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相視一眼,也都緊隨其后。
山長李立恒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上一次他拿戒尺打學生是十多年前,那時候他還是中年,不是老年。
結果那一次學生的母親、他的妹妹趕來,差點把他的胡子給撤掉,頭皮都禿了一塊。
怎麼這一次,幾個學生母親都走到講武堂門口了,卻突然灰溜溜的離開?
山長李立恒走近講武堂門口,當他看到那串魚骨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
……
講武堂里。
慶一坐在銀杏樹下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學生父母興師問罪,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西瓜頭少年悄悄溜到講武堂門口,想要看看情況,門外卻空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只剩一串魚骨掛在門廊上,搖搖晃晃的……
“找什麼呢?”
慶一嚇了一跳,他回頭望去,卻看見慶塵笑瞇瞇的站在自己背后。
他趕忙說道:“慶塵叔叔治學有方啊,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能鎮住場子,太令人驚嘆了。”
“回去上課吧,”慶塵笑瞇瞇的說道:“以后你驚嘆的日子還多著呢。”
慶一總感覺慶塵話里有話,他背后猶如被寒風掃過一般,汗毛都立起來了。
慶塵轉身回到講武堂,此時他再猜測慶一的身份時,只感覺對方就算是時間行者身份,也不太像是幻羽這樣的角色。
慶一雖然少年老成,心機頗重,但起碼還局限在小孩子的范疇,也沒有特別令人擔憂。
但幻羽就不一樣了,那位時間行者躲在幕后,給其他時間行者造成的壓迫感,遠要更恐怖一些。
此時此刻,講武堂里的學生們見沒人來營救,已經漸漸止住了哭聲。
慶塵見他們不哭了,便笑著說道:“竟然還想讓父母來為難我,你們這次是真的攤上大事了。從今天起我給你們定規矩,誰敢帶仆役來上學,先抽五鞭子,誰敢坐車來上學,再抽五鞭子。”
話音剛落,學生們再次哭了起來,講武堂里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慶塵不在意這些,等學生們今天放學回家跟父母好好聊聊,就知道輕重了。
學堂里的其他幾名教習,這會兒全都躲在隔壁院子里聽墻根。
周行文面色沉重的嘀咕道:“這就解決了?啊?”
“但我覺得這是好事啊,”欒峰峰嘀咕道:“學堂的學風好起來,難道不是好事嗎?”
“確實是好事,但這事也不能讓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做吧,”周行文難受道。
“你敢做嗎?”生物教習問道。
周行文憋了半晌:“我不敢怎麼了?你們不也一樣不敢嗎?”
這時,欒峰峰說道:“我覺得這少年來了也是好事,你們想啊,山長是李氏的人,這里的學生多少都跟他沾親帶故,學生來學堂前,他們母親、奶奶就交代:在學堂誰也別怕,山長都是你三爺爺,你怕什麼?”
“對啊,”劉俊奎嘀咕道:“山長又是個面人兒脾氣,誰都能拿捏,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對學生嚴厲?我就覺得,山長應該換地位高一些、手腕硬一些的外人來做。”
周行文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你該不會是想讓那少年來當山長吧?”
劉俊奎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也不是不行……”
講武堂里的第一節課結束了。
令人意外的是,慶塵什麼都沒教,整整一節課都在想方設法打磨這些學生們的脾氣,講武堂里傳出來的,全是哭聲……
下課后慶塵大搖大擺的去龍湖了,留下山長和其他教習們好一陣安撫,才讓教學秩序恢復。
慶塵按照記憶里的路線往龍湖走去,沒人攔他,也沒有學生家長在半路拍他黑磚。
來到龍湖時,老叟靜靜的坐在斷橋中央垂釣,依舊拿著水下監控器,慢慢悠悠的尋找龍魚的蹤影。
慶塵這次自己從學堂里帶了個小馬扎過來,坦坦蕩蕩的坐在老叟身邊:“今兒上午的事情您聽說了吧?”
老叟感慨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吃魚肉也就算了,連魚骨都能利用上。”
“物盡其用,”慶塵平靜道:“李氏學堂的學風不正,這對李氏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隨你吧,”老叟慢條斯理的說道:“反正也就是個學堂,我還不信你能把它給玩出什麼花樣來,玩不散的。”
“您要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慶塵淡然道:“對了,您這釣魚水平怎麼樣,要是今天釣不著,我是不是就吃不到龍魚了?”
老叟眼睛一瞪:“合著你還想天天吃?吃不到還要埋怨我釣魚水平不行?”
慶塵想了想說道:“主要是只吃一條也沒什麼用啊。”
……
五千字章節,晚上11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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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獨特的影子之爭理解方式===
“對了,您還沒吃飯呢吧?”慶塵問道:“我這有一份精心準備的飯菜,還保溫著呢,您趁熱吃點。”
老叟看著慶塵手里的恒溫飯盒,遲疑了一下:“你這是專門帶給我的?”
慶塵理所當然說道:“是的,這斷橋上寒氣重,您在這釣魚,不吃點東西補充能量怎麼行?”
“還算你有心,”老叟淡淡的接過飯盒,卻見里面碼放著牛肉,某一個小隔斷里竟然還有回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