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恍然,原來如此。
之前他曾問自己師傅,有沒有見過S級禁忌物,對方的回答是:說不定很快就能見到了。
所以,這個S級禁忌物一直都在18號監獄里收容著,而且至關重要。
“他們知道ACE002是什麼東西嗎?”慶塵問道。
“不知道,”李叔同搖搖頭:“事實上這個禁忌物出現的也很奇怪,因為他是從一個普通人身上析出的。”
“普通人身上析出S級禁忌物,”慶塵驚詫了:“這不符合規則啊。”
“嗯,所有人都覺得不符合,”李叔同說道:“但有人告訴我說,那位普通人其實本可以成為S級超凡者,但那位普通人大智近妖,一直覺得自己的智力便已經足夠橫貫當世,就不需要覺醒成為超凡者了。”
于是就沒有成為超凡者。
李叔同看向慶塵說道:“按照里世界的血緣關系,這位普通人還是你的老祖宗。慶氏影子原本都難善終,他當影子時被逼無奈最后選擇掀了桌子,一夜之間慶氏喋血事變,江山易主。很多超凡者死后,都會有人時不時去看一眼他們的墓地,看看有沒有禁忌物析出。唯獨這一位被人遺忘了,因為他壓根就不是超凡者。”
李叔同介紹禁忌物ACE002時,將成因說的很詳細。
但他卻沒有提及這個S級禁忌物的作用、收容條件,還有來歷。
“師父,您不會是去盜墓了吧,”慶塵遲疑道。
“想什麼呢,”李叔同哭笑不得:“騎士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慶塵想了想:“那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多勢力盯上18號監獄了,那現在都有哪些勢力在里面?”
“黑桃、禁忌裁判所、鹿島,”李叔同看了慶塵一眼。
慶塵分析道:“鹿島首先排除,秧秧不會為鹿島做事。”
“為什麼?”李叔同問道。
“因為表世界華人看不上鹿島那群人,”慶塵篤定說道:“如果表世界華人給鹿島做事,跟叛徒無異。”
“那她也不會是禁忌裁判所的人,”李叔同笑道:“禁忌裁判所是超凡者的天敵,沒有超凡者愿意加入之后晚年還被收容。”
“那就只剩黑桃了,”慶塵說道。
當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唯一選項就是答案。
秧秧是個不拘一格的性格,她可以深夜造訪慶塵家,可以口無遮攔,所以在外界眼里她和慶塵的關系很近。
但事實呢?兩人互坑之間都心知肚明,彼此依舊在相互防備、相互試探、相互利用。
慶塵需要她的重力倉,而她需要慶塵在里世界的身份背景。
李叔同笑著問道:“你覺得,她是想通過你,從我這里得到禁忌物?”
慶塵搖搖頭:“這麼聰明的女孩,肯定知道不論她如何努力、跟我關系多親近,您都不可能把ACE002拱手相讓,所以她的目標并不是奪取禁忌物。”
這時,慶塵陷入沉思:“恐怕她穿越而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背負著黑桃的任務了。但秧秧是時間行者,自然不會對原主所在的組織有什麼歸屬感,所以她肯定也不愿意跟郭虎禪一起玩命執行任務。”
慶塵繼續說:“但組織是她背后的力量,秧秧這麼聰明也不會坐視自己的組織損失慘重,所以她或許是想保全郭虎禪和組織的力量。”
李叔同笑道:“我覺得郭虎禪那個光頭其實人還不錯,如果是這位小姑娘給他求情,我饒他一命也不是不行。”
“師父,應該還有線索,”慶塵說道。
他閉上了眼睛,認真檢索著所有回憶。
表世界的相遇,里世界的重逢,清晨的教室,午后的輕軌列車。
一切都像是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
慶塵忽然睜開眼睛說道:“師父,周日學生游行的那一天,應該就是他們計劃動手的那一天了。學生游行的終點是上三區,到時候全城警力與聯邦集團軍的駐軍都會聚集在那里,就不會有人去關注18號監獄了。這就是他們發起學生游行的目的。”
李叔同看著學生的認真神色,笑道:“不用擔心,我等很久了,待到那一天,咱們給這位小姑娘一個驚喜。”
慶塵心說,那可能不是一個驚喜,而是驚嚇。
“對了師父,我上拳臺成為拳手,樣貌必然會被很多人記住,這個真的沒關系嗎?”慶塵問道。
“你已經和慶氏慶塵不再是同一個人了,”李叔同說道:“修改你未來的痕跡比較麻煩,但想要修改慶氏慶塵過去的軌跡,對壹來說并不算難事。”
說著,李叔同拿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那上面的人赫然與慶塵最多有兩分相似。
“如果有人查慶氏慶塵的檔案,那麼他們會發現此人的樣貌和你毫無關聯,”李叔同說道:“你現在是小富商之子,雖然姓慶,但跟慶氏沒有關系。”
“可是,有很多人見過我,”慶塵說道。
“我已經確認過了,見過你長相、知道你真實身份、并且還能記住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其他人早些年雖然見過你,但他們怕是早就記憶模糊了,看到這張照片也不會多想,只覺得是照片里的你長殘了,”李叔同說道:“至于那些還記著你的,神代空音那邊相距極遠不用擔心,李依諾那邊你也不用擔心,秦城那邊只有小以以猜到我身份,剩下的就是慶言與18號監獄里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