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進去吧,”慶塵說道。
“奧,不是我們進去,而是你自己進去找學堂的‘山長’報道,”李長青笑了笑:“雖然學生這一關過了,但事情還沒徹底結束。”
說話間,知新別院外面走來一位急匆匆的老者,他腋下夾著一本印刷的紙質書籍,完全無視了門口的慶塵等人,低頭便往知新別院里走去。
“三叔,”李長青打招呼道。
老者愣了一下,他微微瞇眼看向李長青:“奧,是長青啊,你又要回來搗亂了?”
李長青愣了一下,她看了慶塵一眼,趕忙對老者說道:“您看您說的這叫什麼話,我怎麼就搗亂了。”
老者抬頭看著天空,思索了很久說道:“奧,你已經結業很久了。行了先不跟你說這些,我還得趕緊去備課呢。”
“您等等,這是我新帶來的教習,以后在三叔您手底下干活,”李長青對老者說道。
老者眼睛一亮:“教什麼的?”
李長青解釋道:“教格斗,今日知新別院的講武堂要重開了。”
老者愣了一下:“晦氣。”
慶塵:“???”
說著,老者轉身就進了知新別院,沒再多說一句話。
南庚辰目瞪口呆,這老者怎麼看起來有些癡傻,好像完全不在意人情世故似的。
李長青對慶塵解釋道:“這就是學堂的‘山長’,是我三叔。他這輩子無心追求名利,一心只想看書,這學堂的山長他也只是兼任,平日里沒事的時候,他就只看書,不過問俗事。”
慶塵感慨,在里世界中恐怕也就財團里能養出這種不問世事的人了。
但問題是,老者為什麼會說晦氣……?
李長青想了想耐心解釋道:“當初我七哥開講武堂的時候,他也是山長。
然后知新別院被鬧的天翻地覆,我七哥去街頭跟社團打架,甚至拉了一整個學堂的學生去幫忙。所以,三叔對講武堂一直抱有成見,對騎士也抱有成見。雖然講武堂后來是我親手關閉的,但他才是最討厭講武堂的人……”
慶塵心說,這樣就好理解了。
如果是他來當這個山長,手下有師父那樣擅長鬧幺蛾子的人在,他也會很鬧心。
只不過風水輪流轉,估計這位山長也沒想到,這風水轉著轉著,又把另一名騎士給轉回來了……
如果這位山長知道慶塵的騎士身份,恐怕說的就不止是‘晦氣’倆字了。
而且,這個時候慶塵也明白,為何李長青會說學生只是第一關。
看樣子,第二關是知新別院里的老師們。
師父造的孽,最終還是要徒弟來承受。
“好了,你進去吧,我們在飛云別院等你,”說完,李長青竟帶著李依諾、南庚辰他們坐上浮空車,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慶塵若有所思,他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知新別院,然后輕輕的跨了進去。
知新別院內部比想象中還大一些,從堂屋繞到后面之后,他赫然發現學堂后面另有風景。
亭臺、假山、魚池,一樣不缺。
再往里面走,才是教習先生們的備課、辦公場所。
李長青來的路上就說了,知新別院加上山長,總共7名教習先生,分別教著不同的科目:語文、數學、地理、物理、政治歷史、化學、生物。
這些科目與表世界相差無幾,唯獨少了外語,還把政治歷史合并在了一起。
因為聯邦歷史太單薄了,單單做一門基礎學科有些薄弱。
而且,政治與歷史從來都是不分家的。
政治,本身就是要去歷史中學習,不然毫無意義。
李長青給慶塵說過,李氏學堂只教基礎知識,如果要深造的話,還是得去聯邦內部的“青禾大學”才行,軍校的話則是“火種軍校”。
走到知新別院最后方的院落里,正有一名中年人坐在里屋的一張竹制躺椅上,悠閑自在的翻著手里的閱讀器,像是在看新聞。
慶塵走過去客氣問道:“你好,我是新來的教習,請問辦公室是哪一間,我該坐哪張桌子?”
這名中年教習抬眼看了一下慶塵,語氣有些懶散:“辦公室呢就在隔壁屋里,不過你是教格斗的,應該不需要辦公桌吧。”
慶塵想了想:“需不需要的另說,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
中年教習平靜道:“自己去隔壁屋隨意找個位置坐吧。”
慶塵發現,這知新別院里的教習,好像對講武堂都不太感興趣啊,山長是覺得晦氣,而眼前這位中年教習,分明是有些看不起教格斗的人。
正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不過,慶塵來知新別院也不是找麻煩的,剛進來就大鬧學堂,傳出去了不太好。
所以他也沒再理會這位中年教習,轉身去了隔壁屋。
屋內,卻見剛剛見過的山長,還有其余4名教習先生都在里面。
辦公桌也占滿了,一張空桌子都沒有。
屋里幾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壓根沒人多看他一眼。
慶塵笑了笑,隨手找了一張椅子拉到角落,然后從書架上先將政治歷史課的教材全都拿出來,快速翻閱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教習先生偷偷打量慶塵了。
他們想要給這位教格斗的年輕人一個下馬威,等對方鬧辦公位的時候,奚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