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現,這些“圍巾”竟然還有“褲管”,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紅秋褲被裁減成兩半,然后就變成了圍巾。
一名恒社成員見學生面色異樣便撓撓頭:“老板非說要紅色的圍巾,說那樣好看,但大紅色的圍巾還真不好找,臨時只能”
一名學生接過圍巾:“謝謝”
滿脖子紋身的恒社成員咧嘴笑起來:“你他娘跟我客氣個幾咳咳,不用謝。”
李東澤看向學生們:“繼續前進吧,今天沒人敢攔你們了。早晚有一天,你們會不再這麼狼狽,我期待著。”
游行隊伍再次開拔,那直入云霄的合唱聲沒有停,反而越發壯大了。
入夜了。
卻不再寒冷。
秘密監獄里,中年人忽然莫名的焦躁起來。
距離約定好的秘密處決時間還有一會兒,可是,計劃中約定好的每隔五分鐘一次的情報,卻沒有再發來過。
中年人在空地處來回踱步,他時不時轉頭看向佇立著的程嘯,對方蓬頭垢面,手腳也都帶著鐐銬,但站立時卻有一種止不住的傲氣。
就在此時,所有人都聽到頭頂傳來一陣隱約的歌聲。
那聲音穿透厚重的墻壁后有些微弱了,可即便是那微弱的合唱聲,都時時刻刻體現著激昂、高亢的熱情。
中年人豁然抬頭,奇怪了,什麼歌聲竟然能穿透到這里來?
他很清楚他們頭頂就是密林大街,正處于第3區與第5區的邊界。
誰能想到這種繁華之地的地下,還藏著一個秘密監獄呢?也正因為秘密監獄在這特殊的位置,才讓李叔同找了八年都未能找到。
這時,程嘯等人靜靜的傾聽著,慢慢的也哼唱起來:“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需要神仙皇帝”
程嘯感慨道:“好歌啊。”
中年人冷冷的看向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聽歌?”
“臨死前聽到一首好歌,也沒什麼好遺憾的,”程嘯笑著說道。
說完,程嘯竟再次跟著哼唱起來,他只覺得頭頂歌聲越來越宏亮,剛剛有些聽不清的歌詞,現在也聽清了。
35名囚犯漸漸都跟唱起來,中年人沖至程嘯面前,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了對方臉上。
那清脆的一聲響亮無比,然而程嘯卻依舊面帶笑容的唱著歌,目光也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中年人。
下一刻,中年人獰聲道:“直接執行處決。”
一名士兵說道:“長官,還沒到時間。”
“不管了,這原本就是計劃之內的事情,”中年人說道。
可是即便面臨處決,程嘯等人也沒有停下歌聲。
所有士兵打開了自動步槍的保險,拉槍栓上膛。
卻聽程嘯惋惜道:“可惜了,還有好幾句歌詞沒聽清。”
然而就在此時,幾名士兵驚呼起來,他們手中的槍械也不知怎麼了,竟突然脫手而出,死死吸附在頭頂的混凝土天花板上。
秘密監獄外面的走廊傳來慘叫聲,所有人轉頭看去,正看到一隊12人編制的作戰小隊沖殺進來。
這些士兵手上全都拿著黑色的陶瓷匕首,身上穿著聯邦特種作戰服,他們正面作戰時快如鬼魅,每一個都能以一敵多。
雙方身上都沒了槍械,秘密監獄的警衛足有80人,但在這12人面前竟連最基本的抵抗能力都沒有。
12名士兵身上的部隊序列都撕去了,沒人知道他們歸屬于哪支部隊,也沒人知道這到底是誰培養出來的戰爭機器。
中年人只知道,他要面對的不僅是這些特種戰士,還有一位能夠控制金屬的超凡者!
一名超凡者,加上12名基因戰士,這幾乎是聯邦集團軍中特種部隊的天花板配置。
是誰要來劫獄!?
噠噠噠的作戰靴聲傳來,一名年輕人笑吟吟的走進這間秘密監獄,他旁若無人的穿過戰場,來到中年人面前。
卻見那些槍械不再吸附著天花板,而是緩緩飄蕩在空中,輕輕的落下。
80柄手槍全都飛至年輕人身旁,黑洞洞的槍口紛紛指向對面的中年人。
“有點奇怪啊,”年輕人樂呵呵笑道:“我還以為這里會有很強的防御力量呢,結果是一群土雞瓦狗,一個個連軍服都沒穿,還只配備消音手槍,你們也太不重視這些囚犯了吧。”
中年人面如土色說道:“這秘密監獄地點勝在隱匿,真要被李叔同找到了,哪怕全副武裝也擋不住半神啊。我們表面上,都只是地面一家小公司的職員而已。”
“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畢竟面對的是李叔同,重要的是隱匿,而不是防御力量學到了,”年輕人笑了笑。
中年人顫抖道:“你知不知道劫秘密監獄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只是上軍事法庭嗎?”年輕人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會直接秘密處決呢。”
中年人瞪大了眼睛,背后冷汗止不住的流下,他顫抖道:“你是哪個部隊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年輕人笑道:“死人知道我是哪個部隊的也沒有意義。”
說話間,那些懸浮在年輕人身旁的槍械,就像空氣中有八十只無形的手操控著似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剎那間,裝載著消音器械的槍口迸發出槍火來,硬生生給中年人打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