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其他人都可以不去,但如果他不去的話,還是會被鎖喉……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被針對了啊……
其他家長們心說,這怎麼雷聲大雨點小呢,第一天李恪那小子恨不得拿個擴音器把大家都吵死,結果現在就算不去集合,也不管了?
這讓很多人有些疑惑不解。
難道是那位執掌大房的李恪父親,也覺得此事不太妥當,所以警告李恪了?可這也說不過去啊,畢竟樞密處都專門發批復了。
對于家長們來說,既然這樣的話大家都相安無事最好。
那些不用跑操的學生們倒是很開心,甚至還會在課堂上,勸其他還在跑操的學生不要去了。
還有一些同學私下里商量著,一起排斥李恪,孤立他。
這第四天的晚上,掛了‘謝客’牌子的秋葉別院門外,過了七點便再也沒有客人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秋葉別院有個規矩,晚上7點后概不見客。
就像當初老叟悼念恩師時,任何人不允許打擾的規矩一樣。
哪怕外面天塌下來了,那扇門也不會打開。
湖邊斷橋上的那位老叟也聽說此事,還一個勁跟慶塵說他聰明,這樣一來,慶塵出入半山莊園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然而這件事情也讓慶塵給外界塑造了一個形象,那便是這位教習先生天生孤傲,誰的面子也不給。
一點也不近人情。
晚上7點以后,早晨9點以前,全都是慶塵的自由時間。
這是真正的自由。
到了穿越的第四天為止,慶塵已經吃下足足7條龍魚。
李恪給他做飯時,都能聽見自家教習先生身上的噼啪亂響聲。
一開始李恪還以為是油鍋里遇水的聲音,后來覺得不像。
過了好一陣才意識到,原來那是先生骨骼里的聲音。
起初噼啪亂響,然后雷鳴不絕。
慶塵身體里,仿佛正有一具新的骨骼在破繭而出,完成真正的蛻變。
以往,半山莊園里只是傳說吃下九條龍魚便能脫胎換骨,但大家都只當那是傳說。
直到李恪親眼、親耳見證!
他默默想著,先生才吃了7條便有如此異象,若是吃足9條,會是哪般模樣?
若是吃下18條呢?
……
……
聯邦第一集團軍中,一名尉官走過整齊的軍營,來到自己長官的居所。
他通報了一聲,便看向自己的長官:“長官,我想回鄉探親,請長官開具簽證。”
長官有點好奇:“李束,馬上要演習了,你這時候請探親假?”
李束看了看周圍。
那名長官揮手讓作戰參謀全都退了出去。
李束說道:“四舅,不是我要回去,是家族召我去半山莊園。”
這是一支完全被李氏掌控的部隊,部隊里幾乎有一大半人都是李氏的親信,要麼與李氏有血緣,要麼已經對李氏秘密宣誓效忠。
所以,李束的長官是他四舅,這種事情并不稀奇。
這也是財團之所以能對聯邦具有掌控力的原因之一。
這位長官有點好奇:“家族這個時候臨時召你回去?為何我沒接到這樣的通知。”
“是樞密處直接通知的,”李束想了想說道:“至于回去具體要做什麼,需要在樞密處簽署保密協議之后才能告知我。”
長官想了想:“那你去收拾東西吧,我這就讓參謀給你開探親簽證,然后用浮空艇送你回去。
至于這次回去到底為了什麼事情,我以后也不會再過問,你只當沒跟我說過這個事情……也不要跟其他人說。”
李束點點頭:“明白了。”
此時此刻,這樣類似的場景還在聯邦集團軍各處上演著,李氏的一些杰出青年,哪怕已經軍銜至少校的也不例外,紛紛請了探親假,并由聯邦集團軍派浮空艇送往18號城市。
這一舉動,牽扯了很多人的神經。
許多人在他們離開后,都猜測可能是李氏那位老爺子真的不行了,而這些年輕人則要回家治喪,并爭奪李氏那失控的權柄。
僅僅在這些士兵離開的當晚,北方神代、鹿島家族所掌控的軍隊,竟再次開拔,向南方挺進了五十公里。
對于現代軍事戰略而言,開拔五十公里駐地并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然而這個操作本身,卻透露出非常危險的信號。
到了穿越的第五天,原本只有8個人跑操的隊伍里,突然又多了兩個人,李依諾與南庚辰。
有人問起了,李依諾只說自己想要鍛煉身體,沒再解釋其他的。
到了穿越的第六天,跑操隊伍里竟又出現了陌生而熟悉的面孔!
李依諾看著李束好奇道:“你這會兒不應該在部隊里準備演習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李束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已經在樞密處簽署了保密協議,對于將要發生的一切,全都諱莫如深。
李依諾笑了笑:“沒事我懂,我也簽了。”
不止是李束,還有另外三名李氏在軍中任職的年輕人,也一同回到了半山莊園來。
其中有熟悉的面孔,本身就居住在半山莊園里的,也有陌生的面孔,那些是李氏的旁支,原本居住在其他城市。