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敢拒絕我的人不多。。”
慶塵想了想說道:“影子先生似乎殺過很多人,所以對生命已經沒有敬畏了,一條生命換一個秘密,這種游戲可能在您眼里并不算什麼,但在我看來是沒有必要的。”
“當影子,自然要殺很多人,”影子笑道:“不然,你以為影子是什麼?”
慶塵平靜闡述道:“在外界眼里我已經成功假死了,這時候我大可以藏在暗處緩緩圖之,等待其他候選者自相殘殺,然后坐收漁翁之利,對嗎?”
影子笑吟吟說道:“對。”
“但您似乎見不得我過的太平,所以親自前來為這場影子之爭增加籌碼,”慶塵說道:“您是不希望我在這場影子之爭里太輕松?”
在此之前,慶塵哪怕計劃為劉德柱脫罪,也不過是要給自己增加一些自保的籌碼。
萬一出現了撿漏的機會,有個c級在身邊也能完成收割。
但是,他并沒有打算主動去給影子候選者設局,因為那樣太危險,也沒必要。
最重要的,就是‘沒必要’這三個字。
而現在,影子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專程過來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你殺了慶懷,那我就告訴你第一個秘密。如果沒有外力干預的情況下,一場影子之爭動輒數年,”影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在這數年時間里,各個派系會不停的相互試探,然后選擇最謹慎的時機出手。但我等不了那麼久,因為我沒有時間了。”
說罷,影子在黑暗中竟是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晦暗里,慶塵隱約看到對方拿出一塊手帕捂在嘴上,繼而,一種奇怪的血腥味彌漫于空氣之中。
慶塵忽然便意識到,對方所說的沒有時間是什麼意思了。
“影子先生,”慶塵說道:“為了影子之爭受這麼重的傷,值得嗎?權力是否真的有那麼重要?”
“權力?”影子緩了許久說道:“慶氏基業如高山,你我都將是這高山之下的根基。你只有真真正正站在這座高山面前,才會明白個人的榮辱都不再是值得思考的問題。權力,那不過是肩負使命之后伴生的產物罷了。”
慶塵搖搖頭:“您如果想讓我去主動參與影子之爭,應該給我說權力的誘惑有多麼大,我可以用權力坐擁財富與高位,而不是告訴我什麼奇奇怪怪的使命感。我沒有您那麼強的使命感,所以理解不了。”
“沒事,你總有一天會理解的,”影子想了想說道:“我沒有時間去等數年之久了,也見不得那些人慢吞吞的爭一個冠軍出來,所以,我理所應當的希望有人可以加快這個進程。目前看來,你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影子先生是只跟我玩這個游戲,還是跟所有影子候選者都玩了這個游戲?”慶塵問道。
影子笑了起來:“那是另一個秘密了,如果想問我真相的話,就去殺一個候選者吧。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你不殺人,就會有人想要殺你。做慶氏的影子,就要見慣生死。你身上有血性,但血腥味還不夠。這麼多年沒見你,你還跟以前一樣聰明、單純,但這是你的優點,也一樣是你的缺點。”
慶塵沒有再多余的追問其他事情,在這種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多問一個問題,都不過是增加對方的心里優越感罷了。
就在此時,影子站起身來笑道:“我們之間的游戲,永遠有效。”
說著,卻見他忽然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鏡子,而后這鏡子的對面竟是憑空出現了一扇暗影之門。
慶塵瞳孔驟然收窄,他意識到,對方手里的鏡子或許是某個隱秘的禁忌物,能夠讓這位慶氏影子隨意在空間中穿梭。
這讓他有些意外,因為穿梭于空間之中的能力,對于一位物理學神來說,遠要比得到提線木偶時更加震撼。
禁忌物比他想象的更加神秘。
而且這種手段想要隨意出入哪里,其他人防不勝防!
不過,這禁忌物應該是只能去“已知之地”吧,不然影子為何會從正門進來呢?
影子似乎是注意到了慶塵的反應:“要不然再增加一個籌碼,如果你有一天成為影子,我就將這個禁忌物送給你。”
影子在走進那扇門之前,慶塵問道:“其實影子先生是擔心我真的完全站在騎士那一邊,所以才專門走這一趟的吧,您在擔心我脫離慶氏嗎?”
“我只是擔心你和李叔同走的太近,以至于忘記自己慶氏的身份,”影子笑了笑。
慶塵沉默了兩秒說道:“李叔同已經送過我一個禁忌物了,您還沒有。”
影子笑了起來:“有點意思。”
說完,他沒再回應,轉身便消失在那扇暗影之門里。
……
……
慶塵依舊靜靜的坐在沙發里,直到那扇暗影之門消失后,他才輕輕的松了口氣。
影子給他的壓迫感遠超想象,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淡定。
對方只是稀松平常的坐在對面,就讓他感覺自己在與一頭猛虎交談,房間里的氣機猶如被某種力量牽引著,促使慶塵的精神無時無刻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