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揍黑龍社的太子?”
“那時候師父讓我們去黑市里打黑拳增加實戰經驗,結果黑龍社的拳手往拳套里灌石膏,打的師兄嗷嗷亂叫,”李叔同感慨道。
慶塵驚愕了:“黑市的地下拳賽允許超凡者參加嗎,師伯那時候經歷了第二次生死關,應該已經e級了吧,竟然還打不過別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大佬年輕時挨揍、不靠譜的經歷,總是能讓他聽的津津有味。
這樣的師父,才有煙火氣。
“當然可以參加了,超凡者下場參加拳賽才更刺激,獎金和跟注也更高,甚至還有d級參加呢,”李叔同繼續解釋道:“拳賽是分等級的,你是e級,就會遇見e級。”
拳賽最高級別是陸地巡航級,對應超凡者級別d。
次一級是虎量級,對應超凡者級別e。
再往下則是中量級、輕量級、羽量級、雛量級。
這里的級別不看體重,看的是實力與戰績。
只不過有一點,自由拳手必須從雛量級開始往上打,打到哪一級輸掉就定在哪一級,僅限一晚。
每一級的獎金都天差地別,雛量級出場費可能只有幾百塊,也沒有賭池分紅,到了中量級一場的出場費就幾萬,還有賭池分紅。
當然,輸一次的代價可能就是死。
說到這里。
李叔同從沙發上起身說道:“走吧,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帶你去看看18號城市真正的夜生活。”
慶塵跟在師父身后,忽然覺得師父帶著自己去了一趟青山絕壁,如今又要帶自己去黑市拳賽見識夜生活。
其實,這一切都更像是對方在重走一遍自己年輕時走過的路,走在這條路上時,師父的心態也不由自主的年輕了許多。
樓下悄悄躲著的秧秧目送李叔同、慶塵離開。
她這才又無聲無息的鉆進洛神大廈之中,直奔132層。
咚咚咚,秧秧敲響了銀發少女鄭憶的房門。
里面是正要出門補課的鄭憶,對方看到秧秧便是一愣:“秧秧,你怎麼來了。”
說著,她還偏過頭去看了眼秧秧背后的房門,那里緊緊關閉著。
秧秧笑著說道:“我們合租吧!”
===186、黑拳===
鄭憶漸漸驚訝起來,她之前聽秧秧說起合租時上了心,可對方進了慶塵房間后,她以為這兩位同學都同居了哪還用跟自己合租?
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認真的!
銀發少女鄭憶抓著自己的小挎包有點不知所措:“真的要合租嗎?你先進來坐吧,家里有點亂,不要介意。”
她原本是要去上補習班的,結果現在秧秧來作客,她便放棄了上補習班的念頭。
“有拖鞋嗎,別讓我把地給踩臟了,”秧秧說道。
“不用不用,家里也不干凈,”鄭憶說道:“而且……也沒有多余的拖鞋。”
秧秧愣了一下,這房間里確實只有一雙拖鞋。
屋子里少女的少許衣物隨意搭在沙發上、床上,不過整體還是比較整潔的,不至于被評為邋遢。
鄭憶看到秧秧的目光,立刻臉紅著說道:“因為每天下課回來都太晚了,所以根本來不及整理,一般都是周末才有空整理一次。”
“這里的房租是多少錢?”秧秧直接上手幫鄭憶把沙發上的兩件外套給疊了起來放在一旁。
“2200元,”鄭憶低聲道:“可我這里是一室一廳呀。”
“沒關系,我睡客廳就好了,”秧秧隨意說道:“就是有點擠占你的生活空間了。”
“要不還是你睡臥室吧,”鄭憶說道:“我這個人不講究的,睡哪里都行。”
“不用,”秧秧坐在沙發上笑瞇瞇說道:“我睡客廳的話還可以少承擔一點房租嗎,你看這樣行不行,2200的房租,我出1000,你出1200,水費、電費、物業費、空調費大家平攤!”
不知道為什麼鄭憶聽到自己要多付200,反而內心里松了口氣。
她很擔心秧秧因為看自己貧寒,所以就可憐她,幫她多分擔一點。
那樣的話,她會感覺有些愧疚。
少女也有自尊心,她不愿意承受那些不必要的憐憫。
也正是這份自尊心,才支撐著她走進高中,發誓要給自己考一條出路來。
這時,鄭憶看著對面的女孩,終于忍不住說道:“我剛剛……看到你進了慶塵同學的家里,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
“不是不是,”秧秧笑著擺手:“我們可不是情侶。”
鄭憶有些好奇:“我看你們好像認識很久了,同學們都說他是專門為你轉學過來的呢。不過大家都說慶塵同學有些高冷,似乎除了跟你說話以外,就不愿意跟其他人說話了。慶塵同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秧秧沉默了。
其實她可能是這世界上最了解慶塵的幾個人之一,就在今天下午,當她發現李叔同的力場有多麼與眾不同時,便清楚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無緣無故從18號監獄里失蹤的半神,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帶著慶塵來到第六區,平易近人的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學生家長。
因為對方離開18號監獄的事情,很多組織與勢力都瘋狂了,但對方卻并不在意。
所以,秧秧已經確認慶塵就是那位表世界的“執棋者”,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何基因不符,為何能跟著李叔同走出18號監獄,但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