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波對慶塵來說,是真正的超級加輩了!
第三代年輕人管他叫師父,管李叔同叫七叔,以后他可以跟李叔同各論各的……
等等,老叟這一波超級加輩,沒別的什麼目的吧。
“對了老爺子,您平時走密道出去,都玩點什麼啊?”慶塵眨巴著眼睛好奇道。
老叟愣了一下:“你這麼快就發現密道了?!”
“我還發現七把車鑰匙,一墻的槍械……還有花里胡哨的衣服,”慶塵說道:“對了還有七只手機,您是平時在用七個身份嗎,我很好奇您用的都是什麼身份……”
這時,老叟手腕一抖便將魚竿提起,他把龍魚摘下來遞給慶塵:“拿了快滾。”
“行吧,”慶塵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
……
回到秋葉別院,慶塵去院子周圍砍掉了一顆香樟樹的粗樹枝,拿木頭給自己刻了個牌子。
牌子上只有兩個字:“謝客。”
傍晚的時候,李恪放學便過來做飯、做雜物。
順便還給慶塵每天躺的躺椅,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
此時,因為過量運動后乳酸已經開始在李恪的體內堆積,所以他走路的時候都有點不自在,只感覺兩條腿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然而即便如此,李恪仍然堅持要把所有雜活都做完。
期間,還有其他幾房的仆役來送上瓜果。
說是送瓜果,但那些仆役一直都在偷偷打量著李恪忙碌的身影,似乎想要探聽點什麼。
大宅院便是如此,處處都是有心人。
待到那些人走了之后。
“累嗎,”慶塵躺在椅子上,等待著廚房里那位14歲的少年做飯。
“回先生,是有點累,但還能堅持,”李恪說道:“我知道,這樣熬過一周就好了。”
“嗯,”慶塵模棱兩可的回應了一聲:“有沒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
“先生,”李恪想了想問道:“這是我白天思考的問題,這世界的階級是天然存在的,有文明就會有階級。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放下階級去對下等人謙遜,這樣會導致他們失去心中的敬畏。人性是很容易變的,如此讓人認可你的品行,倒不如讓人對你感到敬畏。”
“為何會想這件事情?”慶塵耐心問道。
“因為您教的,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樣,這世界里大多數人都在像我說的那樣做人做事,也確實行之有效,”李恪說道:“而且,今天我嘗試著對仆役們客氣一些,他們反而誠惶誠恐,以為自己是做錯了什麼,就像是受了什麼折磨一樣,對他們好像并沒有什麼幫助。”
慶塵笑了笑:“讓你尊重他人的人格,是為了讓你完善自己的人格。就像你在街邊遇到乞丐,你給他一塊錢真能幫到他什麼嗎?幫不到。但那一塊錢不是幫他的,而是幫你自己,回想一下,把錢給他之后,你內心的秩序是否安寧了一些?”
李恪愣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
他倒是沒見其他人這樣討論過乞丐。
“那你不再對仆役們頤指氣使之后,有什麼感覺呢?”慶塵問道。
“我一開始會感覺別扭,但后來會感覺自己有些與眾不同了,這種感覺還挺好的,對自我修養多了一些認可,”李恪說道。
慶塵笑道:“心里不要總想那麼大的命題,這就夠了。”
他已經明白,自己這位學生的人生14年里,所面對的都是階級固化后,那個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世界。
所以,觀念還需要慢慢扭轉。
這時,李恪問道:“先生,那如果這乞丐四肢健全只為騙錢呢,您給了他錢,他背后說不定還會說您是傻子。遇到這種,您怎麼辦?”
慶塵不假思索的說道:“揍他麼的。”
“好的,學生需要回去再想想,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李恪說道。
“行,回吧。”
李恪在秋葉別院里早早吃完飯便離開了,他需要回家好好調整作息了。
慶塵把那個寫有謝客的牌子遞給他:“去幫我掛在門口,以后每天晚上7點以后謝客,誰也不見。”
李恪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好的,學生也會告知其他人的。”
待到李恪離開后,7點半的時候又有人登門拜訪。
只是不管對方如何敲門,慶塵只是躺在椅子上平靜回一聲:“請回吧,今日不見客了。”
不論對方報上誰的名號,慶塵都一律不見了。
門外的仆役悻悻的離開。
穿越的第三天早上,李恪依然召集大家到滴水涌泉,今天只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估摸著還在被窩里,家長也不舍得喊醒。
只不過,這一次李恪并沒有再挨家挨戶去喊,他只是到青山別院里捉來了慶一,其他則放任自流了。
很多學生感到有些疑惑,按照李恪的性格,怎麼會如此簡單的便放棄?
這一天,慶塵依然準時的掛上了謝客的牌子。
不過,從這一天開始,就算有人在外面敲門,他也不再做回應。
穿越的第四天早上,來滴水涌泉集合的學生只剩下九人,其中甚至還包括李彤雲、慶一、李恪。
李恪依然沒有強求,反而就是默默的帶著跑完了五公里,然后去了學堂。
慶一倒是也不想去,但他真的很怕死,不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