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挪幾步,光頭大漢就又被重新圍住。
“禁忌物呢?”杜浩冷聲道:“今天這事不說清楚,過不去了!”
郭虎禪無奈的扔掉紙頁道:“我從屋里跑出來的時候,也沒說自己拿的是禁忌物ACE-002吧?難道不是你們自己搞錯了?”
杜浩回憶了一下,郭虎禪確實沒有說對方拿的是禁忌物ACE-002!
謝應庚痛心疾首的說道:“那你捂那麼緊干嘛?!”
“我特麼也快到中年了,想要好好學習一下不行嗎,”郭虎禪一句實話都沒有。
“肯定是徐林森用他來轉移大家的視線,然后偷偷把禁忌物給帶走了,”杜浩分析道。
“徐林森呢?”謝應庚也沒找到徐林森的蹤跡。
一時間,所有人向光頭大漢緩緩逼去,似乎要弄死他一樣。
郭虎禪誠懇說道:“在18號監獄里殺人,你們不怕頭頂的金屬風暴嗎。而且我要說,連我也被耍了,你們信嗎?”
“什麼意思?”謝應庚皺眉道,他們停下了繼續逼近的腳步,現在確實還沒到最后時刻,所以還不能提前觸動18號監獄的鎮壓機制。
他們在等待入夜。
但也不僅是等待入夜這麼簡單,想要動手,還需要等待一個信號,不然大家都得死。
杜浩看向郭虎禪:“你說你也被耍了?”
“有人在冒充我老板,”郭虎禪說道:“剛剛雖然混亂,但這18號監獄進出都只有這合金閘門,可現在閘門還好好的從未開啟過,你要說我們是商量好了聲東擊西,那他如何離開?我老板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
“而且,”郭虎禪繼續道:“我黑桃向來重情重義,徐老板也是出了名的重情重義,你覺得如果那個人真是徐林森,會讓我來吸引注意力送死嗎。
如果我們真在玩聲東擊西,事實應該是反過來:他來吸引你們的火力,我悄悄帶著禁忌物ACE-002離開!”
謝應庚罵罵咧咧說道:“你就沒發現那人有問題嗎?既然你知道徐林森不會讓你送死,那你當時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我當時感覺是有點奇怪來著,”郭虎禪說道:“但氣氛都烘到那了……”
“神特麼氣氛烘到那了,”杜浩氣的破口大罵。
“我特麼也很生氣好嗎,”郭虎禪說道。
當他想起自己竟然還問過對方人類什麼時候長頭發,就感覺臊的慌!
就在此時,監獄廣場的合金閘門竟然又打開了。
卻見門外一名中年囚犯被六名機械獄警押解進來。
許多人愣住了,因為他們認出這中年人的身份:陳氏,陳宇!
11年前陳宇犯了謀殺罪,當年本能脫罪的,結果被慶氏找到證據坐實了罪名,硬生生給按進了監獄判刑170年。
這是少數被關在監獄里的財團成員,也在為陳氏掌管著7號監獄內的秩序,算是財團里專門干臟活的人。
也是陳氏有數的高手之一。
有人曾說,聯邦也正是因為還有五家財團相互制衡,每一家都無時無刻想要將其他幾家置于死地,這才給了聯邦人民在夾縫中喘息的機會。
五家財團無處不在的滲透著整個社會,但只要還有競爭對手在,他們就依然會有所忌憚。
如果這聯邦里只剩下一家財團,那恐怕聯邦法律都會被財團大人物拿來擦屁股。
卻見陳宇被押送進來后,先是神情淡定的打量著四周,最終在謝應庚身上停下,然后隨意招呼道:“小謝,過來匯報情況。”
陳宇在監獄里的神情,就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樣輕松寫意,哪怕是從7號監獄換到這里也一樣。
機械獄警給他摘掉了手腳上的鐐銬,中年人活動著自己的手腳,緊接著便發現謝應庚竟站在原地,并沒有過來聽候差遣!
“怎麼了,”陳宇皺起眉頭:“不認識我了?”
“您這會兒不該在7號監獄里嗎?”謝應庚遲疑了一下問道。
“今天18號監獄不太平,家里人怕你應付不來,就讓我來看一眼,”陳宇淡然道。
郭虎禪在謝應庚旁邊小聲說道:“之前那假冒我老板的人,也是這麼說的……我要是你就去捏捏他的臉,防著他帶人皮面具。”
就在這時,人群里忽然有人喊道:“他可能也是假的,小心!”
說話間,謝應庚緩緩走向陳宇,然后突然伸出手去,想要捏捏對方的臉頰:“還想騙我第二次!?”
卻見陳宇平靜抬起右腿,閃電般彈踢出去,饒是謝應庚已經做好防備,還是被這一腳給踹出了二十多米遠!
“活膩了?”陳宇冷笑道。
“嘔!”謝應庚嘔出一口鮮血來:“真是陳老板,搞錯了搞錯了!”
這一刻謝應庚罵娘的心思都有了,自己因為那冒充者,竟是遭了兩次罪!
陳宇淡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浩在一旁落井下石道:“謝應庚在7號監獄里跟了您那麼久,竟然都認不出您是不是被冒充,要我我忍不了。”
杜浩服務于李家大房,陳宇、謝應庚服務于陳家三房,這種時候他自然樂得看熱鬧。
謝應庚還沒將嘴角的血擦干凈,一聽到這話立馬就急眼了:“杜浩你這小人!”
“我看你們陳氏才是小人行徑,”杜浩冷笑道:“李氏大房與陳氏三房約定好不派頂尖高手,結果你們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