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在李氏學堂里站穩腳跟,也得有真本事就行。今天不少年青一代都接到你要開‘講武堂’的事情,所以都等著呢。”
慶塵愣了一下,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李長青笑著說道:“現在還愿意去當教習嗎?”
“愿意,”慶塵點點頭。
“咦,你這次倒是沒有推辭,”李長青好奇道:“為什麼?”
慶塵硬著頭皮說道:“你都已經放話出去了,我現在推辭你還得臨時找人,會顯得很沒有面子。”
李長青眼睛一亮:“總算你還能為我考慮。”
然而,慶塵愿意去學堂當教習,完全是因為李叔同在遠行之前曾給他打電話說:作為師父離開18號城市的條件,慶塵要從李氏中選一個弟子出來,作為騎士的延續。
就像李叔同當年拜師,是李叔同的師父受李氏家主所托一樣,如今這一代的傳承輪替到了他這里。
這是李長青不知道的事情,但慶塵沒法解釋。
原本慶塵在想,要不要教小彤雲,但他后來轉念一想,總覺得這樣會讓小彤雲吃很多的苦。
他慶塵的人生是從小苦過來的,所以可以忍受。
但他沒必要逼著小彤雲也那麼苦,安安心心的當個小富婆就好了。
之前慶塵曾問過李叔同:“如果李氏這一代,連一個能過問心的都沒有,怎麼辦?”
李叔同的回答是:“那就等下一代唄,反正你的命還很長,能熬他們五六代沒有問題,我也沒答應說很快就要有傳承,等你熬過五六代,跟我做交易的人都不在了,也沒人會記得這個承諾。記住,騎士的傳承寧缺毋濫。”
慶塵:“……”
師父估計是想說,真找不到可以賴賬。
但是沒有明說。
可能這就是正義的騎士吧,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歪掉的。
……
……
李氏學堂在‘知新別院’內。
整個知新別院很大,甚至比李長青的‘飛云別院’和李依諾的‘青山別院’加起來都大。
慶塵不太確定,這知新二字,是否就是‘溫故而知新’的知新。
別院門前有兩顆樹,其中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
門口,一個個李氏子弟的仆役全都等在門外,有人磕著瓜子,有人聊著天,等著自家的少爺、小姐下課。
慶塵頗有種舊社會私塾的既視感。
李長青解釋道:“學堂之內不得帶仆役,課業從上午到傍晚,中午飯自己從家帶。在學堂里,李氏子弟之間不得攀比,事事必須親力親為。當然,也不是所有子弟都要上這學堂,但只有學堂結業,才能在家族內安排要職。”
“既然從這里結業才能安排要職,那還有人不來上課嗎?”慶塵疑惑。
“當然有,”李長青說著看向李彤雲:“你以后給我老老實實過來上課,聽到了嗎?五哥走的早,所以沒人管你,但以后我來管你。你要再逃學,我就要揍你了。”
李彤雲欲哭無淚,這好不容易從表世界逃到里世界不用上學了,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當個財團小富婆啊。
這怎麼突然又多了個媽媽?!
慶塵內心憋笑,面上卻一副跟小彤雲不是很熟的樣子。
南庚辰也一樣,準備回表世界后再好好嘲笑一下。
慶塵忽然問道:“你之前說,重開講武堂,所以這講武堂以前開過?”
“嗯,”李長青說道:“不過只開過一段時間,也只有過一位教習。
后來那位教習離開家族后,講武堂也關閉了。”
慶塵愣了一下,怎麼教習走了,連講武堂也要關閉:“這位教習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沒什麼特殊的,是我七哥,”李長青平靜道:“他當過教習以后,后面的學生永遠都不服新教習,所以沒有人能教下去了,來多少人都會被哄走。”
您七哥,不就是我師父嗎,慶塵心里嘀咕道。
原來自己這也算是子承父業?
李依諾突然說道:“姑姑,我聽說都是被你哄走的?”
“哈哈哈哈,這事你也聽說了?”李長青笑著掩飾尷尬:“是你爸說的嗎?”
慶塵神色古怪起來,所以李長青才是當年講武堂關閉的罪魁禍首,而對方現在卻要自己重開講武堂。
就在幾人將要進入知新別院的時候,仆役中忽然有人走出來認真說道:“長青老板上午好。”
李長青笑吟吟的問道:“有事嗎?”
“您身邊這位,是講武堂的新教習嗎?”仆役客客氣氣的問道。
“沒錯,是他,”李長青說道:“你要找他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仆役說道:“我也專精格斗,私下認為,我比他更適合當講武堂的教習。”
李長青笑了笑,她不但沒有阻攔,反而許起重諾:“你要是能贏他,我從公司找出你的賣身合同撕掉,允許你進講武堂當教習。”
慶塵愣了一下,這李長青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啊。
然而這還沒完,李長青緊接著對所有仆役說道:“我給所有人的條件都一樣,打贏他就能脫奴籍,當教習。”
慶塵目瞪口呆,這里的仆役少說也得有三四十號人!
他分明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亮堂了起來!
關鍵是,這里不會藏著什麼級別很高的高手吧?
李長青轉頭看著慶塵輕笑道:“有一點你不用擔心,昨天我就給那些小兔崽子們說過,誰敢帶e級以上的仆役來,往后一年都不用出半山莊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