顯然對錫光府主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回道:“方鰲師弟外出任務了。”
“什麼任務?”錫光厲聲道。
見到錫光這種態度與反應,呂霄目光一閃,心中忽的有些不安涌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錫光府主究竟想要問什麼?”
錫光眼神陰寒,手掌一掏,只見得有著一枚銀色的玉牌出現在其手中,只不過此時的玉牌呈現碎裂之狀,黯淡無光。
見到這碎裂的銀色玉牌,呂霄腦子頓時就是猛的的一炸,即便以他的定力,都是震驚失聲:“怎麼可能?!”
這銀光玉牌,乃是銀光府的神魂玉牌,而眼前這一枚,必然就是屬于方鰲的了。
而神魂玉牌代表其主的狀態,若是碎裂黯淡,那就表明其主人已經身隕!
那就是說,方鰲死了?!
難怪錫光這幅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模樣!
呂霄心中翻江倒海,腦子都是出現了瞬間的眩暈,方鰲帶人去襲殺周元,難道失敗了?但怎麼可能呢?那周元的實力不過比陳北風略強一點,根本不可能會是方鰲的對手啊!
錫光望著呆立的呂霄,眼中森寒銀光更甚,喝道:“怎麼回事?”
呂霄望著眼神森寒的錫光府主,心頭一寒,忍不住的退后兩步,他可是知曉的,這位錫光府主在天靈宗內是出了名的不講理以及兇戾,方鰲的那種脾氣完全就是跟著這位府主學來的,如果今日后者脾氣上來了,就算他呂霄不是銀光府的人,恐怕都沒好果子吃。
于是他不敢隱瞞,低聲道:“方鰲帶了人外出,襲殺風閣閣主周元,如今出事,必然和那周元脫不了干系。”
緊接著,他又是將周元以及四母紋的事情說了一遍,畢竟這是他們出手的理由。
“一個新來的閣主,也敢殺我錫光的弟子?他哪來的狗膽?!”錫光聽完,眼中頓時有著讓人心悸的殺意爆發出來,在他看來,方鰲去殺那周元,就算是失敗落在對方手中,那對方也應該看在他的面子上把人交給他來懲處,可這小子敢私自動手,簡直就是不將他錫光府主放在眼中!
至于周元如果被方鰲殺了那就不是他想要考慮的事了,他天靈宗在天淵域何等地位,失手殺了一個風閣閣主又能如何?到時候頂多他讓方鰲辭去副閣主職務,帶回銀光府面壁思過就是。
呂霄見到這錫光要爆炸的樣子,連忙安撫道:“不過此事尚還不確定,方鰲師弟的神魂玉牌碎裂說不定是意外,或許我們再等等,如果他們任務順利的話,應該也就快要回來了,那個時候自然清楚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