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挑了個非常不起眼的人來冒充了啊!
卻見杜浩沖至他面前高聲問道:“劉德柱身邊的人全都轉移走了,為什麼你沒有走?”
慶塵環視著周圍漸漸包圍過來的人,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想等會兒再走”
杜浩:“???”
你想等會兒再走像話嗎。
“我覺得他就是冒充我老板的人!”郭虎禪在人群后方起哄道:“抓住他!”
下一刻,杜浩向前箭步一躍,伸手便要捉住慶塵。
在杜浩出手之前,慶塵就已經開始向后退去了。
只是他退的快,杜浩這位高手卻更快。
不僅如此,連帶著謝應庚也從側面包夾過來!
慶塵面色冰冷,他這麼一個修行路上的初學者,同時面對兩位高手怎麼可能會有活路?
然而就在這瞬息之間,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后發先至。
“滾!”
所有人甚至都沒看到來者如何動作,對方便一人一腳將杜浩、謝應庚兩人踹出了數十米遠。
只見兩人在監獄地板上滑行著,不論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身形。
這兩腳速度之快,讓人幾乎看不見軌跡。
連杜浩和謝應庚兩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全都錯位了似的,疼痛難忍。
也是等這兩人倒飛出去后,所有人才看清這從天而降的人是誰。
陳宇瞇起眼睛:“李叔同!”
半神出手舉重若輕,剛剛那兩腳踹的樸實無華,唯獨快到難以想象,但就這麼兩腳便已經踹的杜浩與謝應庚站不起身來。
18號監獄內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只見李叔同笑吟吟的佇立在慶塵身前,將少年穩穩護在身后。
而原本應是虞俊逸的位置,正站著一位面帶貓臉面具的年輕人。
陳宇只稍微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手腕,便知道這貓臉面具的主人年紀一定不大。
少年人的手腕,與成年人手腕是有細微不同的。
那貓臉面具上的紅色紋路鮮艷無比,卻又詭異的扭曲著,格外神秘。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說果然,就是此人假扮了徐林森。
對方這臉上的面具,一定是一件禁忌物!
大家都是刀尖舔血的人,所以都很清楚有這樣的能力多麼可怕,如果被這種人接近,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誰手里的。
可是,大家也沒聽說騎士與恒社里多了這麼一號人物啊。
“等等,貓臉面具!”陳宇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什麼。
就在前不久,聯邦財團內才剛剛流傳著一個新聞:李叔同深夜離開18號監獄,出現在最頂級的日光閣餐廳,點了一份紅燒肉,還有一份炸醬面!
那天晚上,陳氏年輕一代最閃耀的新星陳野狐,也被迫等待那個帶著貓臉面具的人把炸醬面吃完,才可以說話。
陳宇是陳野狐的叔叔,他曾親耳聽侄子提起此事:李叔同的壓迫感不減當年,那貓臉面具的主人非常年輕,那一夜并不像是大人物之間的會面,反而更像是長輩帶著晚輩出行。
這一刻,陳宇看著李叔同牢牢將慶塵護在身后的模樣,他突然明白了這怕不是騎士已經有了新的傳承。
陳宇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那天晚上是李叔同被困了8年之久后第一次走出18號監獄,對方想要帶著自己徒弟去看一眼18號城市最好的風景,同時,也讓那些“風景”看看他新收的徒弟。
現在回想李叔同的行為就像是在刻意炫耀,忍不住想讓全世界都看一看騎士的下一代領袖!
剛剛,也就是這位騎士的繼承者隨意出手,就攪得整個18號監獄風起云涌,導致財團的人被瞬間甄別出來。
騎士無庸人,這是聯邦內公認的事實。
此時,杜浩與謝應庚兩人一邊嘔血一邊爬起身來,謝應庚看到對方也這麼慘,心里平衡了一些,但他想到自己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嘔血了,一時間悲從中來。
李叔同看向陳宇笑道:“剛才,就是你說有辦法殺我?”
陳宇緩緩向后退了幾步,冷聲說道:“您真的不要那些朋友了麼,所以您被困在這里八年,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自己的朋友?”
“這種事情,還不用一個將死之人來費心,”李叔同笑瞇瞇的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急,反正你也出不去,正好你要等入夜,我也要等入夜,大家就一起等。”
說完,李叔同竟也不管其他人,領著慶塵往餐廳那邊走去。
他沒有提防這些人跑掉,也沒有過多交談,似乎對方做什麼都會白費心機,似乎與這些人說什麼都是浪費生命!
慶塵默默的跟在李叔同身后低聲問道:“師父,您有朋友被他們藏起來控制住了嗎,有沒有線索,我幫您分析一下。”
李叔同拍了拍他肩膀說道:“知道你有心就行了,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情。話說,你幻化出貓臉面具,是擔心他們把賬算到虞俊逸身上,所以想要主動澄清跟對方沒有關系?”
“嗯,”慶塵低聲道:“虞俊逸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